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燃烧,青蓝色的火苗跃动间,方才惊心动魄的战斗仿佛从未发生。但裴远之知道,这场发生在洞窟内的密战,不过是更大危机的序幕。而这件凝聚着大唐、龟兹、蜀地、高昌智慧的复合装甲,即将在真正的战场上,绽放出守护山河的光芒。
甲光破阵
龟兹炼钢窟内,青蓝色的火焰在穹顶疯狂翻涌,将灵蛇卫鎏金鳞甲映得泛着血光。裴远之的淬水钢刀已缺口密布,量天尺上的二十八星宿刻痕还在渗血,他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将改良后的复合装甲横亘胸前。十二座熔炉同时发出震天轰鸣,火焰凝成的西域咒文在空中疯狂扭曲。
34;放箭!34;灵蛇卫统领的红宝石权杖重重砸地,青铜弩齐鸣的瞬间,淬着孔雀胆与硫磺的毒箭如暴雨倾盆。阿木的墨斗金线刚织出半道防线,便被毒箭撕裂,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剧烈闪烁,显露出前所未有的焦灼。
首支弩箭击中装甲的刹那,外层陨铁淬火钢迸发出刺目火星,如同千万颗流星在甲面炸开。淬毒的箭镞与金属碰撞,溅起的毒液却被弹向半空。中层蜀锦在冲击下泛起涟漪,七重经纬如活物般流转,将冲击力顺着独特的角度层层卸去。而最关键的内层,阻燃胶质层遇毒即燃,升腾起的珍珠色火焰竟将毒液高温完全吞噬。
34;这...这不可能!34;统领的瞳孔因震惊而收缩。他分明亲眼见过这种混合毒液融化过龟兹王城的青铜巨像,此刻却在装甲表面化作无害的青烟。裴远之趁机旋身,量天尺划出银弧,星宿刻痕的金光削断两支偷袭的弩箭。
阿木抓住时机,墨斗金线如灵蛇出洞。金丝在空中织就完整的八卦阵图,阵眼处的云雷纹与他护腕上的印记共鸣,爆发出耀眼光芒。为首武士的脚踝刚踏入阵图,便被突然收紧的金线缠住,整个人踉跄着栽倒在地。鎏金面甲摔落,露出他左耳后醒目的吐蕃狼头刺青。
34;原来龟兹王室早已被渗透!34;老哈森握着青铜拐杖的手青筋暴起。他突然抓起锻造台上的葡萄藤灰烬,扬手撒向右侧的灵蛇卫。灰烬与残余毒液接触的瞬间,腾起紫色火焰,烧得武士们发出凄厉惨叫。裴远之趁机将装甲推向阿木:34;护住核心!34;
统领见状,权杖上的双蛇突然活了过来,蛇口喷射出腐蚀性极强的黏液。裴远之挥刀格挡,淬水钢刀却在黏液侵蚀下冒出青烟。千钧一发之际,他扯下腰间浸血的量天尺,将二十八星宿刻痕按在装甲星枢位。整座炼钢窟剧烈震颤,十二座熔炉的火焰倒卷而入,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八阵图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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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启动地脉锁龙阵!34;统领疯狂咆哮。岩壁上的西域符文逆向旋转,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数十个青铜傀儡破土而出。这些傀儡关节处镶嵌着红宝石,胸口刻着吐蕃密宗咒文,正是赞普亲卫的34;灭世机关偶34;。
阿木将装甲护在身后,墨斗金线与傀儡的锁链缠斗在一起。少年手腕的云雷纹护腕亮得灼人,每一次金线切割傀儡关节,都会溅起蓝色火花。裴远之则冲向岩壁,将天机锁插入玄武岩柱的34;天枢34;位。刹那间,陨铁与昆仑玉打造的钥匙绽放强光,与装甲内部的星枢产生共鸣。
八道金光从天而降,与熔炉火焰、蜀锦云纹、火棉胶质层融为一体。复合装甲表面的纹路开始流动,形成旋转的光盾。当傀儡的毒刃劈向装甲时,光盾爆发出冲击波,将所有傀儡震成碎片。统领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王牌机关被毁,突然掏出一枚刻满梵文的青铜圆盘。
34;就算你们能挡下毒箭,能破解机关,也逃不过这招!34;圆盘转动间,十二座熔炉的火焰转为诡异的紫色,朝着装甲汹涌扑来。裴远之猛地将阿木护在身后,用身体挡住烈焰。千钧一发之际,他怀中的天机锁自动飞出,与装甲上的星枢位产生共鸣。
