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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给过我机会,让我也能恳求一次?没有啊,三郎哥!”
      欢喜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们走吧,我虽恨极了张家人,但要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公道,是非黑白官家自有定论,若是与此事无关自然不会牵连到”
      覃家做出了送客姿态,再强留也无用
      陶真真确定不会被牵扯进去,向着张二郎使了使眼色,张二郎才过去拽着张三郎离开。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张三郎转过身道:“欢欢,你长大了也长变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你,无论如何是张家对不住你,对不起”
      张三郎深深地弯下腰,陶真真见状也不管那么多,拽着张三郎就离开了覃府。
      兄嫂三人无可奈何,陶真真让赶车的杂役去附近找个客栈落脚
      路上,陶真真埋怨道:“三郎,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怎么能低头道歉,那不是把事情给落实了吗?现在官府都还没下定论,你倒是先把事情给认下了,那咱爹咱娘还怎么出来”
      张二郎虽然很赞同媳妇的说法,但毕竟说的是自家兄弟,只能安抚道:“三郎还年轻,不懂事,你当嫂嫂的多担待些”
      张三郎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马车,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想到欢欢居然成了覃小姐的丫鬟,这倒是说得通,不过为什么要六年后才把案子翻出来?
      他要是知道欢欢也在覃府,定不会冒冒然就上门,明天就是公审了,到时候张酒跟爹娘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审判,这几人一对峙,局面也太不堪设想了。
      “先去牢狱”张三郎突然开口
      原本还在争论去哪家客栈的夫妻俩,瞬间止住了话头,张二郎倒是无所谓,陶真真忍不住开口问道:“三郎,县令不是说在明日公审前家属不得会见吗?”
      “是的”张三郎同外面的杂役指了个方向,同兄嫂说道:“所以,我们直接去牢狱,嫂嫂可把家中银两带上?”
      陶真真点头,张家的家当,她自己的家当,全部都带上了,毕竟这次出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路程不是很长,几人停在大牢附近,三人下车,上前跟守在大门口的两名狱卒商量
      陶真真悄咪咪朝着一名胖狱卒塞了二十两银子,笑眯眯道:“二位官爷,我们就进去看一眼说两句话,定然不会让二位难做,还望两爷通融通融”
      一旁的高个子狱卒道:“张家两口子上面是有令下来,须得严加看守,若是没有这道令,陪你们走一道也无妨,这位娘子请回吧,莫要我们难做”
      陶真真脸色有点难看,说完又塞了十两给胖狱卒,好话说尽
      胖狱卒倒不似高个子那般难说话,只掂量着手中的银两,笑道:“这位娘子还是把银子收回吧,若是被发现革了职,这银两都不够我们兄弟二人喝酒用”
      陶真真表面笑容满面,心里问候二人祖宗十八代,然后走到高个子面前道:“官爷您真会开玩笑,请喝顿酒罢了,哪能那么严重,哪有让您自个掏钱的道理”
      说完又往高个子怀里塞了三十两
      胖狱卒这才把银子塞进怀中,叹道:“百善孝为先,都是为人子女,看在孝道的份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们三人只能进一人,即便如此我兄弟二人担的风险可不小”
      胖狱卒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几个,哪个跟我进去?”
      “官爷,你看这样子好不好”陶真真这会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只能巴结讨好道:“我相公跟我小叔都是两老的儿子,带哪个都不太好,您再多带一个,求您看在他们一片孝心的份上”
      说完又往二人的怀中各塞了十两,两个狱卒相视一看,高个子的轻点了下头,胖狱卒这才苦巴巴道:“这位娘子,您可真会为难人啊,算了算了,就当结个善缘吧”
      等把银子塞进衣襟内才挥了挥手,带着二人进去了。
      牢房内,张大富坐在墙角的地面的干草上,仰头靠在墙背,一脸的颓丧相与另一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张夫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房中的木板床上,背脊挺得笔直,头上的发髻也未有一丝凌乱,脸上神情一贯僵硬现在倒也看不出有什么波动。
      张二郎张三郎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倒与想象中相差无几。
      胖狱卒也没有打开牢房的意思,让他们有话赶紧说,然后就转身到入口处放风去了。
      张二郎哪里见过爹娘受这般委屈,一开口声音就有些哽咽了:“爹,娘,你们受苦了”
      可不是受苦么,张大富见到亲人眼泪也唰地流了下来,立马跑到门前抓住二郎的双手,父子相拥而泣,两个大男人哭哭唧唧,实在令人厌烦。
      张三郎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未有进一步的意思,只冷静地开口道:“母亲,柳娘子之女现是覃府丫鬟,知府小姐一意为她作主查出当年的真相,知县那边有知府盯着,怕是凶多吉少”
      张夫人看着眼前的三郎,虽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三郎的脾性却出奇地与她相似,不是母子更胜母子。
      张家世代书香,却从没出过一官半职,在官场上也无任何人脉,若不是靠着祖上偌大的家产,无论如何也是供不住的,尤其是到了他们这一辈子孙个个优秀,就连最不济的二郎也是个童生,三郎再过两年更是有可能直冲举人,张家的希望都在于此,无论如何也不能毁于一旦。
      听了张三郎的话,张夫人还未开口,一旁的张大富又悲从中来地哭喊道:“天要亡我张家啊!”
      受到老父亲感染的张二郎,也跟着抱头大哭,直到牢中其他狱友实在受不了,放下狠话,二人才有所收敛。
      张夫人倒是异常冷静,她站到张三郎面前,如同在家中一般,吩咐道:“此事你们就不必再管了,我自有法子保住张家,你们出去后且安心等着”
      张三郎一贯信任母亲,但此次他一再追问,张夫人也只是摇头,让他莫要再操心,好好读书别误了后年的乡试
      等到胖狱卒催了两次后,最张两兄弟还是跟着走了
      “三郎”一贯冷静的张夫人,突然开口喊道:“莫要负了张家”
      张三郎转过身愣在原地,还是一旁的胖狱卒一边念叨叨一边把人推搡了出去
      等到第二日
      车轮村的村民趁着天还没亮,就坐着牛车赶到了衙门,张家人更是早早就候在此处,所有人都在等着今日的开堂。
      然而不久后,官府那边传来了消息,昨日张家夫妇双双自缢在牢中,留下遗书以死明志。

第18章 欢欢.希望.代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