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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阿译忙不迭的将黑板翻过来,上书精美的工笔粉字‘白菜猪肉炖粉条!
      “今天我们吃白菜猪肉炖粉条,因为我们打了打胜仗,打了打胜仗就证明胜利有望,我们就要胜利了。”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一群人开始耍起小聪明,康丫第一个站出来说要弄盐;要麻扯着豆饼去弄白菜,顺带让豆饼负责劈柴,作为兵油子的要麻很懂偷奸耍滑。
      躺在兽医肩膀旁的烦啦迷茫不已,因为这件事因为阿译的拖沓已经变味了,每个人都已经丧心病狂。
      一群人做鸟兽散,大喊着‘劈柴、‘架锅、‘烧水······
      兽医推开烦啦说自己还有些猪油,烦啦诧异的盯着兽医,后者抱羞说自己还有伤员,没得办法。烦啦和陈余被这几十岁老头的不要脸怔住了,阿译将希望放在烦啦和陈余身上。
      作为收容站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兽医都开始不要脸,烦啦这个年轻人索性也不要脸了,一把推开陈余。
      “我粉条子,粉条子。”说着说着,烦啦拖着瘸腿走出收容站。
      一群人剩下躺在地上的陈余,还有看着黑板白字发愣的李乌拉。白菜猪肉炖粉条,这肯定触碰到现场每一个东北人的内心,李乌拉看了两眼阿译,擦了一下嘴角流出的口水离开。
      如果说谁最想家,那么无疑是身为东北人的迷龙和李乌拉,从东北到西南,何止千里路。
      “猪肉不好弄。”阿译委屈巴巴的小声说着,“还有二十五年前的今天,我······”
      似乎觉得陈余在这里,阿译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只是痴痴地站在原地。
      “哎呦喂。”
      陈余想做些什么,于是翻了一个身。
      “陈连长,猪肉······”
      “嗯?”
      阿译欲哭无泪,只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陈余身上。“陈连长,我们两个要怎么弄猪肉,这猪肉不好弄的啦!”
      “别,我们俩个,是您。”
      “侬不好这样欺负人的啦!”
      陈余侧身笑道:“你不是有块手表吗?你拿着手表找迷龙不就得了,说那么些还是舍不得东西,老子两块表都没了,你有脸让我弄猪肉?”
      “那破表不值钱,老子不换!”躺在椅子上迷龙听的切切的,大吼一声,阿译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听见这话,阿译失魂落魄的靠在柱子上,阿译很失败,脸憋得通红。他满腹委屈和痛苦的根源,他悲苦甚至悲愤地抱怨:“猪肉,真的不好弄啊。”
      他守着木牌,这是他自找的,也是命中注定的。
      躺在地上的陈余慢悠悠起身,看了一眼磨刀霍霍准备大干一顿的蛇屁股,作为厨师的他很是激动,很久没有弄这样的大菜了。
      “蛇屁股,老子让你晒干的南瓜子呢?赶紧炒熟给迷龙送过去,值一个罐头,你想不想加肉的?”
      蛇屁股走上楼梯收拾晒的半干半湿的南瓜子,“催什么催,勿忧啦!交给我的事当然办的好好的,我还加了点盐,偷的康丫的,你不要乱说。”
      “快点。”
      阿译眼中有了光,觉得陈余那张普普通通的脸顿时好看许多,简直要用玉树临风来形容,其智慧比肩武侯。
      陈余拍打了一下衣服,“迷龙,咱东北老爷们说话可不许作假。”
      “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人,找削呢?”
      “阿译长官。”陈余说道:“我出一个罐头,蛇屁股等下炒好给龙爷送来,记得是一个罐头,知道吗?”
      “洒洒水拉!”
      阿译脸涨成猪肝色,郁闷不已,拧着衣角敢怒不敢言。

第五章 猪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