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几位大人也是多有思量?”
“这......”刘远迟疑半天,终是没敢说出下面的话。
“大人但说无妨。”
刘远两只手不安地搓来搓去,几次抬眼看向顾言起,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泽州与耀安相连,中间只有一条窄窄的临河为界。殿下如今屯兵于此,是日后在临河畔,会有战火再起吗?”
老头的年龄,对于那场动乱自然印象深刻,他眉头紧皱,眼中有深重的忧虑。
“不是战火再起,是终有一战。”顾言起浅淡的一笑,“五国坐在至高无上位子上的那个人,哪个又是心甘情愿守着自己的那一个角落的?”
“必须如此吗殿下?”刘远几乎哽咽。
“局势已成,怎可能半途而废。今我主动出击,总好过终有一日兴元被动挨打。”
刘远自知,事到如此,已经多说无益。
他再次向顾言起弯下腰问道:“刘远能为殿下做些什么?”
“此次出击,是我兴元染指耀安,纵使我们有再多的理由,所谓道义上并不占优势。所以只要开始,兴元就没有回头路可走,战火硝烟我可以挡在前方,但是后方供给绝不准许出任何差错。若是进入泽州的粮草,在任何地方出现克扣和为难的现象,不关事情大小,不论官位悬殊,杀无赦!”顾言起的声音,平静无波。
无形的压力,却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仿佛有冰刃悬于头顶。
刘远起身跪地:“老臣明白。”
“檀城是进入泽州的第一站,大人年龄资历又在这,其余四城应当也会多听大人一句劝。后面几城我不会再多做停留,要说的已经都和大人说了,还望大人能和另外那四位沟通妥当。前方将士之命运,就是兴元各位的命运。此次,还望诸卿心都在一处。”
“老臣定不负殿下所托!”刘远长磕在地。
顾言起把刘远从地上扶起:“大人当知道,战时情况特殊,我虽从兴元各地调集粮草进入泽州,但是以防万一,泽州亦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战士不可一日无粮,泽州各位,可能要过一阵紧巴巴的日子了。”
“这个殿下不用担心,虽然十多年无战,但到底泽州地处两国边界,我们有自己保证供给的方式,就算山穷水尽,泽州自己也能为殿下多撑几日。”
“那顾言起在此,就先谢过大人了。”
送走刘远后,顾言起和凌澜月两人坐在桌边相视而笑。
凌澜月说道:“老头挺聪明。”
顾言起点点头:“他不问你一句,但是你站在这里就已经表明了长宁的态度。所以在他看来,现在就算是最坏的局面,也没坏到哪去,不就二打三嘛!我们准备了那么久、那么充分,胜算还是很大的。”
“所以大家都是,不是怕打仗,而是怕吃败仗。”凌澜月说道,“若是有了实力,再有一个好时机,谁都按捺不住。”
“人之常情嘛。不过这现在,先按捺不住的可是我俩!”顾言起笑他。
“天生丽质难自弃?”
“太子殿下脸皮不要那么厚!”
“脸皮不厚怎么把我们流溪拐回家?”
“看来脸皮厚作用还不小?”
“那是!”
窗棂打开了,长风带着热浪远道而来,卷起靠在一起的两人发丝,颤颤纠缠不休。
第88章 敲打泽州各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