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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缓缓来到禅院甚尔身前，面无表情地问，“你还有什么遗言？”
“也许我第一次该直接砍了你的头？”
禅院甚尔侧着头看向一脸认真地五条悟，最后一次遵从了自己的内心，“再过两三年，我家那个小鬼就要送去禅院家。”
“随便你吧。”
……
“是甚尔会说出的话呢。”禅院幽感慨万分，随即咬牙切齿，“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先是决定送给禅院家，后是决定给你。”
“他有什么资格？那臭脸小鬼资质这么好？倒是给我抵工钱哇！”
如果前半句话让五条悟还觉得禅院幽还有点人性，话一说完就彻底确定了他就是个人渣。
“怎么算，他都该归我，虽然我并不想拿他抵你欠我的债。”五条悟冷冷地说。
禅院幽冷哼一声，“接着来！”
……
解决了禅院甚尔后，五条悟也找到了天内理子，她正趴在禅院幽身上低声啜泣，身后是姗姗来迟的夏油杰。
“悟。”
夏油杰正要开口说话，便被五条悟抬手制止，“小理子，我们的决定，你已经从杰那里知道了吧？”
他极力模仿着自己之前的语气，却还是感到怪异，不禁皱了皱眉。
“我们走吧。”
天内理子回过头，指着躺在地上已不成人形的禅院幽问道，“他呢？”
“身为咒术师，不，是杀手，早该知道有这样的结果。”
“悟，你太过分了！”夏油杰低声呵斥，死而复生的五条悟在他看来有些陌生。
“走，又能走到哪儿？”天内理子低声自语，“已经回不到过去的生活了。”
“小理子……”夏油杰皱着眉，天内理子的精神状态让他十分担忧。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五条悟心中毫无波澜。
“说起来，我和他并不怎么熟呢？到最后甚至有点讨厌他。”天内理子莞尔一笑，随后严肃地看着五条悟，“所以，他，独独是他，我不想让他为我而死。”
“太沉重了。”
“救他！然后妾身便与天元同化，这便是妾身本来的命运。”
“小理子！”夏油杰面露惊容，看向五条悟。
禅院幽，属于计划外的人员。一如他给自己的定位，是个合格的保险，一直支撑到五条悟赶来，这么好用甚至让五条悟感到羞愧。
然而，哪有舍弃屋子里的家电，保全一根熔断的保险丝的道理？
就该把她五花大绑丢出岛国，然而五条悟已经恢复了正常，“你不后悔便好。”
这一天，明明顺利完成了任务，五条悟他们却首次体会到了无力。
这一天，最强，毕业！
……
“原来，是你们夺走了小理子的青春，真残忍。”
“是你夺走了小理子的青春。”
“傻女。”禅院幽长叹一声，久久无言。
“还有什么问题？”
“反转术式。”禅院幽展开双臂，仔细打量着，“痊愈的只是外表，内在是粘起来的碎片。”
“果然还是要自己来。”
“大概就是，嗡，轰，嘭，咣……”五条悟高举双手拥抱虚空，闭上双眼仔细回想，“我以前也不懂得，可以多看看高专内的相关资料。”
“可最关键的果然还是那一丝灵感。”
“不知所谓。”禅院幽一脸嫌弃。
五条悟笑了笑便要离开，在门口停下脚步，“如果你见到杰，对他说一声。”
“什么？”
“悠着点，别太拼了。”
“你倒是自己跟他说啊！”
“我很忙的。”
病房内又只剩一人，禅院幽垂目看向右手无名指上系着的断掉的红线，闭口不言。
天内理子失去了生命。
禅院甚尔到头来人财两空。
五条悟、夏油杰因夺走他人青春同样也失去了青春。
而他，禅院幽的人生从零跌到了负数。
第19章 没有赢家「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