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痛欲裂,无数画面在脑中重复交叠:寄人篱下的落魄女孩,无助的华服少年,明眸皓齿的提灯千金……血痕、无助惊恐的眼神、孤独的背影、昏暗的宫殿、寒冷的大街、刷刷而过的汽车、灰蒙蒙的傍晚、温婉美丽的娘亲、安详芬芳的花园……
他们是谁,那些都是什么,是“栩?”,是流宇帛,还是自己?所有的画面交织在一起,栩?困惑了,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她无法做完整的自己,为什么脑中始终残留着“栩?”的回忆?
栩栩若蝶,比翼齐飞……栩栩……齐王……
无论栩?怎么努力回想,都无法详细的知道“栩?”的过去。那些细小的片段在脑中闪过,却终究无法连成线。
她依旧只是栩?,诸事懵懵懂懂,就连“栩?”的那份记忆,也只是如烟似梦……
“小姐,你没事吧?”
栩?平复下心情,脑中眩晕感消失,她疲倦的摇摇头,“没事,也许是太累了!”
小池扶起栩?,“那小姐去睡一会儿,王爷我来照顾!”
“不,我还行!你去熬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栩?固执的不肯休息,小池也不勉强,就让她陪着王爷,自己拧着药包去厨房了。
栩?坐到床边,继续给流宇帛擦拭,那些伤痕都已经很淡了,可是却让栩?清晰的看到了他的童年。
“栩栩……”
他一次次的呢喃,这个名字从幼年就一直伴在他身。栩栩,就是一粒种子,深埋心底,在那里生根发芽,这一生都无法拔去。
流宇帛,你可知帝王深情便是祸啊!你不是想要江山吗?那么你对我,对映红如海深情,终究只是自我束缚。曾经我只知,映红是你的弱点,如今又多了个我。你如此多的死穴,如何躲过这腥风血雨的夺位之路?
当夜,启刚、赵修回禀,两位太医离开王府都安安分分的各自回家。可是,傍晚时分,一顶轿子自袁府后门而出,直奔梁王府。
果然是梁王!
栩?心中一阵发寒,这就是梁王的夺位之术,同室操戈,暗杀不断。而齐王,至少在栩?看来,从未做过杀人的事。他选的是条亲民利民路线,他修水坝,赈济灾民,带队深入疫区……
无论是真心,还是做样子,至少齐王做到了。如果所有皇亲国戚都去灾区做做样子,那么流国就根本没有灾区贫民了!
梁王一度想杀栩?,不外乎是怕相府和齐王府联姻,后来不但没有破坏成,还迫使两家加快了联姻速度。而现在,他又一次次的想杀齐王,扫清登基障碍。
自己的哥哥对他痛下杀手,不知道流宇帛知晓一切,会作何反应。是一贯的沉默,还是无奈失笑?
第二天,便传来袁太医畏罪自杀的消息。栩?听后,大惊失色,首先想到的就是梁王杀人灭口。可是,又传他留有遗书,说是误诊齐王,愧对皇上,唯有以死谢罪。皇上惋惜,称齐王无事,袁太医罪不至死!
可是,终究死者为大,齐王既然已无事。误诊一说,就再也没有人追查了。没有逼出梁王,却逼死袁太医。对此,栩?心中纠葛不平,却无证据,她说的话,皇上估计信都不信,更别说惩治梁王了。
虽然没有抓到把柄很失败,可是栩?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因为流宇帛的烧终于退了,而且也不再打寒战了。
此刻,他就静静的躺在床上,和睡着了无异。太医看过了,说流宇帛积劳多时,身体已经透支,此刻多睡两日也是好事。只要按时喝药就没多大问题。不过,醒来后,想要彻底痊愈,还需静养调理些时日。
这就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没有办法,流宇帛还没有醒,栩?还需要继续亲吻式喂药。
小池第一次见的时候,震惊不已,大呼:原来药还可以这样喂!现在呢,见怪不怪了,还经常在栩?喂药的时候讲笑话,害得栩?不是痛苦的咽下苦药,就是没忍住笑意喷到流宇帛脸上……幸亏映红不在这里,要是让她知道这么糟蹋王爷的帅脸,不跟她们拼命才怪!
阳光明媚的大好时光,屋内是栩?采来的鲜花,处处生机勃勃,弥漫着郁郁花香。
门窗大开,阳光倾洒而入,灿灿的照射在房内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却始终无法照亮流宇帛昏暗清冷的世界。
“帛儿,过来,母妃抱抱!”清夜,迷离的宫灯下,貌美的莲妃,半蹲在地上,摊开手微笑着。
一个在外面玩皮球的六七岁小男孩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可是刚一落入莲妃的怀抱,她的笑容就不复存在。长长的指甲已经不自觉的抓住他的后背,伸入他薄薄的单衣里。
第七十章 宇帛和栩苵的过去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