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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还请大王海涵。”
      欧阳先生?好像在哪里听过…
      盛含桃低头一想,是在养鱼的院子里,她看着小鱼儿发呆的时候锦瑟说的,衡向笛的军师。
      这聂磐打起军师的注意了?盛含桃拿起了酒杯,微微抿了口,聚精会神的听着聂磐的下文。
      “身子不适?哈哈哈…”聂磐大声朗笑起来。
      “本王若有幸见一见这位欧阳先生,也算不虚此行了。”说罢聂磐不再看衡向笛,又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衡向笛也没再多说,盛含桃却是十分疑惑,这人是多足智多谋,聂磐竟然比看中衡向笛还看重欧阳,觉得见了他才是不虚此行,有些费解。
      这古人说起话来也是明里暗里的试探,好没意思。
      “千叶。”盛含桃微微回头唤了声。
      千叶俯身应道:“怎么了小姐。”
      盛含桃扶着头,状作醉酒:“我头有点晕,你带我去醒醒酒,再去更个衣。”
      正午太阳晃晃的照射下来,盛含桃微醺,一张脸在太阳光下更是白里透红。
      千叶看她的样子,也觉得自家小姐是醉了,忙忙搀扶起她。
      此时歌舞升平,来来往往都是互相敬酒的人,没人注意到盛含桃。
      搀着千叶的手慢慢绕过前厅走到后院,摸索着记忆里锦瑟带她们走过的路。
      成林的高大桐树投下密密的阴影,凉风习习,消去了午时的燥热。
      “小姐,桐林那边不知道有什么呢,锦瑟也没带我们去过,咱们别走了吧。”千叶有些担忧的提醒。
      盛含桃没应声,还是继续沿着那节小路往里走。千叶也不再多话,跟在后面。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菊花,几丛月季。鹅卵石铺在沙上的一条小路,直通一间小屋。
      像是有什么东西勾着似的,盛含桃快步走了过去。
      好像是听到了有什么动静,从屋后闪过来一个人影,正立在盛含桃面前。
      盛含桃一惊,被这突如其来的影子吓了一跳,然后马上镇定,正欲说话面前的人竟先开了口。
      “是谁?”略带防备的轻轻呵斥。
      千叶听闻语气不对,迅速往前:“不得无礼,这是衡夫人,你是谁啊。”
      此人面上一松,微微颔首:“夫人。”
      看他这幅表情,千叶又急急的说:“问你呢,你谁啊。”
      盛含桃一直在一旁,微微打量着这人:温和俊逸,像风一般淡然。身上穿了件彩蓝拜合衫绸青衣衫,头发随意束起,眉下是双瞳剪水的虎目,却是…不怎么聚焦只是定在一处,站了这么久也没对视一下,难道…?。
      “千叶。”盛含桃微微一呵,千叶便低了头退了回来。
      转脸笑盈盈的,盛含桃礼貌的说:“真是打扰先生了,只是在正院喝多了出来醒醒酒,也怪我不熟悉将军府,竟误打误撞的进了先生的院子,敢问先生是?”
      微微的试探,抬眼看着他晶亮的但缺些神采的眼睛。
      “欧阳侃。”
      欧阳?是那个聂磐想要见的欧阳?
      还没等盛含桃再想,欧阳侃已经淡淡的说:“我有眼疾不大看的见,很是抱歉,不方便招待夫人,您还是请回吧。”
      果然是个…瞎子。
      盛含桃微微一愣,鼻间萦绕而过淡淡的菊花香,她大胆的看着欧阳侃。
      尽管在现代社交软件上刷到过那么多帅哥,但是盛含桃想应该没有能比得上欧阳侃的吧。
      他温润如玉又遗世而独立。
      “好,我这就走。”帅哥不待见她,让走就走吧。
      欧阳侃浅浅一笑:“有空再来。”然后朝着小路比了个“请”。
      盛含桃被这意味不明的“有空再来”弄得有些捉摸不透但还是没多想,转身走了。
      回到座位上有些心不在焉,好没意思的宴会,那些贵夫人好像不怎么喜欢她,凑一块说话也不叫她。
      “唉…”叹了口气,盛含桃撑着脑袋在酒桌上发呆。
      有点想喝汽水,就是这儿没有,没碳酸饮料的夏天太不舒服了。
      “唉。”盛含桃又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这儿能不能炒麻辣香锅,如果是想要吃火锅怎么办呢,坐在灶台旁边吃?
      盛含桃正想着,发着呆,好像是忘了正在席上,她张口打了个哈欠,失神的望着远处。
      ……
      “衡夫人操劳辛苦了,都打瞌睡了呢。”
      盛含桃一个激灵,看见来人困意消去了大半,清醒了脑袋面上带着疏远又礼貌的笑:“沿洮公主怎么过来了。”
      “来敬衡夫人一杯,怎么衡夫人是精神不好吗?贵体欠安吗?”
      盛含桃微微一噎。
      没病没病!怎么又问,打个瞌睡就是有病?这公主脑子不好吧。
      盛含桃在心里皱了皱眉,还是举杯碰了下沿洮的酒杯,淡淡喝了口才说:“是啊,操劳这么大的酒席白日里本就劳累,夜晚更是要服侍衡将军也睡不好。”
      “唉。”盛含桃戏精似的叹了口气,“你说咱们做女人的累不累啊,就是操劳这么一出坐下来吃个饭,也要因为困意被骂有病呢。”
      沿洮眼皮动了动,似乎是没想到盛含桃会直接拿到台面上来刚她,面色有点不太好看。
      盛含桃也微微有些疑惑,不是说川部人最是豁达爽朗吗,听聂磐说话也没针锋相对让人下不来台的意思,这女的怎么这么有心机。
      沿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听闻中原女子柔情似水,京城之中的大户人家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宴席已经将近尾声,夫人何不弹奏一曲?”
      又使绊了又使绊了,盛含桃斜了她一眼。
      沿洮特地提高了音调,本来一开始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沿洮突然这么大声说话,盛含桃也懂她的意思,想让她这个衡夫人当众出丑呗。
      一瞬间所有目光齐齐落在盛含桃身上,连衡向笛也转头微微蹙眉的看着这边。
      大多数人都浅笑的等着盛含桃的反应,因为谁都知道,这位衡夫人是个大门户里贱妾生的,哪有琴棋书画学啊。
      连一旁的千叶也紧张的握了握盛含桃的袖子,再没人做声,似乎都等着看这位夫人是如何出丑。

第5章 好大的挑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