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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朱颜辞镜花辞树[1/2页]

我的女友实在是太强了 被拐走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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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我以为自己遇见了神。”
      苏岑枕在枕头上,脑海中一直在回想九月说过的这句话。
      其实他想对九月说,他那天在看见九月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九月的身上,有一种神性。
      超越了性别的美,褪去了软弱的人性。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样完美无缺的人,当然是神了。
      今夜有些漫长,自从钟丘和方静秋出事之后。
      晚上在外面逗留的人少了许多,到了傍晚,家家的大门都会紧闭。
      唯独竹清巷,仍旧是灯火通明。
      捣衣声和喘息声,酒精还有廉价香水的气味,搅拌在一起,令人作呕的,糜烂的香气。
      项强往日里拿了钱,准会往这里跑,今儿也不例外。
      他来到一户廉租公寓房门前敲了敲门。
      屋里的寡妇约莫三十余岁,对着镜子梳着头,腰臀丰满,刚刚梳洗完,今天特意换上了一件酒红的低胸装。
      这是她最体面的一件衣服,每次招待完客人,都要好好送到洗衣店,再三嘱咐只能干洗,要眼睁睁地看着店员将衣服熨平。
      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女人看向八九岁,伏在桌子上写作业的儿子,笑着道:“去房间里写作业,我让你出来,你再出来。”
      “嗯。”
      小男孩很懂事地回了房间,每次家里没钱的时候,家里就会有叔叔上门。
      等儿子进了门,她从外面将门锁住,理了理头发,将衣服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然后开了门。
      门一打开,项强就上前搂住了她。
      女人没有抗拒。
      嗅着她洗浴后身上的淡淡香波味道,项强目光变得灼热,舔了舔嘴角,觉得口干舌燥。
      正当他准备褪去那女子的衣衫时,女人伸手制止了他。
      “冬冬学校的食堂要收费,得900块钱。”
      “我明天给你。”
      项强说罢,便凑上来亲她。
      “你身上汗臭太重了。”
      女子却是一把推开了他,微微蹙眉,有些执拗地别过脸,轻掩着鼻子,抿了抿唇,将衣服往上拉了拉。
      项强见状,一下子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半晌,他朝着浴室走去。
      “那……我去洗澡。”
      “今晚你还是回家吧。”
      女子支支吾吾地道。
      “嗯?”
      项强表示不解。
      “不太方便。”
      “咱们都在一起,这么多次了,有什么不方便的?”
      女人咬着嘴唇,面色为难。
      项强见状,微微颔首,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行,我明天来。”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出门后,他没有急着离开。
      而是在楼下对面酒馆赊了两瓶酒。
      酒馆老板是个小气鬼,但项强去喝酒,他都会赊给两瓶,要多的就没有了。
      拿到了酒,他在廉租公寓房的楼下,找了个通风的地方靠了下来。
      夏夜蚊子很多,但没几个咬他的,花坛里知了叫个不停。
      没有灯,很是阴暗。
      他就坐在这片阴影里,喝着清酒。
      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汗臭,项强就在想,这就是这些蚊子不肯吸他血的原因?
      没一会儿,有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比较斯文的男人来了这边,项强记得,他好像是学校里的某个老师来着。
      项强看着他上了楼,没一会儿,楼上的女人拉上了窗帘。
      夜莺的歌唱在夜间嘹亮又婉转。
      砰!
      项强将手里的酒瓶狠狠砸在了地上。
      玻璃破碎时,溅射出雪白的酒花。
      他目光赤红,浑身颤抖着。
      “喂!我酒瓶子回收的,五毛钱一个!摔坏了要赔!”
      酒馆里赊给他酒的老板娘嚷嚷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没钱的时候,你就是个王八蛋!不,王八蛋都不如。
      连婊子都不会理你。
      手上有钱的时候,满身臭汗,她也没嫌弃和你睡觉。
      项强一边笑,一边拎着剩下的一瓶酒往外面走。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另一边,王吉的家里。
      “妈,今天咋就两个菜啊?”
