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静的。我不知道邵许干吗这会儿就要来,他凑近水池看了看,还用手摸了摸里面的水。
“老板,你白天说的这里有水运是什么意思啊,是说这里风水好吗?”我坐在水池边上说。
邵许收回手,用一方深蓝色的手帕擦着,也挨着我坐在旁边,“那是我父亲的说法,他比较信这个,不过他说,这个广场的水幕加的不好。顺水而流是最好的,这个水幕用的是公园那里改道的水,并不好。”
“意思是说,那个湖破坏了风水吗?”我忍不住问。
邵许沉默了一阵,又转头看我,这种灯光弱化了他五官的攻击性,头发稍闪着一些微光,“你知道云英泉吗?”
我似乎听说过,这座城里原本有很多泉眼,我也不能一一记住。
“好像听说过,怎么了?”我问。
“云英泉本来是这里很有名的一个泉,但有一段时期除了下雨,那里几乎没有水了。有传言说,是因为一个叫洪英的女作家二十年前在那里投水自尽,云英泉下的神明为她不公,就离开了那里,泉就成了死泉。”
邵许望着远处一个玩闹的孩子,轻轻地说着,和平常的他很不一样。他又回过头说:“我父亲有很多她写的书,我也看过一些,她确实很有才华,思想较那个年代来说,也是比较新式的,云英泉那里还有专门为她立的雕像。”
“是她本人的雕像吗?”我说,“那她为什么自尽啊?”
邵许摇摇头,“雕像不是她本人……也可以算她本人,你改天自己去看看吧。”
说完这句难懂的话后,邵许又讲起来,“洪英的童年很悲苦,但找到了一个爱她的男人,只是和丈夫结婚十二年后,丈夫就突然患病去世了,留下她一个人抚养女儿,但后来女儿也出了车祸。她一个人郁郁寡欢三年后,就去云英泉投水自尽了。这在她看来应该是回到出生地,她就出生在云英泉边的一个小村子里,后来结婚后定居在涧边镇,就是我们脚下这片地方。”
我已经觉出后背有点发凉了,可仍是一副迟钝的样子问:“那这和现在有什么联系吗?”
邵许的手在空中画了画,似乎在给我描绘一个无形的地图。
“云英泉干涸后,它周围的河道也因为无法供水干涸了,可公园方修那个湖的时候,又把云英湖边的河道改了改好引水过去,现在的云英泉也有水了,但和之前不一样,这不是它自己的泉水,它现在只是一个水的途径地。公园方的出发点也是好的,既造了湖,还救活了云英泉,但我父亲说,那些水不好。据说洪英是含恨而死的,云英泉底沉淀着她的灵魂,那些水把她的灵魂从云英泉又带到了涧边镇。”
我听后咽了口唾沫,干笑着说:“老板,你还信这个。”
没想到邵许又开始望着远处,半天后轻轻地说:“我父亲信。”
那口气竟是说不出的温柔。
我正愣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像是水珠溅了上去,忙一把拉住邵许站起身,以为水幕电影开始了。结果是音乐喷泉,高高低低的水柱随着音乐的旋律舞着,震耳欲聋,我拉着邵许往后站站,突然指着里面一个石台说:“喏,之前我就是站在那儿,给浇了个透。”
邵许没回答,我仰起头看他,觉出他眼神不大对,这才想起我还拉着他的手,刚想松开,就感觉他的手指握紧了。
第122章 刚想松开,就感觉他的手指握紧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