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悟,死不开口,等他回到了部落,你家人的安危可就……”狼司徒见那小兵去远,终于放开了十夫长:“但只要你将部落的实情告知,我立马便能派人将其追回。而且,我还能将你送到土鞑牧场。在那里,到处都是归降大明的蒙古顺民。你们鞑靼人不是长说‘冰上盖不了房屋,雪里埋不住珍珠吗?如你这般的硬汉在咱大明混个百夫长当当那是绰绰有余;总比在这里饱经风霜,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来得快活。”
“此话当真?”那个巴特勒似乎有些动心。
“当真!本将军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狼司徒一看有门,连忙一脸“真诚”的点起头来。
“好,我说,只要你们将那小兵抓来杀了;我就说。”巴特勒无奈道。
“别耍小聪明!有道是‘好马打上三鞭,终成摇头摆尾;好话说上三遍,也成无益废话。眼下你那个同伴可是越走越远;若再不把他追上,可就悔之晚矣!”狼司徒哪肯上当,只是一个劲的步步紧逼。
“好,我说我说。此处方圆五十里,共有我部骑兵一千二百余人。他们以百人为一队,围着黄沙岗的敌人,日夜骚扰不怠;直等到后面的五千大军一到,便要对其进行围剿。”十夫长终于放弃了挣扎:“此番我军共派出十五组斥候,十人一组分散在黄沙岗的四周。一是为了防止黄沙岗的敌人派信使找许家堡的明军驰援,二是为了顺便截杀那些敢于单独行动的明军探马。”
“你们翁牛特部不是已归顺朝廷了吗?为何出尔反尔,突然袭击我大明军队?”狼司徒说话的节奏开始加快。
“我部首领听说有西域使团带着奇珍异宝途经此地,便派出他的弟弟拉克申过来瞧瞧热闹。不想没瞧见使团的踪迹,却见到那哈烈国的王子以及一干人马在此地游荡。他原本也就想与那王子打声招呼;不知怎的,两人一言不合,便各自张弓搭箭互射了起来。拉克申不是那王子的对手,被射伤了战马,逃了回来。这下我部族人群情激奋,要为部落找回颜面,于是便派出大军准备征讨。”那巴特勒说话干净利落,言之凿凿,不似临时编出的谎话。倒也让人听了不得不信。
“这么说,这全然是一场误会?”司徒腾冷哼一声。
“草原上的汉子,向来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秉性!那哈烈王子如此侮辱我部首领,一场厮杀终究是不可避免。”巴特勒也就解释了一句,便迫不及待的提醒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该去追击那个士卒了……”
“我再问你,咱们的那些斥候是不是你们杀的?”狼司徒可不理会巴特勒的提醒,还是一个劲的问道
“咱们这一队总共就射杀了你们一人。倒也看到过几具明军斥候的尸体,估计是附近别的小队干的。”
“你们派出的斥候之中,可有一个身着黑袍,箭术超绝,可以一边骑马一边射出连珠箭的同伙?”
“骑马还能射连珠箭?那怎么可能?不会不会!即便是当年的神箭手哲别也没有如此绝技。”巴特勒摇头连连,眼神却不停的朝西北方向张望。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司徒腾又怎能不知。
“放心,他走不远。”司徒腾宽慰了巴特勒一句,又问了那鞑靼军队的兵器装备和牛马数量,以及部队的具体分布和作战习惯之后,这才大手一挥,让陆伯雷将这十夫长给绑了。
与此同时,王宝已然骑着战马,驮着那个逃走的鞑靼小兵从西北方向走了回来。
“顺利吗?”司徒腾见王宝回来的如此之快,不禁有些好奇。
“留给那小兵的战马,肚子上已然吃了一刀;这小子没骑着它跑上几里,便被暴毙的坐骑压在了身下。呵呵,倒也没费咱多少工夫。”只听王宝得意的说道:“不过这厮现下又被战马压得昏死了过去,脊椎恐怕也都断了。”
“嘿嘿,待会儿再问问这个小兵,看看他说的和那十夫长讲的可是一般无二。”狼司徒狡诈一笑,心中便已有了计较……。
等打扫完了战场。七人将鞑靼人和獒犬的尸体尽数掩埋,带上了敌人的所有物资和马匹,随即便押解着两个俘虏朝自己的老营走去。
等回到了大营,司徒腾让余下六人回去睡觉;自己则拉上老搭档施敬德,连夜审讯那个清醒过来的鞑靼小兵……。
经过先前那两次惨绝人寰的遭遇之后,那小兵早已丧失了所有的勇气。没等狼司徒动粗,便将实情如竹筒倒豆子般全给说了;虽然没那十夫长说的详细,但所说之事却也相差无几。
司徒腾见已没什么消息可以套出,便将那两个俘虏收监了事。
他在帐篷里睡了约莫两个时辰,天光便已大亮。他一个激灵从卧榻上爬起,让士兵吹起起床号。也就一炷香的功夫,部队便已准备妥当,又在高佩的引领下朝黄沙岗一路急行……。
第二百一十四章,鼓角临风(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