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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剑斩肉身,心斩灵魂。[1/2页]

我的女友实在是太强了 被拐走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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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岑看着自己的眼睛,既陌生又熟悉。
      “这是,我的眼睛?”
      右眼已经变成了纯净的银色,左眼仍旧是干净的墨色。
      左右的异色瞳,看起来有些不太协调。
      苏岑的感官也有些异样。
      闭上左眼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得到,右眼的视力比左眼要好上许多。
      而且,还有很多让他觉得费解的地方。
      他侧目去看江东的时候,意识只要稍加凝聚,就能看见他整个人的身体变成了一片灰白。
      人体的肌肉组织,经络,内脏和骨骼,血液流向,都像抽丝剥茧一样呈现在他面前。
      他能看见他皮下愈合过的伤口,灼烧过后皮肤层次也清晰可见。
      左边小腹下方有一片赤色的光团,看起来有些异样。
      那是什么?
      “江东叔,你的左边小腹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看着苏岑的异色瞳,江东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觉醒后展现出的症状。
      “你说这里啊,之前受过一次严重的伤,过去好几年了,现在偶尔还会疼。”
      江东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个地方他甚至不敢用力去按压。
      苏岑闻言,若有所思,转而看向他的头顶。
      上面有一串数字,“3613小时53分27秒。”
      下一刻,数字跳动了一下,变成了3613小时53分26秒。
      数字还在继续跳动。
      那是什么?
      苏岑觉得有些奇怪,继续去看猎人。
      在他的视界中,所有人的身体上,都出现了类似的红色光团。
      有人是在膝关节,有人是在颅内,还有人是在胸腔和心脏。
      这是他们身上曾受过的暗伤,或者说,是最脆弱的地方。
      另外,他们每个人头上都出现了长短不一的计时。
      最长的有十多年,最短的只有不到一个月。
      最后,苏岑把目光放在了倒下的王吉身上,他的头顶也有一串数字,只是那串数字,没有任何变化和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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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岑呆了呆,顿时明白了什么。
      “小岑,你的眼睛……”
      江东看着他,欲言又止。
      “没事,我知道的。”
      苏岑回过神来,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继续看了江东头上的数字一眼,那些数字每分每秒都在减少,他又做不到满不在乎了。
      3600多个小时,换算下来,也就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从这时候起,苏岑知道,他以后将很难再融入这个小镇的生活了。
      那只特殊的眼睛不管走到那里,都会承受异样的目光。
      他观察到的东西,也让他感到害怕。
      苏岑想了想,将意识分散。
      那些飘在猎人们头上的倒计时数字,就此消失。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像是将一块压在胸前的巨石就此移开。
      他讨厌这个能力,决定将其封锁,以后能不用就不用吧。
      酒馆里,项强一个人喝着闷酒,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话。
      空掉的酒瓶堆了整整一桌,都摆放不下了,他还是顶着胃里的不适和喉咙里的灼烧感灌着酒。
      眼眶带着泪,不知道是因为酒气上涌,腹中一阵难受,还是因为别的。
      一瓶酒下肚,他拿着开瓶器,准备又开一瓶。
      店里的伙计看他喝了那么多,担心他会出事,就赶忙过来劝阻。
      “别喝了吧,当心胃受不了。”
      “滚!去你的!”
      王吉大着舌头,面色潮红,在店里开始耍酒疯。
      “几瓶啤酒而已,我还能喝!”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我哪有瞧不起你啊?”
      伙计有些委屈。
      “少装了,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都觉得老子长得寒碜,讨不到老婆,没本事,挣不到钱,也没文化。”
      王吉站起身,醉醺醺的,嘴里打着酒嗝,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伙计掩着鼻子,有些难受。
      “看,还说没有看起不起老子!”