璀璨光芒中,裴远之仿佛看见父亲临终前的嘱托,看见蜀地织女在月下织锦,看见龟兹铁匠挥汗如雨,看见高昌术士调配火棉的身影。当光芒消散,统领与他的余党尽数化为灰烬,唯有改良后的复合装甲完好无损,在火光中流转着珍珠色的光晕。
暗卫营的信鸽在此时扑棱棱飞来。裴远之展开密函,玉门关告急的字迹刺痛双眼。他抚摸着装甲表面流转的纹路,感受着三层材料之间和谐的共鸣,转头对阿木道:34;收拾行囊,是时候让这件凝聚四地智慧的战甲,去真正的战场上守护山河了。34;
炼钢窟的火焰依旧在燃烧,青蓝色的火苗跃动间,方才惊心动魄的战斗仿佛从未发生。但裴远之知道,这场发生在洞窟内的密战,不过是更大危机的序幕。而这件从烈焰与毒雾中诞生的复合装甲,即将在玉门关外,绽放出改写战局的光芒。
逆焰破局
龟兹炼钢窟内,青铜弩箭破空的尖啸与熔炉轰鸣交织成死亡乐章。裴远之将复合装甲护在身前,外层陨铁迸出的火星与内层胶质层吞吐的珍珠色火焰相映,却见灵蛇卫统领的红宝石权杖挥出诡异弧度,武士们的鎏金铠甲缝隙里渗出黑紫色黏液。
“阿木,当心!这些不是活人!”裴远之的淬水钢刀劈开三支毒箭,刀刃却在触及黏液的瞬间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暴涨,墨斗金线织就的八卦阵图被黏液触碰到的刹那,竟如同雪遇沸汤般消融。老哈森的青铜拐杖重重杵地,震落岩壁上的西域符文:“是吐蕃邪术!他们用铜皮傀儡伪装成王室禁卫!”
千钧一发之际,裴远之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装甲内层——被弩箭毒液溅到的阻燃胶质层,此刻正将黑色黏液分解成无害的青烟。那些蜿蜒的分解纹路,竟与量天尺上二十八星宿刻痕如出一辙!“原来如此!”他猛地扯下染血的衣襟,蘸取胶质层的琥珀色液体,快速涂抹在量天尺的刻痕上。
量天尺骤然爆发出刺目金光,二十八星宿刻痕宛如活物般流转。十二座熔炉的青蓝色火焰突然逆向升腾,在空中凝成的西域咒文开始疯狂旋转。统领的瞳孔因恐惧而收缩,他手中的权杖蛇瞳迸裂,发出刺耳的尖啸。
“不!不可能!”统领的怒吼被熔炉的轰鸣吞没。那些看似威武的武士们,铠甲缝隙渗出的黏液越来越多,鎏金鳞甲在金光中寸寸崩解。当最后一片甲胄脱落,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布满齿轮与咒文的铜皮傀儡,胸腔里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刻满吐蕃密宗符文的青铜蛊虫。
阿木的墨斗金线趁机激射而出,金丝精准缠绕住傀儡关节。少年手腕上的云雷纹护腕亮得灼人,每根金线都泛起电光,将试图靠近的傀儡劈成碎片。裴远之则将量天尺插入地面,星宿刻痕与熔炉底部的星图产生共鸣,整座炼钢窟的玄武岩地面浮现出巨大的八卦阵图。
“破!”裴远之的暴喝声中,八道金光从阵图中冲天而起。那些铜皮傀儡在光芒中发出非人的惨叫,体内的青铜蛊虫开始逆向旋转,迸溅出带着硫磺味的黑血。统领疯狂挥舞权杖,杖头双蛇喷射出腐蚀性更强的黏液,却被突然竖起的蜀锦屏障挡住——老哈森不知何时展开了剩余的桐油蜀锦,金丝在火光中织成流动的太极图。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赞普?”统领扯下面甲,露出半张机械面孔,“从工部侍郎府失窃的八阵图残卷,到龟兹王室的密道,一切都在国师的算计之中!”他掏出一枚刻满梵文的青铜圆盘,圆盘转动间,洞窟顶部裂开缝隙,数十具更庞大的机关兽破土而出,爪牙上燃烧着紫色火焰。
裴远之看着手中与熔炉共鸣的量天尺,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遗言:“机关术的真谛,在于引天地之力为我所用。”他将染满胶质液体的手掌按在复合装甲的星枢位,装甲表面的陨铁淬火钢、蜀锦云纹与阻燃胶质层同时亮起,三层材料的纹路逐渐重叠,形成完整的八阵图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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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结阵!”裴远之的声音穿透轰鸣。少年会意,墨斗金线如灵蛇般穿梭,与装甲虚影相连。当第一头机关兽扑来时,八阵图爆发出璀璨光芒,紫色火焰在光芒中被分解成点点星光。那些试图靠近的铜皮傀儡,在胶质层分解出的金光中化为灰烬。
