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买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俞郎闻着味道凑过来,把糕点拿出来,叼在嘴里把调查到的东西说给她听。
“不错,当年林茉去过孤儿院,和冯玉粟一起,关于阿雨的死,她的确参与过,阿雨的父亲把事情闹大了,想从女儿的死里捞钱,只不过当时治安管理不严格,林茉的父母出钱压下了这件事,给了宋大国五万块钱,这事就平息了。”
五万块钱,就五万块钱,一个鲜活的女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那场雨一停,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握着杯子的手指因过分用力而泛白,沈姜觉得可笑,俞郎也觉得惋惜,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葬送在校园暴力里,但没办法人各有命,贫穷落后的小地方往往存在着很多制度漏洞。
沈姜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坐着公交车去了阿雨的墓地,小小的坟头上立着小小的石碑,当初还是孤儿院的院长给阿雨入殓的。
阿雨的母亲有精神疾病,父亲整天在外面刷钱,回到家里只会打骂女儿和妻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阿雨就在孤儿院混了。
那样干净开朗的一个女孩,没有钱买花就在跟着花匠干了一个星期的零工,要了一袋种子,种在孤儿院荒废的花坛里,等到母亲生日那天,摘下来插进家里的花瓶里。
她很照顾沈姜,会偷偷把鸡蛋留给瘦小的她,带她爬墙去外面玩,去看铁轨,坐在石墩上看通往大城市的火车,在夕阳里呼啸而过。
阿雨喜欢跳舞,她说要总有一天会去大城市里,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跳她自己的舞蹈。
和温朱一样,阿雨像个守护神出现在沈姜的世界里,就像一阵风刮过,而后彻彻底底的离开。
墓园刚下过雨,石碑上湿漉漉的,沈姜把绿色的桔梗花束放到碑前,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出墓园。
墓碑上有一张小小的模糊的照片,那是从孤儿院的一张合影上截下来的,阿雨唯一的一张照片。
从墓园到云城中心路途很远,沈姜赶上了最后一班车,云城也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沿着车窗下滑,流进玻璃缝隙里,车停了,透过水渍横杂的车窗,沈姜看到了司烬的身影,他撑着伞,拿着外套在公交车站等她。
沈姜下车,绕过雨伞冲进他的怀里,清冽的气息夹杂着雨气撞进鼻尖,所有的坏心情在这一刻被治愈了。
“你来接我了。”
女孩的身上带着凉意,鞋边上是泥泞的湿泥土,看起来应该是去了趟远地,司烬用外套围住她,隔着兜子的布料用左手把她抱紧,“回家吧。”
路上人很少,司烬一边牵着她,一边把外套给沈姜穿好。
衣服是他的,带着一股清淡的皂香,长长的衣袖藏住了她的手,沈姜把袖子挽上去,露出白皙的手腕,右手揣进他的兜子里。
“冷了?”
司烬问,拉住那只在衣兜里作乱的小手,稳稳地用自己的左手包裹住。
“不冷。”
手指勾勾她的掌心,恶作剧一样,沈姜玩的不亦乐乎,司烬学着她的动作反击,沈姜怕痒,后退几步胡乱的躲开。
下意识跟着他笑,下公交车前沉重的心情跟着好起来。
“考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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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月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