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赵太炎摇摇头道:“若是找到真我,那么我可能就是大儒了!”
晁补之听的哈哈大笑,觉得赵太炎是个趣人,而崔抟看不惯的道:“哗众取宠,非君子也!”
赵太炎道:“自范文正欧阳文忠乃至王荆公司马公和苏大家晁师皆为君子,可惜常为小人所欺,有志不得展,此诚为实君子。只是庆历新政无疾而终,荆公变法为人所用。
当今的有志之士皆知大宋已经到了非改不成的地步,只是经过范公和王荆公之后无人再行变法之事。
长此以往,大宋三冗之沉疴不得解,必然引发极大的混乱。学生以为,当世已非实君子可解,更非伪君子和真小人可解。
当今之世,为怀菩萨低眉心肠,行金刚怒目手段方能在病树前头万木生春。
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人人皆重声名爱羽翼,学生以为这是小君子。
唯有怀王荆公之气魄,范文正公之操守,再加上如今蔡太师之机巧方能挽救这丰亨豫大之下的盛世危机!”
出名当趁早,特别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北宋末年更应该争分夺秒。
赵太炎要想尽快出头,那么眼前的晁补之就是一个绝佳的载体。
只要享誉天下的苏门四学士夸赞自己一句,那么自己必然声名鹊起,最终名闻天下!
听了赵太炎的一席话,崔抟惊骇道:“真真是惊世骇俗之言,赵太炎,你也太狂妄了!你以为无数圣贤都改变不了的三冗,你可以改变吗?”
赵太炎微微一笑,道:“我做不到,但首先我要想做到。想都不敢想,那还怎么做呢?”
崔抟不屑道:“做不到有什么好想的,不过听起来你赞同新党呀?”
晁补之因为是苏门四学士之一,算是旧党中人,是以一直为蔡京所打击。
晁补之道:“太炎,你不知道我是旧党吗,怎么会在我面前夸赞王荆公的改革,你不知道就是王荆公将我的老师一贬再贬吗?”
赵太炎呵呵一笑,道:“什么是旧党,什么是新党,这不过是小人在党同伐异。
当初范文正公就是为这样的小人攻击才遗憾出边,王荆公也是因为这等小人才分出了新党旧党。
其实苏学士和王荆公是相互欣赏的,而且我以为王荆公将苏学士留于山水之间,这人世间才又多了八分的才气。
试问苏学士平生流于山水之间的诗词歌赋,千年之后谁不得吟。
我敢断定,以苏学士大才,他的名声甚至要比在世或是过世的每一个人都要响亮!”
晁补之道:“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老师年轻气盛时对王荆公多有不服,认为王荆公为达目的而不折手段,将反对之人不惜全部罢黜;独断独行,遇事极难与人合作,徒有救世之心,而无圆通机智处人治世之术。
不过后来王荆公黯然下野的时候,在南京半山园隐居,而老师专程去南京探望了王荆公。
两个人一起在南京玩了一个多月,写下不少相知相和的诗篇。
后来老师常说王荆公将有非常之大事,必生希世之异人,使其名高一时,学贯千载;
智足以达其道,辩足以行其言,瑰玮之文足以藻饰万物,卓绝之行足以风动四方,用能于期岁之间,靡然变天下之俗!”
第七十九章出名要趁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