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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歌拧眉道:“薛寒山的目的,不就是窃国吗?
      可是太子身为一国储君,没必要做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吧。
      等老皇帝哪天驾崩,这江山不就是他的吗。
      反正现在皇家子嗣凋零,也就他一个嫡系能坐这皇位。”
      南歌小声嘀咕,摇了摇头,“他没必要和东瀛人勾结……”
      “快!人在那里!快追!”
      此时,巷子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让北堂渊和南歌结束了这场对话。
      听这喊话的声音,像是巡城校尉杜欢。
      北堂渊和南歌迅速走出巷子,看向一干巡城士兵均往东边的方向跑,貌似是追什么人。
      北堂渊忙拦住一个士兵,掏出自己的腰牌表明身份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有个白衣女子,行刺了太子殿下,有人看到是通缉犯白素。”士兵匆匆说完,便跟上前方的队伍。
      北堂渊和南歌互看一眼,跳上楼顶,随巡城司的人追踪而去。
      白素是没有找见,但巡城司的人在林子里发现了几具东瀛浪人的尸体,身上皆有东瀛纹身。
      巡城校尉杜欢单手叉腰,看起来非常高兴:“真是老天开眼了,居然让我们碰到这种好事,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兄弟们都看到了吧,他们自己人打了起来,互相残杀。”
      杜欢指挥起手下的人,将尸体抬回去,向上级复命。
      正在他兴奋间,便看到北堂渊和南歌,他暗叫一句倒霉,不得不走过去,堆起笑道:“两位大人怎么来了?”
      “我们听到响动,便过来瞧瞧。”北堂渊看向被抬走的尸体,明知故问道,“我怎么听说太子遇刺,这些都是被你们斩杀的刺客?”
      杜欢闻言,转了转眼珠子,忙笑道:“没错,这些刺客啊,都是混迹在我京城内的东瀛浪人,已经被我们拿下,可惜的是,没能留活口。”
      北堂渊轻声一笑,点了点头,没有拆穿对方,而是顺着台阶道:“那杜校尉这次定是大功一件。”
      杜欢摆了摆手,谦虚起来:“分内之事。”
      北堂渊没有过多寒暄,指了下身后道:“那杜校尉回去复命吧,皇上若是知道你们铲除了东瀛余党,一定龙颜大悦。”
      杜欢忙抱了抱拳头,带着人立刻走了。
      南歌扯了下眼角,看向北堂渊,冷不丁冒言:“太干净了……”
      北堂渊不置可否道:“是个对手,但对我们没有威胁的话,我就不会去触碰。”
      南歌叹了口气,和北堂渊回去司衙。
      刚到镇抚司的衙门口,南歌和北堂渊就看到坐在石阶上的陆中焉。
      陆中焉见到两人后,忙起身道:“总算回来了!就你们来的前后脚功夫,东宫派来的人刚走。”
      “怎么了?”北堂渊大步走进衙门,问向陆中焉。
      “白素被抓住了。”陆中焉道。
      北堂渊和南歌立刻停下脚步,纷纷望向陆中焉。
      陆中焉指向敛尸房道:“这白素可真大胆啊,据说是在宫里头行刺的太子,逃跑后又折了回去,被太子身侧的暗卫直接斩杀。
      我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一个漂亮姑娘,为何这么想不开啊。
      薛寒山都死了,她何必还要做这种危险的事。
      杀了太子,对她有何好处呢?又没有深仇大恨……”
      北堂渊和南歌二人没有理会陆中焉的喋喋不休,而是径直走去了敛尸房。
      敛尸房的桌子上,躺着一具尸体,正是白素,胸前埋了两支箭。
      陆中焉道:“被箭射杀,正中心口,的确是刚死。
      东宫派人将尸首送来,说是让我们验尸,给个确定的结果,拟份折子上奏给皇上。
      陈德和雅娅郡主的案子,就算结了,陈侯那里也有个说法。”
      搓了搓手掌,陆中焉歪了下头道,“皆大欢喜?但我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南歌走到桌前,掀开白素身上的白布,衣衫完整。
      陆中焉或许是被之前白素说他轻薄自己的事弄怕了,就算面对尸体,也不敢去碰白素。
      南歌看向一侧的陆中焉道:“身上有其他外伤吗?”
      “应该没有吧。”陆中焉含糊着,揉揉鼻尖道,“男女授受不亲,再被傅西沅看到,我可不想再被丢下水。”
      南歌笑了笑道:“那你把傅姐姐叫来,你们男子先回避一下。”
      陆中焉挑眉,看了眼诧异的北堂渊,拽起他的胳膊往外走:“老大,你也不能看,小歌子不让你看。”
      “……”南歌听着陆中焉渐行渐远的声音,无奈地摇了摇头,竟不自觉脸颊泛起热来。
      她抬手摸了摸脸,微愣,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傅西沅来到敛尸房的时候,南歌已经查验了白素的身。
      她看向来人后,沉吟片刻道:“白素不是完璧之身,有些淤青,似是刚留下的,欢爱后的痕迹,不像是强迫。”
      傅西沅略显吃惊,走到南歌身侧,看向白素的尸体,心里不是滋味:“不可能是薛寒山……”
      “当然不是他。”南歌将白布拉上,盖住死者的脸,掀开蒙在双腿上的白布,指向她腰间道,“你看这个烙印,眼熟吗?”
      傅西沅歪头看去,大吃一惊:“这是之前那个血眼组织的标识。”
      南歌放下白布,郑重道:“没错。白素虽然投奔于林静声,但她效忠的人,绝对不是薛寒山。
      在来京城之前,白素遭遇过什么,也绝对不是像她与你说的那般轻巧。
      这个血眼组织的头领,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一连串的案子,都有他的存在。
      这其中,必有关联。
      北堂不想把事情闹大,况且我们没有证据,暂时不便透露给皇上。”
      傅西沅深呼一口气,点了下头道:“我懂,老大这么做,自有他的理由,我不会多言的。”
      南歌又掀开白素脸上的布,示意傅西沅道:“傅姐姐看一眼她临死前的神情,就应该明白,她临死前的心情了。”
      傅西沅微怔,诧然地看向昔日好友的脸。
      只见对方的嘴角,微微勾起,她貌似在笑。
      傅西沅难以理解地拢起眉心:“她甘愿送死……”
      南歌重新蒙上遮蔽的白布,轻声说道:“我想应该是的,人之将死,无需再掩饰什么,下意识的神情,代表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白素甘愿为这个人,去送死。她一死,一切都会不了了之。”

第42章 烙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