统领的机械眼迸发出最后的红光,他将青铜圆盘捏碎,地面突然裂开巨大的缝隙,露出底下涌动的岩浆。“就算你们能破解傀儡,也挡不住地脉之力!”他的狂笑未落,裴远之已将天机锁插入岩浆缝隙。陨铁与昆仑玉打造的钥匙绽放出比岩浆更炽热的光芒,与装甲、量天尺、熔炉形成完美共鸣。
“地脉锁龙,逆转阴阳!”裴远之的喝声中,岩浆开始逆向流动,顺着裂缝灌入机关兽体内。那些不可一世的战争机器,在八阵图的光芒与地脉之力的反噬下,纷纷炸裂成碎片。统领发出最后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分解成无数青铜零件。
当最后一丝硝烟散去,暗卫营的信鸽扑棱棱飞来。裴远之展开密函,玉门关告急的字迹刺痛双眼。他抚摸着微微发烫的复合装甲,感受着三层材料之间和谐的共鸣,转头对阿木道:“收拾行囊。这件凝聚四地智慧的战甲,该去真正的战场上守护山河了。”
炼钢窟的火焰依旧在燃烧,青蓝色的火苗跃动间,方才惊心动魄的战斗仿佛从未发生。但裴远之知道,这场发生在洞窟内的密战,不过是更大危机的序幕。而那由胶质层引发的共鸣,已将八阵图的力量真正激活,等待着在玉门关外的沙场上,绽放出改写战局的光芒。
晨光战甲
龟兹炼钢窟内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硫磺味,满地散落着铜皮傀儡的残骸。晨光艰难地刺破洞窟顶部的石缝,在玄武岩地面投下斑驳光影,将胜利者的身影勾勒得棱角分明。裴远之单膝跪地,手掌抚过复合装甲表面,指尖先触到冷峻的陨铁淬火钢,再滑过流转云纹的蜀锦,最后停在内层泛着珍珠光泽的阻燃胶质层上——那由吐鲁番葡萄藤灰烬与蜀锦桐油交融而成的奇迹,此刻在阳光下宛如凝固的星河。
34;师父,成功了...34;阿木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仍在微微发亮,手中的墨斗线还缠绕着几截断裂的傀儡锁链。老哈森拄着青铜拐杖,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布满老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装甲边缘:34;七昼夜啊...这哪里是锻造战甲,分明是在跟阎王爷抢东西。34;
话音未落,一声清亮的鸽哨划破寂静。暗卫营的信鸽扑棱棱落在裴远之肩头,鸽腿上绑着的密函用火漆封印,印着五爪金龙纹。裴远之瞳孔微缩,小心翼翼地解开信鸽脚上的细链。火漆裂开的瞬间,熟悉的龙脑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他展开密函,娟秀的小楷在晨光中字字惊心:吐蕃赞普亲率十万大军,携西域火器已至玉门关下,守城将士死伤惨重,望速携神器驰援。
34;玉门关...34;裴远之攥紧密函,指节泛白。他想起三年前在那里戍守的胞弟,那张被风沙吹得黝黑却满是坚毅的脸。阿木凑过来看清内容,墨斗线不自觉地绷紧:34;师父,我们现在就出发!34;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突然剧烈跳动,仿佛也在呼应远方的战火。
老哈森却突然拦住二人:34;且慢!34;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个羊皮卷轴,34;龟兹王城内有暗道直通疏勒河,若走此路,可省两日行程。但...34;老匠人目光凝重,34;暗道中机关重重,更有王室守护的39;噬影兽39;镇守,九死一生。34;
裴远之沉默片刻,将密函郑重收入怀中:34;九死一生,也要走。34;他抚摸着装甲上尚未完全消散的金光,34;这件凝聚四地智慧的战甲,本就是为守护山河而生。34;量天尺在腰间微微震颤,二十八星宿刻痕泛起微光,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决心。
