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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舒服,也有点冷。
      后背靠着的墙,和下面坐着的草都太凉了。
      这个觉睡得不好。
      恍惚间听到门嘎吱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瞬间竟然想到了衡向笛,如果这个时候是他向自己走来该多好啊。
      看来睡了一觉真睡出感情了。
      可是睁眼一看,是刚才在外面看守的两个人中的一个。
      那人手里拿了饭盒和一盏油灯。
      “吃饭吧。”只是弯腰把饭盒放在了盛含桃和千叶脚边,转身出去了。
      千叶打开饭盒一看,有荤有素,菜的品相还算不错。
      “小姐饿坏了吧,快吃饭。”
      唉,也不知道衡向笛知不知道来救她,又或者说根本不知道她被谁带走了。
      天色已经大暗了下来,昏暗的油灯下盛含桃嚼着饭菜,食不知味。
      到了晚上这间用泥土瓦的房子更觉得凉意和阴冷。
      许是盛含桃从小就在这样不好的环境里长大,这个身体对这样的房间竟然没有什么抗拒。
      可是本来是现代人的屈芊却是有点受不了。
      一辈子还没见过用土块盖的房子。
      这韦子晋是不是有病啊,把她关在这里。
      衡夫人不算有头有脸的人吗?
      有些烦躁,更吃不下去东西了。
      坐在一旁胡思乱想着,忽然远处响起了礼乐声。
      除了大皇子和沿洮成婚,谁还有这样大的奏乐阵仗。
      对了!!
      盛含桃突然想到一点。
      找沿洮…沿洮肯定会帮她的。
      盛含桃于是趴到了门头留意外面的动静。
      “嗨,真是晦气…”一个守卫说。
      另一个守卫接道:“可不是,这接亲都完了,别的人都喝酒吃席去了,咱们两个却在这么偏的地方大晚上的守着,膈应死了。”
      说着就吐了口口水。
      盛含桃敲了敲门:“两位军爷。”
      “怎么了?”那两个守卫回头,看了眼锁的好好的门,有些不耐烦的问。
      盛含桃讪笑着:“你们两个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其中一个有些不屑的冷哼一声:“不就是衡向笛新娶的夫人?听说他很不情愿呢,成了婚总在军营里,家都不回呢。”
      “哈哈哈哈哈…”另一个听他这么说,大声的笑了。
      盛含桃嘴抽了抽,表情也有一点僵。
      看看,衡向笛不回家的事这算都传到国外了吧。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盛含桃解释道。
      “小两口闹点矛盾,刚成婚的时候我们两个也是很恩爱的,你们也都知道我们将军和沿洮公主的事,那天沿洮来我们府里做客,我们因为她闹了点矛盾也正常吧。”
      两个守卫不说话,似乎也觉得有点合情合理。
      盛含桃趁热打铁:“他怎么可能不在乎我,你们就看我今天穿的这一身绸缎锦衣,戴着的这些首饰。不在乎我能为我这么花钱?”
      一个守卫“嘶…”了一声对另一个说:“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盛含桃点头,伸手递出去一件镶了红宝石的金簪。
      “这个给你们,是我今天戴的首饰里最贵重的一件,今天我关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来日我出去我不会怪你们。”
      盛含桃顿了顿。
      “我会出去的,你们大皇子只是没顾上我,要想杀我就不会带我回来了。”
      门外的守卫借着夜色下的油灯细细的打量着从宽大的门缝里塞出来的那支金簪。
      金子是会发光的,即便是在这样浓厚的夜色下。
      两个侍卫喜不自禁,领上十年的月钱也买不起这样精致耀眼的簪子。
      一个人当即就揣在了怀里。
      大皇子的命令不能违逆,这个衡夫人也不好得罪。
      另一个人见他把簪子揣进了自己怀里,不禁大怒:“方平,你这是,干什么,不是你拿出来就是你的,这是给我们两个分的也有我一份。”
      被叫方平的奸诈的笑着:“我换了银子分你一半,你等着就是了。”
      另一个人气急败坏:“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给,现在就拿出来。”
      见此情况,盛含桃适时的制止了他们两个:“我有一件小事,想求两位军爷,如果办到,我的首饰镯子都可以给你们,不说价值连城但也足够你们后半辈子了,再也不用大晚上不睡觉到这样偏僻地方守着度夜,酒席随便吃。”
      两个守卫似乎有些心动,却还是很警惕:“不能是放你出去。”
      “当然不是,我不会为难二位的,只是想请你们为我捎个口信。”
      “口信?”
      盛含桃正了正色,循循善诱:“对,我身上这些值钱的东西,换你们去把我在这里的消息透露给沿洮公主,你们的大皇子妃。”
      门外的两人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斟酌。
      “她给的太多了。”
      “但我们要对大皇子不忠吗?”
      “你不想要夫人孩子和安稳一生吗?有了这些钱就可以了。”
      “两位放心。”盛含桃有意打消他们的疑虑。
      “你们大皇子如果知道了事情外传我也不会指认你们的,你们应该有换班吧,就算指认我也会说是邴池帮我通风报信的。”
      “嗯…”
      两个守卫终于被说动,各自应了一声。
      盛含桃又卸了一对耳环和一只玉镯递了出去:“大皇子妃知道以后,再来向我取其它的,我头上还有些珠翠,手上还有个戒指。”
      门外的两人答应了一声:“衡夫人放心吧,我们就是大皇子宫里的侍卫,会找机会跟大皇子妃的婢女说。”
      盛含桃点点头。
      必须得想办法告诉衡向笛,锦瑟是个祸害,千万要当心。
      而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现在被关了起来,能联系到沿洮她也未必能救自己,这毕竟是在习洼。
      如果不能救就要靠沿洮去给衡向笛递信儿,防着锦瑟。
      锦瑟一个弱女子虽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可她日日忧虑着,难保不会里应外合的对将军府不利。
      盛含桃很担忧,她不知道韦子晋要做什么,也不太了解衡向笛,更不懂这三方势力的纠纷。
      但她知道自己只想衡向笛能平安。
      哪怕被困在这样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哪怕都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她还是想让他能平安。

第9章 前途未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