      王吉勃然大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你们跟王吉一样,都是一帮狗卵子。”
      项强撑着桌子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在座磕着花生米,喝着小酒的男人们,醉醺醺地道。
      客人们没有理会,像是找乐子一样,玩味地看着他。
      知道王吉领了秘银子弹上了刑场,项强就很不爽。
      “妈的,江东那帮王八犊子还去给他送行。”
      “送个屁啊!”
      “跟着干嘛?说一堆煽情的话,拉倒吧!一帮大老爷们,不嫌恶心!”
      “王吉那傻冒,整天和老子作对,老喜欢阴阳怪气老子。”
      “他死了,老子……应……应该放炮……庆祝才对!”
      项强没有去送王吉最后一程,他不敢承认,自己会受不了那样。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瓶酒,对着瓶口开始吹。
      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众人一齐看去。
      江东背负着大剑,缓步走上了楼梯。
      “阿强,别喝了。”
      一只有力的大手夺过了酒瓶。
      “你……你是江东?”
      项强指着他,傻傻地笑了笑。
      “不对,江东……怎么有……有三个脑袋?”
      项强眯着眼,仔细瞅了瞅,发现江东还不止三个脑袋,好像有五六个。
      “王吉死了,队伍里缺人,今晚防御工事还没修好,我们得守夜。”
      江东很是认真地看着他。
      “放你娘的狗屁!”
      一听他说王吉死了,项强顿时破口大骂。
      但他想了想,眼神突然清醒了一刻,于是脚下一阵趔趄,又开始慌慌张张地叨叨:“王吉死了?王吉死了?死了?”
      “啊啊啊!”
      他一把扑在桌上,突然号啕大哭起来,桌上的酒瓶一股脑摔在地上,溅出雪白的酒花和绿色的玻璃碎片。
      “王吉死了……”
      “啊啊啊啊!”
      男人哭到声音嘶哑,整个酒馆里的人都能听见,长街上经过的人也频频侧目。
      伴随着叹息的声音,之前取笑他的人笑不出来了,嘴里嚼着的花生米变得寡淡无味。
      “他怎么能死了呢?”
      项强一边哭,一边弯下腰,吐得不省人事,恨不得连内脏都呕出来。
      伙计没说话,只是用扫帚扫着碎掉的酒瓶玻璃。
      “你冷静点,我们做猎人的,早晚会有这一天。”
      江东面色有些怅然,心情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王吉也是他多年的好友,一起患难与共,走过了很长时间。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做这种事啊?”
      “为什么是我们……”
      项强抬起头看着他,哭得眼眶红肿。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呢?”
      江东勉强笑了笑,喉咙有些苦涩。
      “如果大家都不去当猎人,等魔物来了,只顾着自己逃跑,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都会死。”
      项强趴在桌上,捂着烧得厉害的肚子,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不想听你这劳什子大道理,我不想懂。”
      “这狗屁猎人,我不当了。你找别人吧。”
      “冒着生命危险去打猎,还要受尽冷眼,你是不是犯贱?”
      “活着回来了,他们说真正干实事的都死了,活下来的都是贪生怕死的人。”
      项强指着酒馆里在座的看客,大声嚷嚷起来。
      迎着他视线的客人们都把头低了下去。
      “死在外面了,家里人也没个保障,连块碑都没有。”
      项强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
      “老钟拿命换的抚恤金,都被那狗日的老东西中饱私囊!”
      “当猎人?见鬼去吧!”
      项强指着江东的鼻子大声骂了起来。
      江东没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离开了。
      身后背负着的剑很沉,他的胳膊缠满了绷带。
      ……
      略显脏乱的菜市场,地上随处可见烂掉的菜叶,成片的鱼鳞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鱼腥味。
      贩卖肉类的摊位上,体型剽悍的屠户拿着刀麻利地将肉排骨剁碎,钩子还上挂着新鲜的猪肉。
      “两斤猪排骨肉。”
      九月来到摊位面前,面无表情地道。
      那少年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衣和优雅尊贵的气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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