当夜,三人悄悄离开炼钢窟。阿木背着特制的装甲箱走在最前,箱角的青铜兽首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裴远之手持淬水钢刀断后,刀刃上还残留着与傀儡战斗时的焦痕;老哈森举着青铜灯,昏黄的光晕中,洞窟岩壁上的西域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阴影里张牙舞爪。
进入暗道后,潮湿的水汽裹挟着腐土气息扑面而来。阿木突然伸手示意停下,墨斗线在空中甩出警戒的弧线:34;有机关!34;话音未落,头顶的石砖突然翻转,数百支淬毒的箭矢暴雨般射下。裴远之眼疾手快,量天尺划出银弧,二十八星宿刻痕迸发金光,将箭矢尽数震落。
然而危机远未结束。转过三道弯后,黑暗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地面随之震颤。老哈森的青铜灯照过去,一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在阴影中浮现——正是传说中的噬影兽!这头浑身覆盖着鳞片的巨兽足有三丈高,口中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能腐蚀一切的黑色雾气。
34;阿木,用装甲!34;裴远之大喊。少年迅速打开装甲箱,将复合装甲展开。陨铁淬火钢在黑暗中泛起冷光,蜀锦的云雷纹流转着神秘的光泽,内层的阻燃胶质层更是自动亮起珍珠色光芒。当噬影兽的黑雾喷来时,装甲表面的纹路突然流动起来,形成一道旋转的光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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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与光盾相撞的瞬间,整个暗道剧烈震动。裴远之趁机甩出二十四节透骨钉,钉尖精准刺入噬影兽的关节。阿木的墨斗金线如灵蛇般穿梭,缠住巨兽的脖颈。老哈森则在一旁高声吟唱龟兹古老的咒语,青铜灯的火焰暴涨,在岩壁上投射出巨大的守护符文。
激战中,裴远之突然发现噬影兽胸口有个发光的核心,竟是由吐蕃密宗的咒文构成。他握紧量天尺,将星宿刻痕对准核心,大喝一声:34;破!34;璀璨的金光穿透黑雾,直击咒文核心。噬影兽发出震天的怒吼,身体开始崩解,最终化作一地黑色鳞片。
当三人终于冲出暗道时,疏勒河的涛声传来。远处的天际,玉门关方向浓烟滚滚,烽火台的狼烟直冲云霄。裴远之将复合装甲小心穿戴在身上,感受着三层材料与自己血脉产生的共鸣。量天尺自动悬浮在身旁,星宿刻痕与装甲纹路遥相呼应。
34;走吧。34;裴远之翻身上马,34;玉门关的将士们,还在等着我们。34;阿木握紧缰绳,老哈森站在岸边目送他们远去,手中紧紧攥着炼钢窟最后的葡萄藤灰烬。晨光中,裴远之的身影与战甲渐渐融为一体,向着战火纷飞的方向疾驰而去,仿佛一颗划破黑暗的流星,带着守护山河的信念,迎接即将到来的终极之战。
烽火熔金
龟兹炼钢窟内,青蓝色的火焰在玄武岩穹顶投下诡谲的光影。裴远之摊开染血的密函,五爪金龙纹火漆在摇曳的火光中泛着暗红,仿佛凝固的鲜血。玉门关外的喊杀声仿佛穿透千里,在他耳畔轰鸣。阿木攥着墨斗的手微微发抖,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随着急促的呼吸明灭不定。
34;吐蕃大军已至玉门关。34;裴远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铁,量天尺上的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细密血珠,与熔炉中凝成咒文形状的火焰遥相呼应。老哈森的青铜拐杖重重杵在地面,激起一串火星:34;裴匠师,玉门关若破,长安危矣!34;
阿木突然向前半步,墨斗线绷成笔直的金线:34;师父,我和您一起去玉门关!这件复合装甲...34;话未说完,便被裴远之抬手打断。锻造师转身望向十二座仍在轰鸣的熔炉,那些吞吐的火焰此刻仿佛化作吐蕃铁骑扬起的烟尘。
34;阿木,带着锻造秘法即刻回长安。34;裴远之的眼神比淬水钢刀更锋利,34;工部有内鬼,王室被渗透,唯有将吐鲁番葡萄藤灰烬与八阵图的奥秘呈给陛下,才能从根源破局。34;他抓起案头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胶质层的改良过程,还有龟兹熔炉与蜀锦编织术的融合心得。
