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知杀死杀伤了多少个刘家兄弟。唉，这笔血债，苦主虽然不来索要，但我心中却总是满怀愧疚。”柳如松仰天长叹一声：“唉，现在好了，有了这么个小苦主前来寻仇，这倒也能让我心下为之一宽。不至于夜不能寐，良心不安。”
“那日伤人，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柳兄何必……柳兄何必挂怀……”一想到那天与许家堡守军的殊死拼杀，洪云定脸色也变得越加颓唐起来：“柳兄不是说这世上最多的就是两难之人吗？既然左右为难的人那么多，为何还不能再多出咱们两个？既然这世道就是这么让咱们为难。为何，咱们也不想一些法子为难为难这个该死的世道？”
“洪老弟的意思是……”
“实不相瞒，自打放走阿弟之后，我洪云定已然有了必死之心。他的孽障再重，也不过一刀之罪罢了。我洪云定愿拿自己的这颗脑袋换取阿弟所有的罪责。”洪云定说着说着，心潮翻涌之余，人也豁然站了起来。
“看来，沧州大案那个坎儿，你我虽许久不曾提及；但在咱俩的心里却都有些迈不过去……”柳如松神色默然。
“迈不过去便迈不过去！眼下我已有了殊死一拼的觉悟。不管许家堡的那些首领们如何应付鞑靼。我洪云定却定要与那鞑子死战到底！”洪云定咬牙道，但他话音未落，却听的窗外一声冷笑。洪云定连忙推开窗户观瞧，却见狼司徒正用一双野兽般的眼眸，目光灼灼的笑看着自己。
“哦，这不是司徒将军吗？”或许是命中相克，洪云定一见这个司徒家的大郎，便觉心惊胆寒，语气也不似方才那么雄壮：“这么晚了，不知……”
“方才听说洪大人想要和鞑子殊死一拼？”狼司徒龇牙笑着。作为偷听之人，他是这座城里唯一一个暴露之后还能处之泰然的主儿。在他司徒腾的心中，镇定沉稳和厚颜无耻本来就是一个意思。
“不……不错。怎么……”洪云定尽量避开这匹豺狼的凶顽目光。
“今夜便有一场好杀，不知洪大人有没有兴趣……”狼司徒虽然身形硕大，但身手却是矫健异常。只见他话音未落，一个纵跃便从窗户窜入了房中，顺势还用脚跟带上了窗门……
第二百七十二章，业障难还（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