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司徒远看着善因那跌跌撞撞的背影,大为折服:“善因师太走的是逍遥步,这是崆峒的绝技之一,非练得上等轻身功夫的高手才能领悟。原来这一介女流也能有如此造诣!”
“什么?这种连路都走不直的步伐,还能算是上等的轻功?”白圭显然不信。
“师太虽然轻功卓绝,终究是个女流,原本也没有气力来拿如此多的兵器;但是只要用上了这逍遥步,便能力从地起,借着上下左右,来回颠簸的巧劲,将重物带到很远的地方。”司徒远轻蔑的看了白圭一眼,知道跟这眼光浅薄的登徒子也没啥好说的。只是每当抢白对方一句,心里面便由衷的舒坦一分,自觉也是美事。
就在谈话间,白奇已开始介绍起决斗双方。
原来那满脸刀疤的武士名叫向顶天,本是驻守西南的校尉,因屠杀当地异族,被判了斩监侯,白氏兄弟听说此人擅使长刀,便托关系,救下了他的一条小命。并收入自己的军中做了一个教官。
“哼,原来是个杀人如麻的屠夫!”司徒远听说此人嗜血成性,心中便老大不喜,不由嘴里哼了一声。
“怎么?杀几个贱民便算是屠夫了?哼哼,听说公子的兄长也是个武夫,驻守辽东时可也没少杀人吧?”白圭从小任性胡为,但这两天来,每与司徒远争辩便遭讥讽,与其动手也落于下风,一贯嚣张的他怎肯受这鸟气,便想抢白几句,挽回些面子;不过他话音刚落,便觉失言,想要把紧口风,却也为时已晚。
“你怎知家兄在辽东戍边?”听得白圭这么说,司徒远不由心中一凛,连忙质问,但白圭已别过脸去,只对他来个不理不睬。这让司徒远心中越加疑窦重重:“是谁将自己的底细全盘说与这白氏兄弟听得呢?是被抓住的白灵子?还是那个口不择言的指儿?又或是别的什么人……”司徒远还来不及推想下去,但见白奇已介绍完毕,向他这里走来。
随着一声锣鼓齐鸣,眼前的这场激战却让他不得不停止了那些繁杂的思绪……。
此时,校场中央已多出许多兵器,什么带钩的、带尖的、带刃的,足有二十多件。在铜鼓响起时被善因一脚踢得遍地都是。
那向顶天一开始还能用盾牌轻松抵挡善因掷出的飞蝗石,在他的步步紧逼之下,老尼姑只有利用轻身功夫,四处游走的份儿。但时候一久,沉重的铜盾便让向顶天持盾的左手有些酸麻,也就是稍微慢了一慢,一颗飞蝗石便砸中了他的眼角!顿时脸上血流如注,遮住了自己的视线,这让他不得不向后退却;但没退几步,脚面又被一块石头打中,由于脚上没有护具抵挡,立时也流血不止,痛入骨髓。可能是剧痛影响了向顶天的神智,恍惚间,并未察觉一柄长斧正横在自己身后!向顶天只是又退了一退,脚后跟踩到了斧头柄上,不禁仰面栽倒了下去。
那善因怎肯错过如此良机,脚下似只跨出两步,身子却已跃近了三丈,奔跑中还不忘抽出腰间铁鞭,照着对方的脑袋便要砸下!
向顶天见大势已去,只得闭目等死。
不料那善因慈悲为怀,只是打去了他的头盔,却未伤其分毫……。
第五十章,生死局(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