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心撕书不是因为任伽奕出现才停下,是闹得没力气了。她明确说不想见到任伽奕,再醒来会是怎样,所有人都没底。
岑老太了解到任伽奕的心意,不再说别的,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岑父提议先按时间段排班守着岑心。岑心的情绪随时能引爆,她不能离人。白天好说,晚上由方听枫和岑母分上下半夜轮换。但是岑母五十多岁了,回伦敦后没一天休息好,不适合长期熬夜。
任伽奕提出晚上陪着岑心,不用方听枫替换,当然白天也不会离开岑心的房间。既然岑心认为他不守信用遭到背叛,那他就白天黑夜守在岑心身旁重新建立信任。
要搁在平常,任伽奕的要求挺敏感,岑父此时顾不上了。岑心如果能改善睡眠问题,没准情绪会好很多。岑父答应任伽奕,吩咐方听枫拿新的被褥到岑心房间。
岑衍不同意岑父答应任伽奕在岑心的房间住下,心想还不如自己守着岑心,不过他没作声,因为方听枫特别恼火他今天不够理智,差点儿不理他。他挨了任伽奕一拳更不爽呢,后面几天和任伽奕照面也跟没看见似的。两人特有默契,谁也不跟谁搭腔。
方听枫尾椎疼了一个星期,每回一坐一起就要数落岑衍。岑衍除了守着妹妹还要哄媳妇,外加远程工作也是累够呛,后来没闲工夫和任伽奕置气,就是视频开会的时候想起任伽奕气得牙痒。那么大块乌青顶在嘴边,同事肯定要问,岑衍总不能说让妹夫打的,要是在圈里传开,他这个岑总还怎么混,只能含糊两句糊弄过去,回头受着数落让媳妇抹点东西盖住,悲催劲儿的。
岑老太不介意岑衍挨这拳。年轻人打打闹闹没多大点事,矛盾解开就好。她老人家嘱咐岑父岑母别跟任伽奕计较,让堂嫂找出岑心小时候的照片送到方听枫房里,给方听枫支一招,保管岑衍和任伽奕消除隔阂。
任伽奕更没闲情管岑衍怎么想。岑心那天闹完着凉发烧,迷迷糊糊不清醒,又瘦了一圈。任伽奕自打来了岑家极少出岑心的房间,连话都不想说。岑母经常看任伽奕坐在床边望着岑心不言语,他因熬夜下巴上出了青茬没空管。岑母瞧着更不是滋味,倒回头就拿岑衍出气,岑衍只能受着,也想通不少。
方听枫摔那一下,岑衍很自责。将心比心,岑衍能理解任伽奕现在的心情,没了那层芥蒂,也就不再盯着任伽奕住在岑心房间里的细节了。
岑心持续低烧,浑身不舒服,实在受不了会哭,不分时间段。任伽奕只要察觉不对头就抱着她哄,有时候会直接侧躺在她身边轻拍和她说话。她虽迷糊却能感受到任伽奕的体温,不知不觉偎到任伽奕怀里,身上没那么冷了。
方听枫上楼送水送饭会看到任伽奕和岑心相拥入睡,轻手轻脚从不打扰,以为会有转机。然而这天一早,岑心退烧醒来看到身侧的任伽奕又闹起脾气,方听枫不知该怎么办好。
岑心跳下床赤脚站在地板上拿枕头和书往任伽奕身上丢,“我不要看见你!你走开!”
任伽奕昨晚给她喂水喂药和量体温,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昏沉坐在床沿挨砸,这一幕在岑衍看来相当熟悉。那天方听枫也是这么捶岑衍,岑衍一声不吭。
岑父跑到楼上瞧见岑心正拿一本厚字典摔向任伽奕后背,几步到床尾拽开岑心塞给方听枫,苛责岑衍:“你就这么看着?伽奕不就打了你一拳,你让小心帮你报复他?”
岑衍再对任伽奕有意见也不至于用这种法子报复,不像男人该干的事。岑父着实冤枉他,他要是解释又显得像狡辩,索性没说话,从方听枫手里接过岑心压怀里抱着,不让她乱动。方听枫的力气太小,镇不住岑心。
“我让他们别管。”任伽奕站起来对岑父说,“她这样能好受点,您不用管她。”
“这怎么行。”岑父皱眉反对,“她不可以打人。”
岑心闷在岑衍身体某处挥手乱拍,不依不饶大声喊:“我不想看到他,你们让他出去!”
任伽奕听着她充满厌恶的喊声,眸色越发沉黯。
方听枫没辙,对任伽奕道:“要不你先去客房休息会儿,我们先安抚安抚她。”
“对,你先去睡会儿。”岑父说,“等她安静下来,我们再叫你。”
岑心在岑衍怀里越来越暴躁,任伽奕沉下心思离开卧室。
方听枫走到岑衍身边说:“小心,伽奕出去了。你不想见就不见,我们听你的。”
岑心蓦地停手,揪住岑衍的衣服不动了。岑衍奇怪她今天这么听话,刚低头就听见伤心的哭声。她许是冷又或是害怕,肩膀有点发抖。
任伽奕没离开三楼,断断续续的哭声传出来,他感觉岑心这次和之前因为身体难受哭不一样,更揪心。
方听枫扯毯子裹住岑心,和岑衍不间断安慰半个小时,岑心镇定
第七十章 你们就是杀人凶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