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不再客气,直呼张朝礼的名讳,“道晚被下毒的地点,是在张朝礼约他见面的地方。
道晚从酒楼出来,是在子时三刻(23点45)。
之后,他就去天街桥赴约。
从他喝酒的酒楼,到天街桥的脚程,粗略估算,也要一刻时辰。
他若是回府再去天街桥,时间来不及。”
张朝礼抬起头,立刻反驳道:“你们锦衣卫办案,如此草率吗?!你也说了,道晚喝的,烂醉如泥!
怎么还能想着去赴约的事?”
南歌笑了笑道:“所以你承认了?那封信,是你写给道晚的,你真的约他在案发当晚,于天街桥会面!
那你先前与本官的说辞,就是扯谎了。”
“……”张朝礼开合着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歌见状,接着言道:“这一点,我也想过。道晚喝成那个样子,为何还会头脑清晰,去天街桥赴约呢?
我想到一个解释,就是他从酒楼出来后,的确有些醉了,但没醉的那般厉害。
直到他遇见你,你约他又喝了酒,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你给他下了毒。”
张朝礼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你们没有证据!到了圣上面前,也不能随便与我安罪名!
道晚能代替我做很多事,我为何要杀他?”
“你的大夫人,方才不是替你说了吗?
道晚对你,索取无度,想要替代你。
而你,也想彻底摆脱东厂的威胁,打算隐退暗处。
所以,杀了道晚,你既可以脱身,又可以除去麻烦,一箭双雕。”
就在此时,大堂外传来了脚步声。
北堂渊迈入大堂,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是王敏芝的贴身丫鬟小翠。
还有一人,一副店小二装扮。
张朝礼看到后方的人时,脸色铁青,泄气般的瘫坐在地。
北堂渊看向小翠,开口道:“据这丫鬟说,三日前,大夫人派她去了法海寺,惯例送香油钱外,她又去后山,送了些吃食。
至于送给谁,她并不知情。
按大夫人的吩咐,将吃食放在后山的茅屋前,并取走了那里已经准备好的附子。”
王敏芝呼了口气,这与她方才所言,都能对上,算不得证据。
北堂渊却转了话锋,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店小二道:“这位,是天街桥附近一家酒馆的店小二。
在案发前,他接待了两位奇怪的客人。
一位脸上蒙着面罩,另一位,身上有酒气,穿着常服。
他认得,那个身上有酒气的人,是左都御史,张朝礼大人。”
店小二连连点头,却不敢看瞪向自己的张朝礼。
北堂渊看向那店小二道:“你把那天的事,与我们南歌大人详细说说。”
店小二有些紧张,抬头看了眼南歌,那面具在烛火的照耀下有些阴冷,让他又怯然的低下头:
“我看见张大人与那位戴着蒙面的客官,在聊天喝酒,至于聊了些什么,我没听到。
但我看得出来,两个人貌似发生了矛盾,有些不太愉快。
而且那位蒙面客官,一直在给张大人倒酒,一种哄劝的态度。
张大人的酒量不错,来我们店之前,应该也喝过酒了,在我们小店,又喝了一壶。”
闻言,南歌问道:“他们一起吃酒的时辰,你还记得吗?”
第23章 谎话连篇,一一破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