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朱戎的侍卫也大吃一惊,忙替朱戎擦拭水渍。
其中一侍卫横眉竖目,瞪向南歌的坐骑,立时拔出腰间的刀,作势要劈向它:“不长眼的畜生!”
眼看侍卫的刀,就要斩向马匹,此时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朱戎发现有人来了后,立刻制止自己的手下道:“算了,一匹马而已。”
侍卫闻言,立刻收刀回鞘。
南歌的坐骑摇晃着脑袋,缓缓踱步到树后,朝渐行渐近的马和马上的人,吭哧叫了一声。
北堂渊眯起眸子,握紧手里的缰绳,快速跑马而来。
他利落地跳下马背,冲朱戎行礼道:“太子殿下。”
朱戎淡漠地点了下头,纵然心中有怒,却依然得体。
他展开折扇,遮住衣前的水渍,转身对侍卫们道:“我们走吧。”
北堂渊直起腰身,目送朱戎上了马车,渐行渐远。
眯了眯眼,北堂渊快速走到树后,查看南歌的坐骑,看它无碍后,方舒了口气,摸摸马头道:“你小子,胆子可够大的,连太子都敢惹。
若真被他的侍卫伤到了,南歌该有多伤心。”
马儿低着头,闷闷吭哧了几声,便走到一旁,吃起路旁的野草来。
北堂渊拍了拍马儿的屁股,见无事后,适才转身步入衙门。
刚进大门,他就听到了琴声。
这琴音,喑哑不成调,显然是个外行人在胡乱拨弹。
北堂渊循声找去,看到南歌正坐在庭廊中,研究着从林静声房里搜回来的那把古琴。
北堂渊直接从围栏翻了进去,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太子殿下来衙门,就是为了告知雅娅郡主的事?”
南歌停下拨弄琴弦的动作,看向还披着雨蓑的北堂渊,点了点头道:“嗯。”
她回头张望了眼外面,问道,“老黑没与你一起回来?”
“我让他带着兄弟们,回城内巡逻了。城外我们找了个通宵,都没有踪迹。”
北堂渊脱下身上的雨蓑,抖了抖水,搁在一旁。
他这一夜没吃没喝,口干舌燥得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口齿间的清香,让北堂渊一愣,疑惑地掀开茶壶盖子,嗅了嗅,诧异道:“这哪里来的茶?”
南歌指向北堂渊的屋子,从容回道:“你房间柜子里的。”
“……”北堂渊皱紧眉头,望向南歌,张了张嘴,许久才道,“你对太子倒是很上心啊,我只有这一盒珍品,你就用来招待他了。”
“他带给我们的情报,也值了这几杯茶吧?”南歌笑道,她抱起膝盖上的古琴,摆放在石桌上,说起正事来。
“太子问我要了一份遇害锦衣卫的名册,要给他们的亲眷拨一笔抚恤金。”南歌掀开衣摆,落座于北堂渊对面的石凳上,补充道,“遇害的这五个人里,有张元和王明。
我们还没来得及查清楚这二人的底细,他们便死了,你认为是巧合吗?”
南歌提出的问题,让北堂渊陷入了沉思。
他总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暗处铺陈开来。
“是不是巧合,需要找到证据。”北堂渊沉吟道,“能安插在我们这里的奸细,多半是东厂搞得鬼。
但张元和王明的事,我们也未打草惊蛇,一直小心侦察。
他们二人的死,若真是被灭口的话,那么曹魏就有很大嫌疑。
但之前,我与他在皇上面前周旋案子的时候,我看曹魏并不像知情的样子。
我把陈德和锦衣卫的案子都推给他时,他就像吃了口苍蝇似的。”
南歌琢磨起来,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起桌上的琴弦,嘀咕道:“如果收买王明和张元的人,不是曹魏呢……”
北堂渊挑了挑眉,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心里面,也已经有一个答案了。
那就是当今的皇后—万幽莹。
第19章 自恋太子,南歌周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