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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王少而慧敏[1/2页]

我,刘辩,不做少帝! 左子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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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
      黑夜中,一条明亮的火龙疯狂的进入北邙山。
      马蹄声震天,灰尘四起,三千余骑兵人人顶盔掼甲,却无一人发出声音。
      除了马蹄声,甲叶碰撞的之声外,便只剩下马儿急奔快跑下的响鼻之声。
      马,已经很乏了。
      就算是大宛名马,在连续近五六十里的急速奔跑下也会乏的。
      可是即便是这样,这群骑兵们也只是换乘备用的马匹而不是试图停下来让马儿稍作休息。
      他们不能停。
      那带领这三千精锐骑兵朝着北邙山中急奔之人也不能停!
      那人虎背熊腰,肥壮无比,满面的虬髯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头熊罴一般彪悍非常。
      虽然已然接近知天命之年,可是他一双眼睛犹如北地之狼,寒光四冒。
      这世上,没有几人敢于与他对视,因为眼睛的主人今天的一切皆是一刀一枪从尸山血海中拼起来的。
      所以今天,他不能输!
      再快点!
      “岳父,歇一歇吧,要不然战马挺不住了!文优先生也挺不住了!”
      一个大将打马追上他,声音在呼啸的夜风中不是特别明显,连续叫了三声他才听见。
      他看了看胯下那匹犹如赤焰一般的高大战马,战马呼吸沉重,嘴边已然有了白沫,若是再强行行军,只怕这匹号称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的赤兔嘶风吼也要废了。
      “停!全军歇息一炷香。”
      他无奈抬起蒲扇大的手,全军马速渐渐慢下。
      虽然身材肥壮,但是无比灵活的他跳下马匹,拿出水囊灌了一口,这才将水囊凑到不断上下甩头打着响鼻的赤兔嘶风吼嘴边,让这匹心爱的战马饱饮清水。
      “赤兔啊赤兔,你知晓我前夜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黑龙在洛阳当空飞舞嘶吼,乃是我董氏当国之兆!
      某亦知晓汝之辛苦,再坚持坚持,追上圣架则可成就我董卓之霸业,若是追不上圣架,只怕你也与我一般前往并州喝西北风!”
      董卓一面怜惜的抚摸着赤兔的长脸,一面有些兴奋的笑着给赤兔喂水饮马。
      “弼之,舆图!”
      那大将便是董卓爱婿牛辅,听闻董卓召唤,从马鞍袋中拿出一张羊皮地图展开,让亲兵以火把照亮。
      他指着司隶的舆图道:“张让他们酉时自宫中挟圣架北逃,我们不会落下他们太远。”
      董卓看着舆图沉吟片刻,突然一指黄河边的小平津,沉声道:“张让狗贼必然想渡黄河前往幽州投奔幽州刺史刘虞,刘虞此人虽正但迂,自比尹伊比干,想来听说天子北逃,必然派兵接应,倘若让张让逃过黄河,再想追回圣架便难了。
      小平津是张让狗贼过河唯一渡口,传下我命令,全体上马,直奔小平津!”
      “喏!”
      董卓回望远处火光冲天的洛阳皇城,即便隔着五六十里在北邙山上好似依旧能听到洛阳皇城之中的惨叫和刀兵入体之声。
      那是那群士族在屠杀宦官和当初投为十常侍门下大臣的声音。
      想必为首者便是袁本初了吧?
      可笑袁本初大概现在正志得意满吧?
      谁能想到十常侍会狗急跳墙,于今早将大将军何进骗入南宫?
      更可笑的是何进那个蠢货居然真的只带了几个侍卫便孤身进入皇宫!
      所以人呐,还真是容易乐极生悲,想必前些日子史侯即位登基,十常侍们的示弱让何进那头蠢猪当真作上了霍光的美梦。
      他亦不想一想,先帝驾崩后,以他何大将军的威势,史侯皇子辩已然坐定了天子之位,何以以袁本初为首的那群士族还在四处调兵让人入京勤王?
      何以不将宦官赶尽杀绝不罢休?
      天真何进真的以为那群士族是为了诛黜歼宦吗?他何屠夫仗着从龙之功独揽朝政,身后一群世家大族连杯羹都没分到。
      何屠夫从来不懂,灵帝一朝天子以宦官压制世家,若是真的十常侍被诛杀干净,他何屠夫这柄世家手里的刀还有什么用?等他成为第二个梁冀还是第二个王莽?
      对于世家来说,无论是他何屠夫,还是张让赵忠,都是必杀之人,无非谁先谁后罢了。
      自新帝登基之后,十常侍几次向何进那蠢蛋示好,何进也有“养寇自重”只想,是故放松了对十常侍的紧逼。
      这节骨眼上十常侍的反戈一击击杀何进,若说没有袁本初那隐于幕后的豺狼推波助澜,谁信呢?
      不过……
      呵……
      这一切终究会成为他董仲颖的踏脚石。
      世家,外戚,把持朝堂太久了……
      董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再次翻身上马,一拉缰绳,高大的赤兔人立而起,在火光的映射下浑身皮毛犹如火焰流动,再次如同箭矢一般射了出去!
      ……
      此时,小平津东十里处黄河边,一队人护着两辆马车正在河岸边休息,一个四十上下,身穿玄色深衣,头戴巧士冠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皱眉看着一辆寻常马车问道。
      “陛下还没醒么?”
      此人身上衣物虽然华贵,但是全是满面风尘,看起来狼狈不已。
      旁边是和他一般年纪亦是白面无须之人,那人生了一副讨喜模样,眼角下垂好似随时都面带笑容。
      “还未……张公,奴刚才问了侍卫,陛下是被人推下马车的……”
      “段?,你记住了,此事不可传出去,那几个侍卫等渡过河你马上派人将那几个侍卫处理了……渤海王和圣上的车架可有分开?”
      段?一鞠躬道:“已然分开。”
      “咱们这个渤海王,不是个易与之主啊……”
      那玄衣中年宦官目光幽幽看向两架马车中后面的那一辆。
      “张让!”
      就在此时,那家马车中传来一声轻喝,声音只能但是清朗。
      随后只见车帘一挑,一只小手将车帘挑开,露出一张稚嫩清秀的脸,脸的主人是一个莫约八九岁年纪的小童,身穿黑色王爵冕服,但是王冕却不见了踪迹,发髻也有些乱。
      “皇兄昏迷,不堪远走,且尔等挟持我等北行本就是大逆之举,不怕天下英豪共击之焉?!”
      玄色宦官便是当今十常侍之首,被前朝天子汉灵帝刘宏称作为“让父”的权宦张让!
      张让瞟了一眼那小童,皮笑肉不笑道:“张让见过渤海王,此番袁氏作乱,皇宫被攻陷,便是太后也身陷皇宫,为保天子和殿下安全,还超纲清明,我等唯有会光武龙兴之地,广招天下勤王以诛乱臣。”
      那小童便是渤海王刘协。
      “胡扯!虽大将军被你等所害,然朝堂重臣人心思汉,怎会作乱?速速将本王与皇兄送归洛阳,本王可保尔等无罪!”
      “呵……”
      张让冷笑一声,说道:“老奴素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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