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流宇帛又是怎样得到的,转而却又风轻云淡的给了她。虽然栩?对流宇帛冷漠独断颇有怨言,可是除此之外,他其实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吃穿用度从来没委屈过她。
形式夫妻,他做到这个样子已经够了,是她,是她一直没有努力演好这个王妃的角色。
栩?的心里一堵,没有心情玩笑了,她将拓野的伤口包好后,兀自转身走了出去。
“你这是怎么呢?”拓野不解,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如此低落惆怅。
栩?没有理会拓野,不知为何心情有些压抑。屋外阳光明媚,她感受阳光的温暖,心绪难宁,一个多月来第一次主动走出西院。
来王府已经半年了,栩?依旧觉得陌生,这里的一草一木,她仍然看不够看不完。
走在河畔,有风儿从河面吹来,轻轻的,柔柔的,一点点拂过脸庞。栩?随意挽起的发丝在风中轻扬,淡然而惆怅。
栩?随意的闲逛着,突然抬眸瞥见迎面而来的一对男女,定眼一看竟是流宇帛和映红。
怎么会遇见他们?!
栩?心下没来由一慌,闪身躲在一旁的树后。
映红身体微虚的靠在流宇帛肩上,而流宇帛更是体贴的揽住她的肩,将她拥入怀里。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欣赏着湖景。
那是一幅很美好的画面,阳光下,河水涓涓,女子弱柳拂风小鸟依人,男子刚毅挺拔细心呵护。
和映红在一起,流宇帛始终眉目淡然,惬意轻松的样子。原来,流宇帛的眉头并不是一直紧皱,要看对什么人。对映红,他永远是柔情温和的;而对她,他就只剩永远皱不尽的眉头。
流宇帛和映红相拥而过,他们是如此的和谐,眼中只剩彼此,竟连躲在树旁的栩?都没有发现。
突然流宇帛停住脚步,栩?以为被发现猛的一惊,却见是一片枯叶落在映红头上,流宇帛细心的为她摘去。那样温柔的模样,栩?也曾见过啊,那日他将紫花别在她的发上,也是这般柔和深情。
男主角依旧是他,而女主角却换来换去,不知为何一想到这,栩?心里就乱作一团。她只想逃,离流宇帛,离映红,有多远逃多远。
可是事情越急就越出乱子,栩?刚要转身溜走,裙裾却被老树裸露在外的根勾住,一个不留神,她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栩?本能的轻呼一声,打断了河畔浓情蜜意的二人。他们无不惊讶的看着栩?,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片刻后,流宇帛回神,看着栩?皱眉摔在地上,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扶起她。可是手却被人轻轻按住,他低头,满目只剩映红那楚楚可怜的神情。他的脚就生生顿住,他看得见映红的柔弱期盼,却永远无视栩?的羸弱无助。
栩?慌乱不堪,裙裾被缠绕住怎么也解不开。仓惶中,她回望着流宇帛,那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看他干什么,难道是在企盼他过来扶自己吗?
真是可笑,他与情人约会被你煞风景的打断,踹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扶你?栩?暗骂自己,果然,流宇帛只是漠然的看着她,脚生根似的没有挪动半寸。
委屈、酸涩、狼狈、黯然、失落……各种复杂情绪涌上心间一触即发,栩?一咬牙撕裂锦缎裙边,爬起身落荒而逃!
此刻本该觉得丢脸的她,最先想到的却是落魄,那个时候,她强烈的想回家,回栩家!
在她心里,王府从来都不是她的家,它只是个无形的牢笼。她知道,终有一天,她会离开,会彻底摆脱这个束缚。
当那一抹紫色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映红强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挽着流宇帛的手游湖赏景。可是她无法骗自己,她分明感觉到他的冷漠和彷徨。
风过,映红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在他怀中,她再也寻不到一丝温暖了……
因为栩?讨厌有人一直跟着监视着,所以进西院没多久她就遣走所有丫环小厮,只留小池。流宇帛也默许,给了她最大程度的空间和自由。
栩?常常想,当日的一时心烦赶走他们,也许就是为了今日更好的将拓野藏匿疗伤。栩?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她对拓野知之甚少,却只凭一腔热血,大胆的将他藏在身边。
时间过得飞快,栩?将拓野安排在小池的隔壁柳阳阁,不知不觉拓野已经在西院养伤大半个月了。
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到访西院。流宇帛没来,侧妃们也一个没来,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西院还住着一位王妃。
这样也好,栩?安心自在,拓野养病也安全无忧。
这样深居简出久了,栩?竟已习惯,每日安静的如同真正隽秀的大家闺秀。她是难得安静了,可小池和拓野却杠上了。拓野“丫头、丫头”的乱叫,小池护主心切,没少给他脸色看。更要命的是小池给他上药的时候,公报私仇,拓野那个叫的啊,惨绝人寰!
第三十七章 迎面撞上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