少年瞳孔骤缩:34;那师父您?34;
34;我留守龟兹。34;裴远之抚摸着复合装甲内层泛着珍珠光泽的阻燃胶质层,34;用八阵图原理改造这里的熔炉。34;他的指尖划过岩壁上残留的西域咒文,34;吐蕃能将机关术化为杀戮之力,我们就能让它成为守护大唐的壁垒。34;量天尺突然发出清越鸣响,二十八星宿刻痕与熔炉底部的星图产生共鸣,十二座熔炉的火焰同时暴涨三丈。
老哈森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34;老夫这把骨头,也能再拼一拼!龟兹的熔炉,烧了三百年,还没怕过谁!34;他颤巍巍地指向洞窟深处,34;那里藏着王室秘库,有当年玄奘法师西行带回的《机关枢要》残卷!34;
阿木还要争辩,却被裴远之不容置疑的目光止住。锻造师将改良后的量天尺塞进少年手中,尺身的星宿刻痕与阿木手腕的云雷纹护腕产生共鸣,亮起温暖的金光:34;记住,机关术的真谛不在杀戮,而在守护。34;
当夜,阿木带着密卷与半块火棉残片踏上归途。裴远之站在炼钢窟口目送他远去,月光将少年的背影拉得很长,墨斗线在风中猎猎作响。转身时,他的目光落在岩壁上的西域星图——那些看似装饰的纹路,竟与八阵图的生门死门隐隐重合。
34;老哈森,取熔炉核心的陨铁来!34;裴远之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当滚烫的陨铁被抬出时,他将淬水钢刀狠狠刺入其中,34;从今天起,龟兹的熔炉不再只是锻造兵器,更是一座活着的八阵图!34;
三日后,玉门关的战报如雪片般飞来。吐蕃赞普亲率的攻城部队装备了新型火器,城墙在轰鸣声中摇摇欲坠。而此时的龟兹炼钢窟内,裴远之正在进行最后一项改造。他将吐鲁番葡萄藤灰烬与龟兹特有的荧石粉末混合,倒入改造后的熔炉。当青蓝色的火焰舔舐混合物时,整个洞窟突然亮起奇异的蓝光。
34;成了!34;老哈森看着熔炉中缓缓成型的机关构件,那些泛着珍珠光泽的金属表面,竟自然浮现出流动的云雷纹。裴远之将改良后的量天尺插入构件核心,二十八道金光冲天而起,与远处玉门关方向的狼烟遥相呼应。
此刻的玉门关下,吐蕃国师站在攻城塔上,望着城头摇摇欲坠的守军,嘴角勾起狞笑。他手中的青铜法杖顶端,九颗骷髅头正吞吐着紫色火焰。然而,当第一波火器再次对准城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呼啸而来的火弹,在触及空气的瞬间,竟诡异地改变了轨迹,纷纷射向攻城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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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怎么可能?!34;国师的怒吼被爆炸声淹没。裴远之在龟兹炼钢窟内,通过改造后的熔炉星图,正用八阵图的原理操控着战场气流。量天尺与十二座熔炉形成共鸣,火焰凝成的咒文在空中不断变幻,将吐蕃火器的攻击方向一一逆转。
阿木日夜兼程赶回长安,在大明宫前被守卫拦下时,他直接扯开衣襟,露出脖颈后的云雷纹。当他将密卷呈给皇帝时,晨光正好照亮卷首34;以火制火,以阵破阵34;八个大字。三日后,大唐援军携带改良后的火器与八阵图机关出发,而龟兹炼钢窟的火焰,仍在夜以继日地燃烧,为守护山河锻造着新的传奇。
烬火燎原
龟兹炼钢窟内,青蓝色的火焰在穹顶投下扭曲的光影。阿木将染血的羊皮图纸折成巴掌大小,塞进贴身的云雷纹锦袋。图纸边角还残留着葡萄藤灰烬的深褐色痕迹,那些潦草的批注和焦黑的实验记录,是他们用七昼夜生死试炼换来的机密。
34;路上小心。34;裴远之的淬水钢刀横在胸前,刀刃上还凝结着与铜皮傀儡战斗时的焦痕。量天尺在腰间微微震颤,二十八星宿刻痕渗出细密血珠——这是有强大机关术波动的征兆。少年脖颈后的云雷纹突然亮起刺目光芒,仿佛在呼应即将到来的离别。
阿木握紧墨斗,金线在掌心勒出红痕:34;师父,等我把图纸呈给陛下,就带援兵回来!34;他最后望了眼锻造台上泛着珍珠光泽的复合装甲,吐鲁番葡萄藤灰烬与蜀锦桐油形成的阻燃胶质层,在晨光中流转着神秘的光晕。
