br/> 她顺手拿起身旁白玉盘子上的海棠果蜜饯,浅咬了一口,朱唇轻抿,窗外余晖落身,好似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薄纱裙。
穆王看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只得逼迫自己转过头去,深咽一口唾沫,理智不断碾压着心中的污秽。
宋汐韵见状还以为他想吃自己手中的蜜饯,便托了盘子走到穆王跟前道:“王爷尝尝,这是我院里那几棵贴梗海棠果做的蜜饯,可甜了。”
穆王闻着她身上泛着的酒香,鬼使神差地顺着她的话伸手拿了颗放在嘴里,只觉入口浸甜,肉感独特。
“如何?”宋汐韵期待地看着他。
“好甜,这是本王第一次吃海棠果。”
宋汐韵得到认可也高兴了,便坐在他身旁道:“这是府里的厨娘为我做的呢,本来想带去眉山,结果我竟出嫁去不成了,唉,真是世事无常!”
穆王看她语气中难掩失落,便问道:“你想回眉山?”
窗口的细风微微吹着,“黄粱一梦”的一丝酒劲上了点头,宋汐韵脑子里已少了许多弯绕,兴致勃勃地描绘道:“自然!王爷你是不知道,眉山的海棠林里有一片冬红海棠,它结的果子刚开始是绿色的,后来变成黄色,再后来就成了鲜红色,那果子不易落,十一月成熟,能挂到次年四月。冬天的时候,雪落在红果上,王爷你想想那场景,比白雪红梅还绝妙呢!
最重要的是,那个果子不用腌渍就酸甜可口!冬日飘雪时,我和......一些病友,在雪地里搭个草庐,在里面烹茶、煮酒、赏雪、观景,顺手便摘了树枝上的果子把玩品尝,好不惬意!可惜了,冬红海棠只认准了眉山的土壤,别的地方都养不活。”
穆王被她一脸神往的表情和十分生动的语言感染,脑海里呈现了一幅他从未接触过的绝美画面。她此前像一只无拘无束的鸟儿,现在被他拘在了深府之中,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罪恶了。怪不得明明离这么近,但他却感觉她像咫尺天涯般地让人无法触及,他们的生活好似没有过什么相似之处。若不是这场乍然而来的赐婚,他们恐怕此生都见不了一面。
在妄想什么?她怎会喜欢如此不堪的自己?把她留在身边就行了,理智让穆王再次回过神来。他皱眉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坐到酒壶旁的宋汐韵,她已换了个大的酒盏正仰头猛灌,大概是刚才想起往事不开心了吧。
穆王忙上前夺她的酒器,宋汐韵一个不防那未入口的半盏酒就生生被人夺了去。
“做什么?”宋汐韵要去抢,无奈身子已经使不上力,扒拉着穆王的手也夺不回酒盏。其实就算是她清醒着也不一定能掰动王爷一根手指,更别说此时了。
即使宋汐韵不断推搡,穆王也跪坐的端正,好似她的力气不能撼动他分毫。
他一手捏着酒盏,居高临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醺红的侧颜道:“冬红海棠而已,你若喜欢,本王也可以给你种一片。”
以前人们不也常说玉蝶龙游梅极难养活吗,现在府里那株梅树可活的好好的。
“你是谁?我不认得你!给我酒......放开我!”酒力上劲,宋汐韵意识也不清晰了。
穆王掰过她身子,与她四目相对,仿佛十分认真地问道:“你酒醒还能记起来醉时的事吗?”
“唔......我没醉!”宋汐韵眼色迷离,已看不清眼前人的这张脸。
“是吗?我也想喝酒了。”那人嘴角轻弯,邪魅一笑。
“喝......喝......”宋汐韵极力要拿他放在桌上的酒盏。
他轻轻掰回宋汐韵的脸,与她平视道:“不用酒盏,我尝尝酒气就行。”说着便吻上了她的双唇,将她细碎的呜咽堵在了唇齿之间。他痴迷于她口中特有的独香,吻的动情,宋汐韵被那贴脸的鼻息喘气之声吹的意乱情迷,好似做了一场春梦,不由得环住了他的脖颈。
第20章 酒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