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迫不得已,只能托他帮忙。怎么?你和他也有交情?”
“只是点头之交,不过听说此人甚是贪财,小心他两面收钱,把你给卖了。”申石提醒道。
“嗯,贤弟说的有理。”苗算回想上次沈机被杀之前,也曾派那刘管事前去查探,最后交战之时,马如风所用兵器与他说的出入很大,不禁微微皱眉道:“此事还需找人从旁验证。”
“还找别人作甚?这事儿就包在我的身上!”申石拍了拍胸脯。
“好,申石兄弟你可要小心行事,那白氏弟兄不好伺候,万一被他们知晓,从中作梗……”苗算有些担忧。
“小弟是这里的掌旗官,手下可有上百号弟兄任凭差遣,认识的朋友也是不少,无需亲自打探,哥哥自管放心便是。”申石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听说白氏兄弟为了不让双方互相干扰,特地给了马如风一个藏兵洞用来练兵。不知兄弟你能否……”苗算见申石信心十足,便立时提出了要求。
“藏兵洞?这山上的藏兵洞有好几个……,不打紧,我派人一个一个找,定然能够找到。”
申石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了灵堂,只留下那戾气十足的回音还在堂内久久不散……
***
光阴荏苒。
提心吊胆的日子总是最为难熬。
身为东厂档头,这三日来,洪云定却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义不容辞的痛楚。
看着个个垂头丧面的手下在回廊处来回巡视,看着他们每天疑神疑鬼,唯恐再糟祸端的倒霉模样,洪云定便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虽然这几日也算是太平无事,但只要一天抓不住真凶,那种来自本能的不安便始终萦绕在心间……。
正午,冬日的暖阳从窗户外洒了下来,在洪云定的脸上留下了一圈朦胧的红晕,现下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他只能默默的等待,苦等那始终不到的援兵,等待着敌人的忽然现身……。
“咄咄……”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引起了洪云定的注意,他刚起身,房门已被手下打开。一张久违的脸孔倏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马五爷!终于等到您啦……”洪云定的眼中闪现出希望之色,但随即便又化作了乌云。在马五爷的身后并没有什么援兵。一——人——也——无!……
***
冬日的暗夜来的飞快,就如同洪云定此时迅速沉下的心。
东厢房里,马五爷的面前只坐着洪云定和柳如松。
几上有茶,茶已凉透。
桌上有饭,饭硬如铁。
“还是柳兄有先见之明,厂公果然信不过咱们这些新人,这回我等还真成了迷惑敌人的一道幌子。”洪云定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柳如松,随即又哀怨的望向马五爷,有些欲言又止:“这事儿您应该事先打个招呼……”
“唉,贤侄你说得什么话?老头子我若早知厂公的用意,岂会袖手旁观?”马五爷连忙解释:“我也是接到厂公的密函之后,这才知道其中的原委。厂公为了让锦衣卫上当,着实是有他的苦衷。现下好了,你们应已引开了锦衣卫的伏兵,他派出的亲信已安然到达了飞羽镇中。这……这同样是大功一件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马五爷说罢,朝洪云定拱了拱手,但见一贯对自己恭敬有加的这位贤侄此时却是神色木然,便只好尴尬的放下手来,沉默了半晌,又安慰道:“说句实在话,各位与其去飞羽镇那样的龙潭虎穴送死,倒不如在这里与敌人周旋来的便当……”
“周旋?”柳如松冷冷道:“我等现下连敌人的影子也没见到一个,却已折损了大半人马,您说这算哪门子的周旋?整个就是被人当猴儿耍嘛……”
“柳捕头莫要动怒。请听老夫说完。”马五爷捋了捋他那山羊胡须,看样子倒真有些成竹在胸的高人风范:“这一路上老夫照着洪贤侄留下的暗语,已将那个急递铺和客店都先后勘察了一遍,所获倒也颇丰……”
“哦,愿闻其详?”洪云定和柳如松几乎是异口同声。
第七十一章,新仇旧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