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故?”
岑肖渌朝他举杯:“逗趣罢了。”
沈胥明:“好兴致。”
岑肖渌:“胥明兄可比我等要逍遥自在多了,跑不了的铺子,有人打理着,自身又不受管束,只得一人滋润足矣。”
“嗨,别提了。”沈胥明摆摆手,“原先还摊得两个的,这不老爷子看不得我这懒散样,收了个去,我再混混日子也要上街乞讨去了。”
“哪的话。胥明兄再怎么说终究是沈家长子,哪会落的这步境地,胥明兄实在说笑了。”
“唉,肖渌兄不知……”沈胥明摇首,又饮了口酒。
“听闻胥明兄定了门好亲事,是官家的小姐呢?那日后不得被管得紧,可来不了这仙鹤栏了。”
“哪里谈得上什么好亲事,马马虎虎罢了,当官的瞧不起我们经商的,我也只是凭个大少爷的身份配个人家二房生的不受宠的小女儿罢了。”沈胥明脸上呈现醉态,“反正都是过日子,娶谁不是娶,如大姐的意便是了,说是那女子性子软,日后我大大方方地进仙鹤栏凉她也不敢拦我。”
“胥明兄有福,会过日子的女人最知情识趣。家里多个人陪着,亦不会冷清清的。”岑肖渌附和着。
……
你来我往着,沈胥明的脸上添了两朵红云,岑肖渌的眼中也呈迷离之态,唯有昌涯的双目清明。也实在是他就喝了一开始添的两杯酒,剩下的都被岑肖渌换着手法偷换成了茶水递给了他。
昌涯看着岑肖渌的神态有些担心,这人肚子里都不知道灌了多少黄汤了,喝多了难免伤身。
有酒助兴,沈胥明和岑肖渌明显熟络,亲近了不少。甚至于昌涯看见岑肖渌俯身掩嘴凑近沈胥明耳旁不知说了什么,沈胥明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不言而喻地笑了。
“你们下去吧,我和肖渌兄有亲近话要说。”
沈胥明挥退了三个姑娘,包厢内只剩下了三个男人。
昌涯便猜测估计岑肖渌是说了什么话让沈胥明遣走了姑娘。毕竟他们之前商量着要跟沈胥明谈及吕艾娣的事的,有外人在终是不方便。
这么想着,突然岑肖渌大手一伸,揽着昌涯撞倒了他的肩头。
“怎么……”
昌涯抬头,话还没问完,脸上就被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岑肖渌的唇一触即离,推着昌涯坐正了。
昌涯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何事时,脸瞬间不受控制地红了。
“岑,岑肖渌,你醉糊涂了?”
“嗯……”岑肖渌呢喃了声,半阖着眼,“醉了。”
沈胥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随后拍了下岑肖渌的肩。
“肖渌兄,我信你说的话了。”
岑肖渌噙着笑,端起斟满的酒杯饮了口。
沈胥明跟他碰杯。
“肖渌兄或许听过风声,吕艾娣——芳漱品里的一个女工,可真是令我耗尽了心神。”
听沈胥明谈到吕艾娣,昌涯已经顾不上窘迫了,立时竖起了耳朵。
“哦?仙鹤栏里有这么多美人,胥明兄莫是个痴情种?”岑肖渌调侃。
“快莫取笑于我了,那女子不说出身,就那寡淡的容貌丢大街上也是被埋没的。”
“那胥明兄何以跟她有了牵扯?”岑肖渌顺势问道。
“唉,我自幼丧母,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虽冠着沈姓,却自觉自己是个外人,大姐出嫁后再对沈家没什么贪恋的了。吕艾娣也是个奇女子,生得平平却敢主动向我求好,我只是贪那么点她给予的好罢了,玩玩也无妨。”
沈胥明晃了下脑袋托住了腮:“这个女人太麻烦了,蠢笨无比,丑人多作怪,还不安分,我没那个闲功夫再陪她玩小孩子过家家了,只怕她赖上我。”
“吕艾娣可是个清白女子,胥明兄?”
“清白个屁,她不找我也得找别人。”沈胥明嗤之以鼻。
“哦?胥明兄风流倜傥,这等女子怕是对胥明兄用情至深,胥明兄日后是要娶官家小姐的人,不知与吕姓女子的关系可能断得干净?”
“胥明兄莫不是存了再续前缘的念想?”岑肖渌挑起眉梢。
沈胥明掩饰性地一笑:“哪能呢,我是不会去找她的,她来不来找我那我可说不准。”
所以是抓住吕艾娣的命脉,吊人胃口?这边决计不会与她有将来,那边却不放过别人的温情。
“胥明兄和人女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吗?”
“知道又如何?”沈胥明不以为意。
昌涯坐不住了,争辩了一句:“知道就该去说清楚,吕姑娘应该还不知道胥明兄你已有亲事吧?”
沈胥明换了下坐姿:“涯兄此言差矣,沈某还去过这女子的家里,为的就是叫她认清现实,断了不该有的心思。”
说着话,沈胥明打了个酒嗝,整个人已经赖到软垫上了。
两相对比吕艾娣和沈胥明的心境,实在是叫人惊诧。
你那是把吕姑娘推上风口浪尖,昌涯无声反驳。
岑肖渌推了下倒地的沈胥明:“胥明兄?胥明兄?”
沈胥明不胜酒力,已然昏睡过去了。
第 106 章 打假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