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他甚是难堪。
“里屋便有个尿壶,奴婢立刻给您取来。”右手边的侍女更是机警,见司徒远脸色大变,显是无法支撑,连忙扶他在内室坐下,随即拿来了一个便壶。
“多……多……多谢。”司徒远此时已近崩溃,想要拿起便壶到屏风后头解决这燃眉之急,却不料人刚刚站起便觉的脑袋一晕,险些儿摔倒在地。
“老爷小心,可别摔坏了身子。”两位侍女连忙上前搀扶:“老爷此刻不必担心,就让我等伺候……。”
此时的司徒远酒意更浓,已然分不清此话是身前哪名侍女所说。但一听这两个女子要为自己把尿,顿时三魂吓去了七魄,连忙摆手制止;无奈全身乏力,人之三急却也让他徒之奈何。踌躇间,依稀看到门口有一小厮正朝这里张望,连忙吩咐侍女让其进屋帮忙。
两个侍女领命而去,随即司徒远瘫坐回了椅子之上,浓浓的醉意正侵袭着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头……。
虽然还是得让别人替自己把尿,不过帮忙的是个男子,这总算让司徒远的面子上好看了一些。还记得懵懂之时,每当他喊着尿尿的时候,母亲便会抱着自己,跑到茅房,抬着他的双脚,口里发出嘘嘘响声……唉,那种惬意是长大后再也没有体会过的……。
一时间,二十多年的悲喜荣辱如走马灯般在司徒远的脑袋里穿梭来去,变化不停;最后,他好似来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陌生甬道,记忆终于开始模糊起来……。
直到次日清晨,当他打着酒嗝,走出李府的大门,跨上那匹早已备好的枣红坐骑,这才觉得昨晚的经历宛若隔世一般,显得那么的虚幻。
“司徒兄好走。”身后李济的声音甚是恋恋不舍。但对司徒远来说其中却似带着一丝异样的嘲讽。他转身向李济拱手相别,从对方那真挚的眼神中却也觉察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笑意,好似在说:“你我本就是一路货色,酒色财气样样皆爱,又何必故作君子,惺惺作态呢。”
司徒远心中一阵抽搐,想要对李济说些什么,又觉得胯下一阵憋闷,似是昨晚喝得太多,又要寻地方解手。正欲回李府解决,却见李府大门已然关上,上前叫门竟始终无人相应。
司徒远暗叫糟糕,自知此刻尿悬一线,也顾不得许多,跑了几步,便在李府的石狮子旁酣畅淋漓起来。
当他提起裤子,正欲骑马离开之时,却见四周站满了人,仔细一看都是酒宴上的那些达官显贵,其中竟然还有李济。他们一个个也不说话,却都在嘲弄的看着自己。
“我这脸可丢大发了。”司徒远先是大骇,随即便又恼羞成怒起来,不知何时一把惨绿色的怪刀来到了他的手中。某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暴戾之气猛然直冲顶门而去!
“不好!我这是怎么了?”司徒远似乎也被自己的恶念吓得瑟瑟发抖,但随之而来的狂怒便如惊涛拍岸般敲碎了他的所有理智!
司徒远只觉自己握刀的右手上下挥舞,幽幽的绿光伴着蓬勃的血色,竟将这京城的黎明染得通红……
第十八章,豪门夜宴(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