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陆中焉拧起眉心,双腿越来越抖,有些站不稳了,他道:“我看你还是教我轻功吧,让我遇到麻烦的时候,能跑的快点。”
“那也要从马步开始练习。”傅西沅走到一旁,拿起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
陆中焉的五官,皱成一团,看向南歌道:“小歌子,我怎么觉得她在耍我。
你之前练功,也是这般练得吗?”
南歌将刀,收回刀鞘,轻浅一笑,诚实地摇了摇头道:“有点不一样。”
陆中焉闻言,立刻站直腰身,看向傅西沅道:“我就知道,傅西沅你在耍我!”
傅西沅笑了笑,斜靠在一侧的木桩上,拿起上面的水碗喝了一口道:“你怎么不问问看南歌,有哪里不一样。”
陆中焉的视线,立刻转向南歌。
南歌指了指不远处的梅花桩,浅笑道:“我刚开始练功的时候,是站在桩子上练的马步,而你是在平地上。”
“……”陆中焉愣了愣,一时语塞。
傅西沅笑着走了过去,拍拍陆中焉的肩膀道:“陆医官,继续努力吧。”
说完,傅西沅拉过南歌的胳膊道:“走,南歌,咱们先去厨房瞧瞧,厨娘做了什么好吃的。”
南歌点头,跟着傅西沅往伙房方向去了。
陆中焉撇了下嘴角,继续扎起马步来,看模样,他是铁了心想学点功夫。
看了许久的北堂渊,适才迈下台阶,走到陆中焉身侧,故意问道:“陆医官这是做什么呢?”
“跟傅西沅学武。”陆中焉快速说道,“我给她治白发,她教我武功。”
北堂渊点了点头道:“嗯,好事。”
陆中焉以为自己听错了,侧目扫了眼北堂渊道:“这叫什么好事?我觉得我赔了,这笔买卖不划算。”
“傅家的双刀,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她能做你的师父,算是你赚了,怎么能是赔呢?”
陆中焉的眼珠子转了转,嘀咕起来:“这么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傅西沅有这么厉害?”
“当然。”北堂渊怀抱双臂道,“所以,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个师父。”
陆中焉不知在想什么,乖乖地蹲着马步,没再抱怨。
此时,府衙门外传来马叫声。
紧接着,沈东君扛着一麻袋走了进来,兴奋道:“老大,文锦的尸体被我挖到了!”
北堂渊立刻恢复严肃,碰了下陆中焉道:“先验尸!”
“哎呦~”陆中焉没蹲稳,被人这么一碰,歪斜着身子就倒在了地上。
北堂渊愣了愣,旋即好笑地弯下腰,扶起对方。
他并不想打击陆中焉,就他这底子啊,还真不是练武的料。
…………
敛尸房
陆中焉第一次坐在椅子上验尸,他实在是站不稳了,双腿疼得厉害,像踩在棉花上似的。
过了许久,陆中焉放下手里的工具,倒吸了口凉气。
他冲蹲在门外大口吃面的沈东君喊道:“老黑!让老大他们过来。”
沈东君站起身,含糊不清地应了声,便抱着碗,跑向饭堂。
陆中焉快速将白布蒙了回去,长吁一口气。
他起身走去外边,徘徊等待。
少顷,北堂渊和南歌就走了过来。
陆中焉忙上前一步,压低音量道:“这具尸体,真的是文锦的吗?”
北堂渊微愣,不明所以地看了眼陆中焉,快步走进敛尸房:“老黑在指定地方挖出的尸骸。”
陆中焉望向一旁的南歌,又看向站在尸体前的北堂渊道:“你看一眼就知道了,此人不是个男人。”
南歌挑眉,挪动了一下眼前的面具,狐疑道:“难不成,是个太监?”
北堂渊掀开尸体上的白布,尸身腐烂得厉害,虽看不清面貌,但眼前人,的确不是个男人。
北堂渊放下白布,轻声道:“是位女子。”
南歌诧异道:“那她是文锦吗?”
不知何时出现的沈东君斜靠在门边,粗声道:“俺不会弄错的,就是照着老大画的区域,挖出来的尸体。”
北堂渊似是明白了,忙问陆中焉道:“她的死因是什么?”
“脾脏破裂,内出血,应是受杖击时,打偏了位置,直接将人打死了。”陆中焉笃定道。
“这就对了,她,就是文锦。”北堂渊道,“文锦很可能是女扮男装,身子骨弱,所以宁泉罚她板子,没个轻重,意外将人打死了。”
沈东君摸了摸脑袋,疑惑道:“可她为啥要女扮男装啊?”
“或许是为了行事方便,她一人过活,男子身份对她更安全。”北堂渊想了想道。
“难怪柳贵妃,要留她在宫中做花匠,被她拒绝了,她是怕身份败露,犯了欺君之罪。”南歌嘟囔道,“谁曾想,却招致杀身之祸……”
南歌摸了摸下巴,沉思后又困惑道,“若我是她的话,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断然不会进宫,给自己招惹麻烦。
这些宫外花匠们想要进宫,除非宫里有人点了他们的名字。
除此外,都是自己呈递名册,再由宫中掌事筛选,方能有资格进宫送花。
而文锦他们这批花匠,没有一人是宫里点名的,都是自己主动送去名册。”
北堂渊讶然,南歌的这一发现,让他脑中的一根弦突然绷紧:“她不惜冒着欺君之罪,争取进宫资格。
说明这宫里,有她想见的人,或者,有她不得不进宫的理由。”
第10章 文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