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惜柳没憋住,捂着嘴笑了笑。
她也真不知道,自家儿子这究竟是随了谁。
自己和丈夫体魄都是正常的,秦欣月也跟同龄的小孩儿没有什么区别。就只有秦舟恒,天生便是个大体格子,壮地跟头牛似的。都不是牛犊子,是那种魏国公子爷养得极壮实的斗牛。
秦欣月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舔着糖。
至于剩下的几人,除了红衣女人一脸疑惑之外,王梦相王德发两人的脸色都有些精彩。
女子或许是发现了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凑在王德发耳边轻声问了几句,也不知王德发跟她说了些什么,秦舟恒只见女子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又朝着秦舟恒抱了抱拳:“嫂嫂说错话了,晚上跟贤弟喝酒赔罪!”
说着,又解释道:“我看贤弟身材壮硕,走路虎虎生风,脚下却无声响。明显身手不凡,背后又负着长剑,我这才以为弟弟你是个剑客。没想到弟弟居然是个酸……读书人。”
秦舟恒心里又是一阵吐槽。
想骂就骂吧!
不就是酸儒吗?
你这骂一半又咽回去,心里更不得劲。
而王德发这才发现秦舟恒背后的长剑,双眼一亮,试探着问道:“贤弟,这把剑能不能给我看看?”
“给!”秦舟恒也不多说,解下剑,连剑带鞘递了过去。
王德发抱着剑,瞥了一眼一旁的王梦相一眼,开口说道:“贤弟,家中有客人,你们先聊,我们先跟婶……婶子进屋坐着去了。”
说这话时,王德发心里那叫一个怪啊。
殷惜柳生孩子生得早,这个年代的,十五六岁生孩子的大有其人。今年秦舟恒虽说已经十七了,但殷惜柳其实也就三十三四。真论起来,比王德发还要小上三四岁。
但没办法,谁叫他跟人家的儿子已经是兄弟相称了。总不能管自家兄弟的母亲叫大妹子吧,这辈分还不全乱套了?
在几人走后,秦舟恒走到井边,随意拍了拍井沿,坐了下来。
“王兄,你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王梦相苦笑了一声:“秦兄,在下已经退出临江书院了!”
嗯?
秦舟恒愣了愣:“退出?为何?王兄不准备参与院试了吗?”
王梦相摇了摇头:“昨日,见秦兄出口成章。我深知,再学上一百年,也不敌秦兄十之一二。”
“我原本就不喜诗词,文章也不行。”
说着,王梦相眼神中多出了一丝愤恨。
“昨日,被秦兄一点之后。我越发觉得舍妹失踪蹊跷,昨日大儒出现,本以为他会为我等讨来公道,没想到却是一丘之貉,不过是略施小惩……不对,那都称不上是惩罚。”
“大儒饱读诗书,都是如此。那这书读了还有什么用?”
“昨夜,在下彻夜难眠,整夜都在想,我们读书是为了什么?我辈初衷,不都是为了当官,造福一地百姓,留名青史吗?”
“可是,读了书,入了品,成了儒生。我们却开始看不上百姓了,觉得我们天生就比百姓要高了一等。”
“同窗之间相谈,也不是说考取功名之后,将会为百姓做多少事。想的只有一件事,银子!怎么赚银子!”
“平生最恶商贾,骨子里染得却都是铜臭。”
“思来想去,索性便直接从学院里退了出来。”
秦舟恒无言,没错,如今的读书人许多人走着走着,便忘记了初心。
半晌才问道:“你以后,准备干什么?”
“秦兄,你需要人手吗?”王梦相双目灼灼,看着秦舟恒:“我知道,秦兄古道热肠,昨日冲冠一怒,也是为了受苦百姓仗义执言。若是秦兄能查到舍妹下落,哪怕只让我知道她如今是死是活。从今往后,王某愿为秦兄牵马坠蹬。名入奴籍,从此为秦家家奴!”
秦舟恒微微色变。
奴。
这可不是某些人为了感激,说上两句愿意为奴为婢这么简单。
就如王梦相所说,真要为奴,是要入奴籍的。只要入了奴籍,除非主家开恩,要不然一辈子都是奴隶。地位极其低下,甚至还比不上一头能够耕地的老黄牛。
毕竟无故杀死耕牛,是要杖刑三十,吃五年牢饭的。如果再犯,直接砍头。但是杀个在籍的奴隶,赔五两银子就好了。这地位,可想而知。
而且不止是自己,奴隶生下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依旧是主人的奴隶。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主家做主,帮着脱了奴籍,生生世世子子孙孙,都是奴隶。
但秦舟恒也不傻,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小说里的王
第18章 秦兄我给你当奴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