      看着桌上的空心菜,还有一盘萝卜,男孩有些颓丧,食欲全无。
      “你爷爷摔断了腿,最近医了不少钱呐。”
      王吉的媳妇在餐桌上小声嘟囔了两句,有些幽怨地看了王吉一眼。
      “你把这钱,给了老钟家的孩子,我们这日子,不好过了。”
      “我们咬咬牙,还能过得下去,但是那孩子,爹妈都不在了。”
      王吉叹了叹气,眼里有些愧疚。
      “阿钟在打猎的时候救过我的命,做人得知恩图报。”
      那男孩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端起碗筷,默默吃了起来。
      “我知道,我也没怪你。”
      妇人小声嘟囔着,见儿子咽不下饭,于是起身走到了厨房。
      “我去厨房煎两个鸡蛋。”
      “煎一个就行!给儿子吃,我不吃,多的留下来去集市上换钱。”
      王吉赶忙冲厨房里嚷嚷了一句。
      今天王吉吃得很少,总感觉米饭和那些素材难以下咽。
      “你,今儿怎么了?”
      妻子发现了他的异样,儿子也抬起头来看向他。
      父亲的眼睛一片通红,在微弱的灯光和阴影里,显得有些?人。
      “没……没事……我吃饱了。”
      看着他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母子俩都有些担忧。
      王吉起身回了房间,关上门,浑身抱着胳膊,开始颤抖,如堕冰窟。
      眼眸里的猩红之色更显浓郁。
      “呼~呼~”
      当天晚上,王吉没有和老婆睡在一块,让想和他亲热的妻子都有些幽怨。
      他以夏天太热为由,卷了一卷凉席铺在了客厅。
      饥渴,前所未有地饥渴。
      半夜,王吉在凉席上翻来覆去,难以忍受。
      他爬起身,从屋子里摸索了一番,在旧冰箱里找到了一块生肉。
      那是为明天过节准备的。
      不知为何,看到那块带着腥味的,生冷的肉。
      王吉感到饥饿难忍,他张嘴咬了上去,开始撕咬,像是茹毛饮血的野兽。
      狼吞虎咽了一会儿,他突然清醒,像是有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生肉好吃?”
      他看着手里攥着的,满是牙印的肉块,恍惚间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整个人愣在原地,如遭雷击,脚下一阵不稳。
      “我……我……”
      看向屋里的镜子之时,他好像看见了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即将变成一头野兽。
      那些在原野上猎杀过的野兽。
      第二天清晨,九月早早地做好了早餐。
      一碗很简单的水煮面,加了葱花和些许胡椒调味,还有一个煮好的溏心蛋。
      即便如此,苏岑吃得也不亦乐乎,大口吸溜着面条,很是满足。
      “吃面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
      九月微微蹙眉,轻轻呵斥道。
      苏岑眨了眨眼睛,低着头,很懂事地放慢了吃面的节奏。
      九月听不到了那份吸溜声,轻轻舒了一口气,似乎舒服了很多。
      “这两天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尤其是晚上,不管听到谁的声音,哪怕是我的,也不要开门。”
      “明白没有?”
      九月看着他,目光很是严厉。
      “嗯嗯!”
      苏岑连连点头,表示会听话。
      九月板着脸,严肃起来的样子有一种很强的气场。
      这就是哥哥的威严嘛,让他不敢反抗。
      清晨又落了雨,苏岑撑着伞,独自出了门。
      今天夏梦没有来叫他上学,倒也是稀奇,应该是睡过头了。
      天空雾蒙蒙的一片,像是用画笔沾了水和墨,肆意涂抹出来的铁青。
      从屋檐垂下的雨幕,像是泫然欲泣的泪滴。
      和九月初见的那一天清晨,也是这样下着雨。
      青石巷里的石板上生了青苔,泛起淡淡的绿色,踩上去很滑。
      雨水落在小巷里溅起清冽的雨花,买糖葫芦的老人在屋檐下躲雨。
      买豆浆的小店揭开锅炉的那一刻,升起翻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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