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歌摸脉一向很准确,她不死心地又给自己再切了一次脉,结果却仍旧是喜脉。
其实她身为医者早该想到的!
只是原主的身体本就因为营养不良,月事不准是常态,她本以为这两个月没来也是因为这个,没曾想是因为怀孕了!
本以为是欢情药下的一夜风流,却还留下了这么一个隐患。
司暮歌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你不该来的……”她低头呢喃。
虽然心中十分不舍,可是对于这个小生命,她看得开也想得明白。
她倘若真的因为这份不舍把孩子给生下来,接下来它要面对的一切,司暮歌都能够想象的到有多沉重。
不过是在花街柳巷和一个不知名的小倌过了一晚,连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遑论去找孩子的生父了。
而要她去引诱季景然李代桃僵她也做不到。
她一直视自己和季景然是平等的合作关系,若是她这么去坑人家戴绿帽子,不说被发现了会怎么样,就是没发现她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又是私生子,来自于世俗的偏见和压迫,足以让这个孩子一生都在痛苦中挣扎。
她又何必把它生下来让它受苦呢?与其那样,不如在这无知无觉的时候结束它的痛苦。
不过须臾的功夫,司暮歌便决定了小生命的去留。
她连从丞相府带回来的那个木匣都来不及看,便早早计划好了一切。
入夜,她把知书打发睡回了房间,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
桶子里的热水、炭盆、白色纱布、剪刀…一切都准备好了,而最重要的堕胎药,也是她下午出门去药房里亲自抓回来在炭盆上煎的,没有经任何人的手。
此时,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正摆在桌子上。
司暮歌坐在桌边,有些不忍地想要伸手抚摸一下自己的腹部。
谁能想到这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呢?它会长着什么样的鼻子眼睛,会有什么样的性格,会不会甜甜地叫她一声“娘”?
她不敢再去想,指尖还没碰到衣料,便像是烫了手一般缩了回来。
“孩子,不是我不疼你,实在是这世道艰难,我就不连累你出来受罪了。”
一碗药下去,你好我好它也好,司暮歌闭了闭眼,凑在唇边的药碗却迟迟端不起来,精修武艺的手打起了颤,甚至不得不双手捧着碗才能够保持汤药不撒出去。
忽然她痛苦地放下了药碗,眼角泛着些泪光。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孩子,妈妈欠你的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再还吧……”说完,司暮歌解脱似的把碗中的药一饮而尽,随后躺到了床上静静等待着痛苦的来临。
喝药下的决心花费了她太多勇气和精力,司暮歌躺着躺着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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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怀孕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