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疼得他死去活来……。
“就剩你了。”司徒远目光冷峻地看着呆在一旁的王宝,手上却没闲着,只见他一脚踏住干蹬,仅用左手拉弦,但听得“咔”的一声,那张军中力士都要手脚并用,方能张开的强弩,却被其仅用单手就轻易拉了开来。
“这位公子好大的气力。”王宝此时早已冷汗直冒,他将整个身子都藏在了自己的大盾之后,只留下那把寒光凛凛的陌刀在其肩上泛着骇人的杀气。
“好说好说,此地开阔,正适合本公子施展手脚,若于斗室之内较量,还真不是你们的对手。”司徒远话说得倒是客气,但他的弩箭已然放在了弩机的凹槽之内。
“可惜我这面?鼓敬蠖埽?庥辛讲闫ぜ缀鸵徊闾?ぐ???卮镂迨??铮 蓖醣ρ杆倩指戳苏蚨ǎ???来耸本?荒苁救酰骸敖銎灸闶掷锏恼庹徘垮螅?俸佟??鼓魏尾涣宋摇!
“谁说我要射杀与你了?”司徒远狡黠一笑,举手便向那匹战马的裆部射了一箭。那战马先前挨了司徒远一击,已然吃痛着跑到了王宝这边;现在又遭如此巨变,不由疼得满场狂奔。司徒远一边满意的看这匹疯马在王宝身旁不停的四蹄乱蹬,一边拾起了陆傻子方才掉落在地的那杆长枪,向王宝缓缓走去……。
疯马在两人之间一次次穿过。
猛然间,那马不顾死活的窜到了王宝的面前!
此时王宝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左右闪避,二是挥动陌刀砍死疯马。若是选择闪避,必要抛弃沉重的大盾,如此一来,身前没有了保护,易被敌人的强弩所趁;但若是选择出刀砍马,刀势用尽之时,也会露出致命的破绽!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的先机已失,落了下风!
正犹豫间,疯马的前蹄霍然蹬到了他的面门,见自己已经退无可退,王宝只有硬着头皮用大盾全力抵挡来袭,也就在他发力准备承受战马冲击的当口,司徒远的长枪已经迅绝无伦的压住了他的盾牌,让其推挡的力道变成了下坠的劲头!
须臾间,马蹄踹飞了大盾,王宝身前已然没有了护具!
但他毕竟久经战阵,即便形势极为不利,但仍想负隅顽抗。
仓促间,王宝挥舞着陌刀,径直劈向来敌!
哪知司徒远提枪顺势一引,在避开了王宝攻袭的同时,身形已极快的跃至对方的身侧,只是一拳,便打得王宝鼻血长流,扑地不起……。
“好!”白奇见司徒远片刻间便放倒了自己的三个手下,非但没有恼怒之色,反而显得甚是欣喜。竟然一边带头鼓掌,一边向司徒远喊道:“司徒公子好手段!真乃是智勇双全的好汉!”
司徒远将武器丢在了地上,只是无奈的苦笑一声。他知道即便自己力挫了强敌,对方却不会善罢甘休,眼下不知还有多少的阴谋诡计正在这白氏兄弟的盘算之中。
“既然司徒公子手段如此高明,不妨让在下也叨唠一局如何?”白奇现在微笑的样子犹如狐狸般诡诈:“你我以步战一决雌雄,若是公子再胜,我便免去你们所有人的债务,放各位回去。”
“这个条件很诱人呐。”司徒远从对方的嘴里听出了勃勃杀机,但事已至此,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于是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好,痛快!不知这次挑选兵刃,司徒公子还要……”白奇问道。
“白老板是东道,应该比我更熟悉这里的玩意儿。我后选也算不上占你便宜,所以还是请白老板优先吧。”司徒远自是不愿在兵刃上吃亏,他抬了抬手,示意白奇先去挑选。
那白奇倒也爽快,只是嘿嘿笑了两声,便走到了司徒远的面前,拿起了那张射倒陆傻子的神臂弓和杨易散落在地的三支弩箭。
“就这些?”司徒远见白奇让手下将散落在地的其它武器收拾在了一起,放回了兵器棚,心中也有些诧异:“这家伙好大的胆子,竟然想用一张强弩将我打发。莫不是里面还藏着古怪?”
