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扬起,马鞭落下,笑着闹着,一队人马向着南方驶去。天高云淡,青草莺花,马蹄踏着萋萋芳草,隐没在江南的秀色中……
临近黄昏,冰月安静地靠在车窗旁,仰起脸痴痴地望着那美丽的夕阳,是时落日余晖映晚霞,将天际染作一片殷红,云层的边缘泛着金光,残阳如血,残霜如画。
夕阳透过车窗,为车里的人镀上了一层金光,冰月回头,那个英挺的男子在春阳中睡得那般安详,随手执起一床毯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他倒是真的睡着了,也不动,只是任由她为他掖好被角。
秋冰月心底有一个愿望,即便在那日他的动情表白时也没有说出,她只是希望能有那么一天,一切都太平了,她将挽着他的手,找个最美的地方,一起坐在庭院中,抬头看那绚丽夕阳,待到年纪大了,两个白发的老人依然能够相互扶持着,看庭前落花,似画芳华,便如他们这一路走来的青春年华,而年华会凋谢,爱,却可以永恒。
凝神之间,她的思绪偶尔也会飞到多年前的秋日午后,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女孩儿,和那微笑着梅林中比剑双飞的玉面男子,俊秀的少年在秋日中笑得那么耀眼。
望向窗外,两旁的景色急急地往后倒退着,心中的愁绪与执着也像是被那阵阵吹进车中的清风给一波一波的吹散了,发丝凌乱的散落在两颊,点点的疲惫侵蚀着她的清醒……
“嘶……”吃痛的声音从冰月嘴里发出,她倏的睁开眼,侧过脸看他,“睡醒了啊,醒就醒吧,好好的,你踢我做什么?”
朱?枫双手盘在脑后,一脸悠闲地靠在车壁上,脸上带着的,是冰月最喜欢的,枫式微笑。当他明白她的心意后,从未有过的开心,连带着自己的性格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转变,变得开朗了许多。
这回马车不再跑偏了,哐当哐当走得甚是稳当,秋冰月睡意正浓呢,他这时就是把脸笑成了一朵花她也不会多看一眼,梦周公才是正事,冰月十分不雅地打了个哈欠,继续找周公下棋去。
突然又被那家伙踢了一下,这次冰月腾地一下跳起,冰月在他的真情表白熏陶下,别的没怎么变,胆儿却是肥了不少。
忍字诀曰:是可忍孰不可忍,孰不可忍便无需再忍。“朱?枫,你干嘛?别逼我揍你!”
“秋,我想喝水。”
看着他那个可怜巴巴表情,冰月心中升起的怒火瞬间就被冰水浇灭了,勉为其难,极不情愿的把水杯递到他唇边。
“我还是想先吃点心再喝水。”
“你……你的右手不是还可以动的嘛。”冰月忍无可忍。
朱?枫就摆出一副无比纯洁超级无辜的眼光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我受了伤,要养的,这一路上行动不便,你答应过的,都会好好照顾我。”说罢就把嘴角一瘪,一手捂着伤口做极其痛苦状。当日在巡抚大院时那副欠扁的样子就又回到冰月脑海中,使她有种严重上当受骗的感觉,她发誓,自己听到了他心底那奸奸的笑声。
朱?枫随即又清了清嗓子:“既是要照顾我,就得有点样子,从今天起就由秋儿来照顾我的起居,直到返回京城。我这次实是借寻你之机奉太子之命微服出巡,不可太过排场,侍卫们粗手粗脚的自然比不过女孩子心细,所以秋儿就先委屈委屈,做一回我的贴身丫环好不好?”
秋冰月刚想开口拒绝,就听朱?枫仍自顾自的道:“既是没意见,那出门在外,比不得府里,先跟你说些规距,省得以后笨手笨脚——本王向来仁善,要做的事不多,记着:洗漱更衣,早膳晚膳,按摩擦背,掌灯研磨,都归你做,我不喜油腻的,饭菜要清淡些,但也不能清汤寡水没营养,我每天都会外出办事,晚上你把东西都整理利落了,我不想第二天看到它们乱七八糟的全混在一块,还有晚上歇息提前半个时辰点上熏香,铺好被辱。先说这么多,其它的碰上再说,听明白了么?”
朱?枫说得轻车熟路,理所当然,除了换气就没卡过一个字,秋冰月掰着手指听了前面的忘了后面的,满脸黑线,原来这家伙心急火燎的赶来还不单单只为她啊,什么不讲排场,这哪里是微服出巡,简直就是游览观光嘛。
这段时间陷在他的温柔乡里自以为是,差点忘了眼前这人可是有着变态狂美誉的啊,他想的那些折磨人的招,向来都是杀人不见血的,这回又上了贼船了,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明知他心眼小,怎么会相信他不在乎“私奔”这个事,可这件事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前,又有答应照顾他在后,还真是不能反驳他半句。
朱?枫看了冰月半天,眼都没眨一下,那欠扁的样子摆明了在说:“咱有权有势折腾的就是你有本事你反折腾试试?”
秋冰月心里那个气啊,看看他那痞子样和那命令似的语气,搞得
第141章:他的惩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