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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鱼离手心里攥着刚捉住的秋虫,盯着那只在堂前石阶上踱来踱去的信鸽,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江见月去后院熬药的片刻功夫,再回来时那只信鸽已呆站在笼中,定是想来鸽生从未受过如此待遇,那鸽子也怏怏的没什么精神,此时正隔着一扇门的距离,歪头与那白腰朱顶雀相对而望,互相打量。
      堂内,鱼离正端坐在书桌前,千年难得一见地写字!
      看她兴奋的模样,江见月就猜到了她的小主意。
      “写给汴州?”江见月问。
      “不对,”鱼离抬头羞涩地笑了笑,“这是写给白潇的。”
      江见月眉头皱起,“白潇?写给他做什么?”
      “向来雁寄鸿书、鱼传尺素,自是为了表达问候与思念,我呀,亦是如此。”
      江见月故作镇定,问道,“你可知寄往何处?”
      “当然!据我所知,京师上下就一户白姓人家,在兴乐坊北杨柳陌街上,”鱼离一脸自豪,“待我写好书信,就去请教秋明师太飞鸽传书之事。”
      听着一切安排妥当,江见月心里不是滋味。
      这鱼离不是向来与哥哥云渊最为亲近吗?怎么如今认识白潇那个男人还没几日,主次顺序倒是颠倒了。看来喜欢去汴州破案不假,喜欢白潇那样的小白脸亦是真的。
      江见月心中不屑,站直身子,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秋雨落下,天气骤凉。
      本以为原主这不堪重负的身子会因此再来一场风寒什么的,想不到竟平安躲过一劫。
      鱼离坐在四角亭内抱着暖炉,看着瑟瑟秋风卷着树尖上零零散散的枯黄叶子,打着转儿就飘飘地飞了下来。
      她很庆幸——可别再生什么病了,她可不是来这百川国生病的。
      自打信寄出后,鱼离就开始天天盼着回信。相比于汴州案子一事,她更希望能更早收到白潇的回信。
      秋明师太坐在鱼离对面,安静地看着佛经。
      她是看着江见月长大的,对他自是极为了解。
      她早已看清了局面,却也并不着急什么,佛家人有云: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知。若有缘,无声胜感觉,良好;若无缘,言语再说多,亦废。
      何须多言多行,有缘之人,久处缘自来。
      “师太,我的病还需几天才能好,我想去汴州。”鱼离将暖炉搁置在一旁,从火炉架上取下一颗橘子,边剥着橘皮边问道。
      “你呀,无需急切,”师太笑道,“快了,再过三五日便可大好。”
      “那到底是三日还是五日?”鱼离紧接着问道。
      秋明师太又笑了,“你如此关切病情,可是想早些离开这里,”师太停顿片刻,看向鱼离的眼睛,“去找寻你心爱之人?”
      鱼离没想到秋明师太也有打趣的一面,她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不完全是吧,更多是为了去汴州。”
      “去汴州?那男子在汴州?”师太问。
      “没错,今晨回信,他说已至汴州,不过......不过我自然不是为了他,我......我主要还是放心不下汴州的案子。”
      “哦?汴州离此地不远,那边出了什么案子?”
      “月余前,汴州山野之中发现一具无名尸体,尸体高度腐烂,我哥奉命前去查案,却尚无所获。”
      “哦?”秋明师太震惊道,“这无名尸体最是难断了,想来汴州太平数载,竟有这等事?想来汴州地形复杂,山岭众多,许是有人上山采药失足摔伤也不无可能。”

第74章 书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