老哈森颤巍巍地递过装满灰烬的陶罐:34;带上这个,葡萄藤灰烬在中原可不好寻。34;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忧虑,34;暗道里的噬影兽虽除,但吐蕃斥候...34;话音未落,洞窟深处突然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岩壁上的西域符文逆向旋转,喷射出幽紫色的火焰。
34;快走!34;裴远之猛地将阿木推向密道入口。少年转身时,看见师父的量天尺划出银弧,星宿刻痕的金光与火焰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墨斗线在空中甩出最后一道弧线,阿木的身影消失在通道拐角,只留下岩壁上未干的云雷纹手印。
当晨光完全照亮洞窟时,裴远之已站在十二座玄武岩熔炉中央。他扯下染血的衣襟,在地面画出八阵图的生门死门。淬水钢刀插入地面的瞬间,整个炼钢窟开始震颤,十二座熔炉底部的齿轮发出沉睡千年的轰鸣。
34;以星为引,以火为阵!34;裴远之的暴喝声中,量天尺自动悬浮。二十八星宿刻痕与熔炉壁上的西域咒文产生共鸣,青蓝色的火焰脱离炉口,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八卦虚影。老哈森目瞪口呆地看着熔炉缓缓移动,玄武岩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如同远古巨兽苏醒的咆哮。
与此同时,玉门关外的沙场上,吐蕃赞普的攻城塔已推进到护城河前。戴着青铜面具的国师挥动法杖,九颗骷髅头吞吐着紫色火焰。当第一波火器对准城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呼啸而来的火弹,在触及空气的瞬间,竟诡异地改变了轨迹,纷纷射向攻城部队。
34;怎么可能?!34;国师的怒吼被爆炸声淹没。他不会知道,此刻远在龟兹的炼钢窟内,裴远之正通过改造后的熔炉星图,用八阵图原理操控着战场气流。十二座熔炉的火焰凝成的咒文在空中不断变幻,将吐蕃火器的攻击方向一一逆转。
三日后,阿木快马加鞭赶到长安。当他在大明宫前扯开衣襟,露出脖颈后的云雷纹时,守卫的长枪都在颤抖。密卷展开的刹那,晨光正好照亮34;以火制火,以阵破阵34;八个大字,而随卷附上的葡萄藤灰烬陶罐,让工部老匠人们热泪盈眶。
与此同时,龟兹炼钢窟的改造进入最后阶段。裴远之将剩余的葡萄藤灰烬与龟兹特有的荧石粉末混合,倒入熔炉。当青蓝色的火焰舔舐混合物时,整个洞窟突然亮起奇异的蓝光。那些泛着珍珠光泽的金属构件在锻造台上缓缓成型,表面自然浮现出流动的云雷纹——这是八阵图与西域机关术完美融合的产物。
老哈森看着熔炉中旋转的火焰,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34;裴匠师,您这是要把炼钢窟变成...变成一座活着的八阵图!34;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远方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裴远之握紧淬水钢刀,量天尺上的星宿刻痕与八阵图产生共鸣,十二座熔炉的火焰同时暴涨三丈。
34;来得正好。34;裴远之望着洞窟入口,那里已经被吐蕃斥候的火把映得通红。他伸手抚摸着新锻造的机关构件,感受着吐鲁番葡萄藤灰烬在其中流淌的力量。当第一支弩箭射来时,整个炼钢窟的火焰凝成巨大的光盾,将箭矢瞬间熔成铁水。
而在千里之外的长安,皇帝亲自下令组建的神机营已整装待发。阿木站在队伍最前方,腰间的墨斗线与手中的改良量天尺同时震颤。他知道,师父在龟兹点燃的这簇星火,终将化作燎原之势,让吐鲁番葡萄藤灰烬与八阵图的秘密,成为守护大唐山河的永恒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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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86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