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宇帛见状,开口道:“这碗洒了,你下去再端一碗过来,要热……”
“啊,不要!”栩?急迫的摆手制止,抱怨的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太苦了,我不要喝!”
“回王妃,这醒酒汤是用绿盐草熬成的,虽然苦点,却是醒酒最好的方子!王妃喝了后,就不会觉得难受了,所有的醉酒不适都会很快消失!”
“我本来就很好,喝了才不适呢!”栩?随口而说,对刚刚那苦味还是心有余悸。幸亏她醒得及时,要是被流宇帛都灌完,不苦死她才怪。
一听栩?说喝了汤才不适,宫女吓得俯身哆嗦,“王妃饶了奴婢吧,奴婢错了,是奴婢把汤熬得这么苦……”
宫女过激的反应倒是把栩?吓到了,“我汤苦不苦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啊,你何错之有?”
“那王妃不怪奴婢呢?”
栩?觉得好笑,宫里的人都是惊弓之鸟吗?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啊,为什么她吓成这样!
“我为什么要怪你,你好心帮我煮汤,我还要谢你了!”
“奴婢不敢!”
“没你事了,你下去吧!”栩?实在受不了她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同样是丫环,小池就比她好多了。至少她不会像这宫女,见主子好像见恶魔似得瑟瑟发抖。
“是!”宫女急忙退下,惶恐栩?一时反悔,要惩罚她的伺候不周。
“你没事吧!”
“呃……”栩?回头才发现自己坐在了流宇帛腿上,整个身子还霸占着他温暖的怀抱。
栩?心知肯定是自己酒后“胡来”,暗骂小鬼一千遍以后,还是忍不住尴尬,手忙脚乱的连翻带爬溜到自己座位,“呃,我没事了!那醒酒汤果然不错,我喝了一点就觉得精神好多了,呵呵……”
怀中突然空闹闹的,流宇帛佯装无谓的整理衣袖,端坐如初。栩?心虚的讪笑,其实她的头还是晕晕乎乎的,可是却怕流宇帛逼着她继续喝汤,所以谎称没事!
她那圆溜溜的眼珠子到处乱瞄,不经意瞥见流宇帛衣襟的乌红色,低头歉意道,“对不起,刚刚弄脏了你的衣服!”
经栩?这么一说,他这才知道自己的衣服溅到了栩?从嘴里喷出来的汤汁,却也只是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无妨,刚刚我也呛到你了!”
这算什么?难道是说扯平了的意思?
栩?不解,却也没想问他。只是在沉默许久后,问了件更费解的事,“那宫女为什么怕我?”
流宇帛摇头,面色如深冬的寒月,“她并不是怕你,而是怕所有的主子。”
“哦?”
“在这后宫女人中,除了宫女就都是主子。而这些主子自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宫女出身低下,命如草芥,做错事情,被打骂是件很正常不过的事。即使她们什么事也没做错,只要主子的心情不好,同样可以教训她们!”
栩?知道在这个时代讲什么人人平等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多费唇舌!
她搜索自己脑中看过的电视虐刑,惊骇的问,“该不会是针扎和滴油蜡吧?!
“没想到你不住在皇宫居然也知道一些,那是最基本的!在皇宫教训人的手段很多,久而久之,她们就如惊弓之鸟,只要主子稍一皱眉就本能的跪地求饶!”流宇帛说到此事时,面上的寒色更重,好似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那这皇宫不就是冰火两重天吗?主子们当这儿是天堂,而奴才们则视这儿为炼狱!
栩?期待道,“那你当了皇帝后,会明令宫规不许乱用私刑吗?”
流宇帛无心的点点头,待完全明白后,不由得脸色大变。皇上健在,她这样说话就是不要命了!
好在宴会喧闹,没有人听见她这大逆不道的话,流宇帛皱眉沉声道,“这样的话,以后再也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皇上人选本来就是有德者居之。再者,他如果成了不皇上,那岂不是要拖自己一辈子?!
栩?本想反驳,可是却见流宇帛一脸认真和担忧,便也乖乖的闭嘴什么也不敢问。
不说话的时候,很容易困意来袭,酒精作用,栩?的头依旧重重的,眼前的事物也是模糊不清,一片朦胧。
流宇帛见她耷拉着脑袋,晃来晃去的,开口道,“靠一下吧!”
“靠哪?”栩?本能的反应,转头才明白是说流宇帛的肩膀。想起刚刚酒醉在他怀里的姿态,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她窘迫的拒绝,“呃……没事,我不是很困,一点也不……”
说罢,手撑在桌上,努力强装有精神的样子端坐着。
看着
第十章 大逆之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