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疼得冷汗直流的时候,栩?都会笑着对小池说,“又不是第一次,死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真的只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吗?为什么她发现气色好转的栩?,会在犯病的时候出现并发症,她再也不是简单的疼痛和寒冷,她开始出现昏迷,和在相府一样,安静得就像睡着了一般。
栩?向来嗜睡,起初小池以为她是睡着了,认为这样也好,她可以不再难受。可是,直到第二天晌午她都没醒。若不是小池强行推醒她,她真担心栩?会像在三年前那般,一睡难醒。
栩?醒来也并没有什么异样,对小池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她对小池说以前周末,她可以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小池不知道“周末”是什么,可是很明显,嗜睡在栩?那儿成了件值得炫耀的事。第二天,她又活蹦乱跳,也不许小池将腿疾的事说出去。
小池知道,栩?是不想让流宇帛为难。她也清楚,再也没有笙歌,栩?爱上了朝夕相处的王爷。
栩?的爱总能让小池震惊,无论那个男人是谁,只要她爱上了,就会毫无保留的付出,信任他,理解他!她渐渐成熟,强烈的爱变为了今日无声的包容。
小池一直都希望栩?成熟,再不要每天乱喊“笙歌”吓得她魂飞魄散。可是,当栩?真正成熟起来,温婉而笑的时候,她却开始难过,莫名奇妙的怀念起那个俏皮明媚的少女。
也许,在不断变化中,归咎根源:不论小池,还是家人,希望看见的,莫过于栩?幸福的生活。无论她是幼稚,还是成熟,快乐平安就好!
屋内升起了火炉,暖暖的。而且香炉也点燃着,云烟缭绕,茉莉清香飘在空气里,清新舒畅。
小池捣弄着炉火,关切道,“小姐,冷不冷,要不要再生一个炉子?”
“不用了,我想出去走走!”栩?心烦意乱的掀被下床。
“啊,小姐,这怎么可以,要下雨了!”小池急忙阻止。
栩?自顾的披上御寒貂绒披风,转头冲小池道,“干打雷不下雨,从傍晚到现在,我看这雨是下不下来了。我觉得太闷,就在院子里转转,如果下雨我就立马回来,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要出来了,就在屋内烤火吧!”
“可是,这……”
不等小池再劝,栩?就拉开房门出去了,一记闪电划过黑暗天际,照得栩?孤独的身影满是凄凉。
小池听命的没有跟出去,她知道,栩?是想一个人静静。
夜深了,空气里有种莫名花香,冷冷的绕过周身。
栩?独自走在屋外的走道上,没有下雨只是打雷,栩?的脚一点都不疼。与其惶恐不安的在床上等待痛苦的来临,还不如趁它没下雨,再好好利用这双腿走走。
除了雷声,四周没有多余的声音,夜色渐浓。
王府却并非一片漆黑,东院内每隔一段就挂着一个灯笼。虽然不够明亮,却足以照亮前路。
它们在风中摇曳,任其吹打,温暖人心的烛光始终倔强的不肯熄灭。
栩?手里也提着灯笼,这是流宇帛第一次送给她的东西,一“芯”灯,外皮画着神秘迷人的紫色桔梗花。
许久以后,栩?才知道这灯笼是流宇帛自己扎的。感动之余,更是无比珍惜。她珍惜的方式和别人不同,不是珍藏,当宝贝儿似的放着不动。
她喜欢珍惜的东西,就是要爱不释手,天天出现在视线里,让所有人都能看见它的美。
风冷冷的吹过,院内茂密树叶沙沙作响。
走在清冷的夜里,一“芯”灯淡淡的光芒驱散了黑夜,也驱散了寒冷。
如同这冷寂狂风大作的深夜一般,栩?胸口一阵堵得慌,惆怅而压抑。她思绪乱飞,开始幻想流宇帛和映红在干什么?没有下雨,她的心是不是也不痛?!
他们是在喝茶对弈,还是在并肩而坐,亦或是相拥而眠?
雨还没有下,栩?就觉得全身冰冷,即使披着软软温暖的貂绒披风也无法抵御这份从内而外的寒冷。
心凉得生疼,栩?一点点蹲下,企图缩小那份凉意。她最需要流宇帛的时候,他不但不在她的身边,还伤口撒盐的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她突然好恨,恨楚楚可怜的映红,恨左右为难的流宇帛,更恨不觉深陷的自己。曾经想保住身心,待流宇帛登基之日,自己全身而退。如今,身心俱付,自己的也越陷越深,将来想要离开,恐怕是痴人说梦。
心都留下了,她一个空壳又能去向哪里?可是,以这样一个局面留下,她是绝对做不到的!也许是她爱得不够深,所以她始终徘徊,无法真正包容他的一切,侧妃甚至是
第十三章 人生没有如果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