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司徒远见形势一片大好,赶忙向前方的八百壮丁连声呼喝。引得这些莽汉尽皆冲向了官军墩台。
“不对不对!东墩台的四周还有壕沟阻隔,如何能够轻易攻入?”司徒远见这些人如同没头苍蝇,一个劲的乱跑,心中虽是担忧,却也知道此刻已顾不了这些壮丁;他估计白铮多半就在这东墩台上,便吩咐道一和尚带着门人对墩台来个围而不攻,莫让白铮走脱就行。随后便率领剩下的一百余人朝一旁的营寨冲去。
白天,司徒远已然让眼神最好的玄清勘察了许久,断定这里关押着两千多名新押解来的江湖游民。司徒远明白,只要击破这个营寨,将这些“困兽”一同放出,这场星星之火方能有燎原之势……。
砰砰砰,守营官军的上百支火铳发出了夺命的呼啸。一团团烈焰在铳口闪耀着骇人的魔光。顿时,冲到寨门前的士卒倒下了一排……。
“刀牌手何在?”司徒远虽也被火铳打倒在地,纵有重甲保护,一时间也只能挣扎着支起半个身子。
“跟我来!”龙行带着一队早已准备好的刀牌手跃到了阵前,随即另一批长枪手和弓箭手也依次排在了他们的身后。
“跟我上!”龙行见时机已到,带领着人马如墙而进,隔这寨门和栅栏与官军死战不休。官军仗着手里的远程兵器更胜一筹,无论是强弓硬弩还是火器的连番施射,都将龙行他们打得抬不起头来。不多时,寨门前便倒下了二十多具尸体,而那扇没有城壕保护的木质大门却仍挑衅般屹立在众人的面前。
“妈的,再这么下去可就完喽!”司徒远暗叫一声不好,他知道其余三面墩台的敌人援军片刻便会赶来支援。若再拿不下眼前的这根硬骨头,自己这百十名步卒还真不够几千官军塞牙缝的。
正焦急间,忽听得身后有人高呼:“司徒公子,我来助你!”回头一瞧,却见何中欢一伙正推着辆装满土包的板车冲了过来。
“好好好,何大哥来的正是时候!”司徒远一见板车和土包,顿时来了精神,他暗骂自己真是糊涂,竟忘了利用这些“宝贝”。他一边招呼着何中欢推着板车接近寨门,一边又让身后的道一玄清二人再寻些土包车来……。
轰的一声,一辆被土包堆成小山似的板车撞上了官军栅栏,立时便挡住了不少火铳和利箭!
紧接着,一车车装满泥土的麻袋被何中欢他们连番丢在了栅栏之前,堆砌成一条直达上沿的小道!
重新站起的司徒远带领着士卒手持刀枪和盾牌,跑过土包叠成的通道,居高临下,犹如下山猛虎一般跃入了敌人的阵营……。
官军门前顿时便一片混乱……。
善因趁机利用自己矫捷的身法,欺近寨门,将大门一下打开……。
等候在外的道一他们鱼贯而入,与守卫展开了白刃血战,这些官军平日里打仗往往是发射几十轮弓弩火铳便能顺利了局,极少真刀真枪的与敌肉搏。现下刚倒下几个第一排的刀牌手,整支部队便立时失去了血战的勇气,逃散的士卒丢下了所有的兵器,犹如一群躲避宰杀的羔羊,只顾全力奔逃……。
于是乎,营寨里,无数个牢门被众人一一打开……。
重获自由的人们在司徒远的带领下,又冲入了北面一个堆放攻城器械的小营……。
这时,城内佟铁胆和老梆子他们那支骑兵也已看准时机,冲了出来。他们将落单的陇右弓骑一一击杀,随后又杀到各处墩台下面,掩护着士卒将抢来的云车搭上了各处墩台……。
到了最后,就连飞云子麾下的二百攻城练卒也看到了脱身的契机,他们本就是草莽出身,在赌坊派来的几个队长的监视下,一开始还不敢轻举妄动。但见四方营垒先后大乱,知道机不可失,立马杀死了那几名队长,一并加入了乱军的队伍,越过机桥,向着官军狠命的冲杀了过去……。
火光熊熊之下,官军里有的要保护那些豪客、有的则欲抢回失去的攻城器械……;慢慢的,有些校尉开始开起了小差,更多的士卒也随即失去了斗志……。
叫嚣着反攻的官军将校被司徒远和龙行的暗箭一一“点名”,赴了黄泉……。
看守军火库的一名百户被道一的流星锤砸得只剩下半个脑袋……。
玄清拿出了他体内“珍藏”多月的几颗烟丸,冲天刺鼻的黄烟,呛得一支前来保护粮仓的陌刀队大半跌入了城壕之中……。
歇斯底里般的狂笑和撕心裂肺般的惨叫成为了这一晚注定的旋律……。
杀戮让每个“施暴者”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死亡则是那些助纣为虐者们的最终宿命……。
第一百七十二章,破坚摧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