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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的封条,怕要镇不住下方的脏东西……”
      北堂渊诧异道:“我以为你不会信这种邪事?这样吧,我带着我们的人去好了,毕竟鬼见了我们都要绕路走。
      武侍卫就带着手下,继续负责大内的巡逻吧。”
      言罢,北堂渊拍了下武陵溪的肩头,便扶着跨刀走了。
      武陵溪看向渐行渐远的北堂渊,不自觉地耸了耸肩,兀自感叹地摇了摇头道:“真不愧是恶鬼衙门……没一个正常人。”
      …………
      夜,冷宫附近的花圃对面。
      风吹一旁硕大的银杏树,叶子沙沙作响,偶有几声虫鸣和鸟叫,在寂静中,突兀地刺激了人的神经。
      陆中焉抖了下身子,吞咽口水,缩在傅西沅身旁道:“你说我们就在这蹲着,能等到那个花匠吗?”
      陆中焉还不习惯穿锦衣卫的官服,松了松系在下巴上的帽绳。
      傅西沅睨了对方一眼,压低音量命道:“别乱动,我们是在这里盯梢办差的,不是让你进宫来玩。”
      陆中焉的腿有些蹲麻了,换了个姿势道:“也不知道老大怎么安排我们在这里盯梢,一旦传闻就是传闻,并没有什么夜半花匠,我们不是白白在这里耽误功夫吗。”
      “那你和老大、南歌,一起去冷宫的妖井里找宁泉吧。”傅西沅轻飘飘道,目光一直锁在对面的花坛,她倒是很想见识一下传闻中的花匠鬼魂。
      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鬼。
      陆中焉叹了口气,继续抱着手,与傅西沅蹲在这里,望向对面。
      他有点后悔,还不如跟沈东君去找那郎中,至少还能确定,要找的人是个人。
      这倒好,进宫来蹲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鬼。
      另一边
      北堂渊提着灯笼,在前方照路,不时回头看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南歌。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冷宫。
      先皇后曾居住的院子,位于冷宫东南一隅,就算是冷宫里的人,都望而却步。
      且不论先皇后的鬼魂是否真被锁在井底,就凭她被定的罪名为私通外臣,便触了天子的霉头。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任谁都不敢去碰。
      北堂渊拿下已经生锈的铁锁,撕开门上的金符,和南歌走了进去。
      院子冷冷清清,全是灰尘与结得蜘蛛网。
      南歌挥了挥手,挥去眼前的尘埃,打量这里的环境道:“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北堂渊走到屋子前,轻轻一推,门板便松松垮垮地敞开一条缝隙。
      举起灯笼,北堂渊朝里侧望了一眼,确认安全后,才示意南歌跟紧自己。
      南歌随北堂渊走进这间寝殿,说是寝殿,其实并不大,只有一间睡觉的屋子和一个能容四人喝茶的厅堂。
      在寝殿外边,搭了一个厨台,厨台旁就是露天柴房。
      北堂渊带南歌走去里间的睡觉的屋子,屋子已被翻得乱七八糟,正中间的位置,倒落着椅子,上方蒙了一层灰尘和蜘蛛网。
      北堂渊指着椅子上侧的横梁,轻声说道:“先皇后温吟,就是在这间屋子,悬梁自尽的。”
      南歌抬头,望向横梁之上,关于先皇后温吟自尽的案卷她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案卷写的很草率,没什么参考价值。
      南歌扶正椅子,让北堂渊举高灯笼,她踩着椅子爬到了横梁之上。
      横梁上方已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早已看不到当年案发现场留下的原貌。
      南歌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擦去上方的灰,她仔细查看横梁。
      横梁上的确有被绳子勒过的擦痕,但擦痕比较轻,且只有一条印记。
      南歌轻身跳下地面,看向北堂渊道:“若是活人自己把自己吊死,必然会有挣扎。
      但我看上方的绳痕,只有一道。”
      北堂渊点了下头道:“我在大理寺的案牍库中,找到了你爹当年记载此案的草稿。
      草稿里,详细描述了案发现场留下的几处疑点。
      第一个疑点,便是横梁上方的绳痕,谢寺卿怀疑,先皇后是被人吊在房梁上的,而不是自尽。
      并且她当时已无挣扎的能力,所以横梁上的绳痕,只有一道。
      当年谢寺卿是在接手井书妖案后,才开始顺藤摸瓜,去查先皇后自尽一案。
      这个时间差,让他错过很多现场留下的第一痕迹。
      这在他留有的草稿里,也有记载。
      他指出的第二个疑点,就是温吟在自尽后,她用来自尽的绳子,不见了。
      之前负责此案的刑部官员,疏忽了这一点,导致凶器失踪。”
      南歌看向北堂渊,小声怨念道:“这些事情,以前你都不肯与我说。”
      北堂渊微怔,旋即笑道,语气里带着哄人的柔和:“我是怕你又想多了,犯头疼病。
      现下,我们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走入这个禁地,自然要与你说清楚。”
      南歌微微叹息道:“算了,小人不记大人过。”
      “……”北堂渊扯了下嘴角,看向南歌泛亮的眸光,轻咳了一下,笑道,“哪有自己说自己是小人的。”
      “本来就比你小嘛,官职比你小,年纪比你小,就连个头也比你小。”南歌比了比北堂渊的个子道,拿过对方手里的灯笼,照向这间屋子,把每一寸都翻了个遍。
      北堂渊抱着双臂,看向在四处乱转的南歌,兀自勾起嘴角。
      他发现南歌比先前活泼了些,貌似是从那天,在魏显的逼迫下,公然在众人眼前摘下面具后。
      北堂渊走近南歌道:“这里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去外边的井口看看。”
      南歌点头,提着灯笼走在北堂渊前面。
      这次轮到北堂渊跟在南歌身后了,北堂渊笑看向前方人笔挺的背影,也没说什么。
      这瘦弱的脊梁下,有一颗爱逞强的心。
      北堂渊一路跟在南歌身后,两人来到了井口前。
      水井早就被封了,上方压着一块大石头,石头上还贴着相士作法后留下的金符。
      南歌将手里的灯笼放到地上,看向北堂渊道:“我们把石头搬走。”
      北堂渊没有回应南歌的话,而是神情微凛,他看到自己脚下的地面,落了一道被撕下的金符。
      北堂渊弯腰捡起地上的金符,对南歌轻声说道:“好像有人动过这里……”
      南歌皱起眉心,诧然地看向井口大石,往后退了一步。
      北堂渊也拔出了刀,示意南歌退后。
      呼了口气,北堂渊打算直接劈开这块大石。

第4章 旧案重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