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离开。
“那你好好休息。”离开前顺手将门带上。
他们离开后，重症监护室又恢复一片寂静。
望着头顶刺眼的白炽灯，虞玖九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我还有惊喜没有给你，你不能有事。
季杓辰在自己昏迷时说的话在自己的耳畔响起。
不知为何，她有点期待这份未知的惊喜。
瞳孔内划过无奈，换了个姿势，在病床上躺下。
夜深沉，月如钩。
随着入冬过后，第一场飘雪悄然落下，地面白皑皑一片。
这场雪下得比平时早，大。
不过一个小时，大雪已有五厘米厚。
偶尔有寒风呼啸而过，令这个冬天增添了一丝寒意。
啪嗒一声，脆弱的树干承受不住雪的重量，雪花连带树枝落在铺满大雪的地面。
一辆黑色车子在距离医院百米距离外停了下来，引擎声随即消失。
将面罩戴好后，季杓辰透过后视镜看到已经伪装好的顾笙瀚和尘。
彼此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点头。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再过十分钟就行动。”
坐在前面驾驶座位上的顾笙瀚和尘了然点头。
他们这次夜袭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机会让季杓辰同虞玖九见面。
事先，他们已经调查过了，整栋医院几乎每一层楼都有埋伏。
就连卫生间，阳台这些地方也有人埋伏。
可谓是连苍蝇都难以飞进来，更别提出去了。
“小杓辰——”
“闭嘴！”季杓辰听到熟悉的称呼眸光冷到极点，斜眼冷瞪。
两道冰冷的眸光宛如利刃投射在顾笙瀚身上。
“好好好，我错了，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顾笙瀚没骨气的怂了，最害怕的就是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每次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他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宣家人对你的戒心真是一刻都没有松懈过。”
为了阻止这两人，竟然不惜出动这么多人埋伏在医院。
良久都没有任何声音。
不大的封闭车厢氛围更为凝重，谁都没有说话。
咔哒一声，隐隐火光在后车厢闪烁着，季杓辰将香烟点燃后侧头凝着车窗外。
柔和月光下，那双漆黑的瞳孔忽明忽暗，眸色深沉，思索。
完美侧脸弧度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烟雾渐渐朦胧了他专注的神情，却无法朦胧那双漆黑如夜的黑眸。
即便入夜，医院的灯光还是亮着，唯独其中一扇窗户漆黑一片。
他知道，那里是虞玖九的病房。
她一向喜欢关灯睡觉，这也是他能够在那么多扇窗户中找到她的所在地的原因。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已经睡了。
只是不知道睡得好不好，伤口痛不痛。
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够通过光明正大的方式去看望她，了解她的状况。
而不是现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
不过他抱怨也没用，会这样子都是自己造成的。
“你们说，我是不是灾星？”语气透着意思小心翼翼和不确定。
他一直记得郑溪焕说的那句话。
“不是！”几乎是话音落下第一时间，两人异口同声的否认。
顾笙瀚神情有点恼怒，蓦地转过头怒瞪他。
“你在意那个人说的话干什么！这一次是意外，没有人能够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认识这么多年，他对现在的季杓辰感到陌生。
以前的他做事狠戾，不顾及他人对自己的看法，甚至不在乎其他人说的。
可现在，他竟然在乎他人说的。
真的不一样了。
“你变了。”
这句话从他的口中吐出多了几分忧伤的味道。
季杓辰抿唇笑了笑，变了是吗……
早在遇上虞玖九那天他就变了。
变得惶恐不安，变得不自信，变得幼稚。
这一切都是为了留玖九在自己的身边。
“或许吧。”良久，他才回答。
眸光自始至终就没有从那扇漆的窗户移开过。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腕看了眼手表，时针和分钟分别重叠在一起，十二点了。
“行动！”
冰冷两字吐出，三人纷纷走下车。
尤为小心翼翼的将车门关上。
敏锐的四下观察着，确定没有人后才进入医院。
为了吸引开值班护士的注意力，顾笙瀚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来到值班台前。
双手撑在桌子上，狭长的丹凤眼似带着电力蛊惑着她。
“嗨，这位护士姐姐，这么晚还没下班啊。”
说着，眼梢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走廊，瞳孔内划过隐隐笑意。
右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修长的食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着走廊……
躲在走廊的黑衣保镖一瞬不瞬的盯着正在和护士聊天的年轻男人。
一手揣进自己的裤兜，拿出对讲机。
张唇刚准备说什么只觉脖子一痛，耳边响起咔哒一声。
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尘悄无声息的拿起对讲机，摘下黑色的口罩。
“这边一切正常，没有可疑人出入。”
第九十九章 你变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