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阿德起了床后便去了后院儿瞧阿香,虽言语上的关心略显得笨拙,但那份朋友之外的关心,他还是传达到了,阿香故作娇羞,送上了自己准备的早餐,作为关心的回报。此时,下人来说,薛丽不肯出房门吃早餐,阿香听后,面露担忧神情,说想要去看看,却被阿德叫住。
“她昨天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去关心她吗?万一她又对你动手了怎么办?”阿德一脸担心的说道,阿香的伤,让他心疼。他不想阿香再次受到伤害。
“没事的,经过昨晚的事情,小姐她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再说了,我还是个下人,自家小姐出了事情,我也得尽自己的责任呀!”阿香温柔安抚着阿德的情绪,两眼的媚色让人忍不住着迷。
阿香不是那种一眼看去就很美的人,但却是那种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样子,不见得难看,平平淡淡,如山里那颗显眼的桃树,普通,却又令人向往。
阿德虽有些担忧,但耐不住阿香的柔情劝解,便点头同意了她前去,看着阿香离开的背影,再瞧瞧手里暖心的早餐,阿德心里,开始有了莫名的情绪。
薛丽的房间里,一片杂乱,大概是昨晚人走后,她发了脾气,扔了东西。阿香推门进去,小心翼翼,将地上的东西捡起,躺在床上的薛丽听见声响,起身查看,一瞧是阿香,愤怒将手中抱住的枕头扔了过去,阿香抬了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捡起枕头,放到了一边,薛丽在床上骂骂咧咧,但明显声音小了许多,或许是昨晚的场景,让她有了些忌惮。
阿香很快将房间收拾了个干净,她缓缓走到薛丽面前,不再像从前那般唯唯诺诺,柔弱惊怕。
“小姐,你发脾气不要紧,但若这样赌气,不吃东西,坏了身子,遭罪的可是你自己。”阿香说话依旧温柔,但眼神里,却像藏了把刀,清冷得可怕。
“你在威胁我?”薛丽咬牙切齿,过了一夜,她的怒气在阿香到来的那一刻,再次被点燃,或许,是因为在阿香身上撒气习惯了的缘故吧!
“阿香怎么可能威胁小姐你呢?阿香可都是为了小姐你好,你想想,要是真气病着了,陈家少爷岂不是有了让你离开风苑的理由,所以,你得保重身体才好。”阿香面不露色,一脸平淡说着自己的想法,就像一位好友。此刻,她的心里,与薛丽的身份地位,是平起平坐的。
薛丽狐疑的看着眼前毫不惊慌胆怯的阿香,虽不想承认,但阿香说的也是事实,要自己真的病了,陈泽谦肯定会找借口,将自己送到医院去,到时候自己要想再回到风苑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我对你那么的不好,你却依旧待我如此的好,为什么?”薛丽看着阿香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她看得出阿香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份在自己面前惯有的慌张,已经不见了。
“小姐不是说了吗?阿香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所以,小姐扔向阿香的东西,阿香都能接受,只要小姐高兴就好,至于阿香,小姐并不用在意。”阿香像一只诱人入口的狐狸,眉眼间都是不易察觉的狡猾神色。
“你知道就好!”薛丽一脸得意,傲娇伸手,让阿香搀扶下床,阿香会意,连忙双手撑了过去。等薛丽洗漱空当,阿香端来了早餐,放在桌上等待,薛丽如往常,习惯性的接受所有的伺候安排。
“小姐,我听阿德说,那位鱼之小姐,好像跟陈家少爷有些暧昧呢?”阿香跪下来,捶着薛丽的腿,小声的说道。
“我早就看那丫头不对劲了,果然是个狐狸胚子。”薛丽愤怒重重将手中的杯子磕在桌上。
“阿德说,那鱼之小姐也不过是献媚殷勤了些而已,只不过男人嘛,面对这种送上来的,就算是心不动,那手肯定也会动呀!”
“那我能怎么办?那丫头会点功夫,我阻止不了她。”薛丽有些泄气的说到,虽有些不甘心,但是上次在鱼之那儿吃的痛楚,她可是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小姐,要不我们也去献点殷勤,讨讨好?”
“怎么讨,泽谦一直都不待见我。别说讨好了,我就连靠近他一点都不行。”薛丽一想到陈泽谦冷漠对待自己的场景,心里就难受至极,委屈得要死。
“小姐,我想陈家少爷之所以不待见你,那不都是因为那位鱼之小姐吗?只要趁她不在,你好好表现表现,虽然不一定见效,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呀!”阿香故意将鱼之的名字,说得很重,仿佛整句话,就那两个字重要。
“就是她,要不是因为她,泽谦怎么可能会如此待我。”薛丽找着借口发泄,完全不愿意承认别人就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自己而已,或许,她的高傲不允许自己的失败,因为那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奇耻大辱,永远见不得光的败点。
阿香得意之余,乘胜追击,言语中,她不断暗示陈泽谦与鱼之的关系,挑拨薛丽对鱼之下手。薛丽本就有些蠢笨,自然受不得阿香一再怂恿,直接就受了阿香的道,准备对鱼之下手。
而另一边的月岛,因为昨晚的谈笑风生,大家都略显疲累,起床也晚了些,待鱼之第一个下楼时,却瞧见继母张玉华正坐在沙发上喝着早茶等待众人,她旁边站着的两个保镖,像街边装饰的黑色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呆憨木讷。
鱼之没有好气,说话嘲讽,字里行间,无不是对这个继母的不满与怨恨。继母早已习惯这样的冷嘲热讽,心里毫无任何波澜,还一脸微笑招呼鱼之落座,她需要在众人面前做一个温柔贤惠的好继母。一个好继母怎么会在众人面前责怪自己的继女呢?鱼之白了一眼张玉华,不理她接下来说的关心言语,转身走了出去,她实在无法跟那个人共处一室,哪怕是假装,也不行。
当年鱼之的母亲在与父亲结婚后,本是令人羡慕的一对缱绻鸟儿,父亲对母亲也是疼爱有加,后来,母亲的闺蜜张玉华借口没地方住,暂时住进了穆家,可谁曾想,这就是引狼入室,张玉华手段高明,对付单纯的母亲得心应手,那狐媚手段,更是没话说,很快就将穆天的心收入囊中,没过多久,鱼之母亲开始与父亲穆天发生争吵,鱼之母亲伤心欲绝,垂泪哭泣,直到后来出事,她都没有出现过一丝笑容。而张玉华,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成为了父亲的第四任妻子,成为了穆天的心中挚爱,捧在手心的宝贝。鱼之始终不明白,母亲明明是单纯的善意,为何最后却变成了邪恶计划里的牺牲者,在悲伤中死去,那该多悲痛多凄凉。她愤恨那个鸠占鹊巢的张玉华,也同样愤恨那个明明说爱一辈子却转眼将别人搂入怀里的父亲穆天,原来,所有的誓言,只能是誓言。
张玉华看着院儿落寞的鱼之,眼里的愤恨像一支待发的弓箭,想要将鱼之万箭穿心。转头却瞧见下楼的锦一,立刻变了个笑脸迎了上去。
“锦一,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张玉华完全像变了个人,言语间的担心是发自肺腑的。“昨晚你父亲回来提及了你的事情,害我担心得要死,今早我立刻就赶了过来。”
“没什么,已经不碍事了,夫人不用如此担心。”锦一行了个礼,算是问了好,就径直下了楼,独留张玉华在楼梯那儿怅然,或许这就是爱屋及乌吧!毕竟鱼之对张玉华的恨意,锦一可是知道的。
张玉华对
第4章 一二再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