“就这些。”大战将至,但白奇的脸色却是十分平和。
司徒远一边向兵器棚走去,一边还在寻思:“白奇选择强弩,多半是要学着杨易的套路与我在宽阔的校场上周旋,直到我力气用尽之时,方才开弓射杀!对!一定是这个法子!但他若是真这么想,可就打错了算盘!要知道在沙场之上,强弩虽然厉害,却有致命的短处,一旦一击不中便无法及时开弓再射,只要自己趁机冲到了近前,便是有胜无败的结局。”
主意打定之后,他的脚步也不由轻快了许多。少时,司徒远从兵器棚中走出,左手提了块步兵用的铜质团牌,右手拿了一把朴刀。
锣鼓又一次响起!
司徒远用团牌挡在身前,迅速向白奇欺近。
见对方并不躲避,弹指间便离白奇不足三丈!
就在这时,白奇这才抬起弩机,似是刚想起开弓上弦。但当司徒远与之不足五步之时,他竟已然一手托着弩机机身,一手轻而易举的拉开了弓弦!与此同时,一支箭羽从他指尖滑落在了弩槽之中!
随着咔嚓一声响起,悬刀扳动,离弦的飞箭直射在司徒远的铜盾之上,由于距离太近,弩箭的力道又十分生猛,直射得司徒远倒退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刚要向前再冲,却见对方又极快的拉开了弓弦……,他还未将盾牌护住自己的要害,头上的发髻被一箭射穿!
散落的发丝让司徒远一时迷失了视线,但直觉告诉他,致命的一击已然离自己不远。果然,最后的一枝利箭再次呼啸而至,这一次,它再没失手,一箭射在了司徒远的胸口,将之射倒在地!
看着匍匐在地,一动不动的对手,白奇眼中却没有什么欣喜之色,他慢慢的走到司徒远的面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司徒公子,您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明明毫发未损,为何还要装死呢?”
白奇此言一出,司徒远果真倏然跳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竟从胸口轻轻巧巧的拔下弩箭,他眉宇间虽有些痛苦之色,却并无大碍。
白奇羡慕的瞅着司徒远胸前的箭洞,啧啧称赞道:“在下若没看错,公子胸前的衣服里头夹带了三寸厚的纸甲。据说纸甲虽为无性极柔之纸所制,但坚韧胜过铁甲,是抵挡强弓利箭的上等护具。”
“白老板果然见识非凡。不错,我胸前衣服里确实夹带了自家打造的特制纸甲,既然要闯你们的龙潭虎穴,总不能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吧?只可惜纸甲虽能抵挡强弩,却无法承受陌刀的劈砍,否则就凭本公子的手段,也断不会落到你们的手里。”司徒远抚了抚胸口,那一箭之力着实强劲,虽有坚韧之极的纸甲保护,但仍伤了肋骨。原打算躺在地上装死,伺机偷袭白奇,自忖只需挟持了这个二老板,赌坊虽然人多,也会投鼠忌器,自己便有脱身之机。却不料对方早已看出了破绽,无奈何,只得起身应战。
“我手里的三箭射完,并没有将公子击败;公子受了我一箭,看样子也无力再战,这样吧,这一场就算作平局如何?”白奇看出司徒远已然受伤,但他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反而意兴阑珊的提出和局。
这大大出乎了司徒远的所料,他见对方既已识破了自己的意图,再与之浪战下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于是便点头应允。
在十几名弓手的监视下,司徒远正准备将武器放回兵器棚里,却见一名身着布面铁甲,头戴折返项顿盔的汉子走了过来,从自己手里将铜盾和朴刀接了过去。很显然,他便是下一个出场武士。
第四十九章,生死局(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