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到底还是比包拯年轻个五六岁,所以这体力比包拯好一些。
他跑起来的速度倒是不慢。
然后他一边躲着老包,一边还在那嚷嚷道:“包拯,你追我作甚?你追我作甚?”
我招你惹你了了?
回答富弼这问题的,却是啪的一声脆响。
看着这发出脆响的东西,富弼也是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原来是包拯追了半天追不上这老东西,居然劈手把旁边一个人的笏板给夺了过来,冲着富弼扔了过去。
可惜老包的准头不够,还是没有能砸中别人。
过分了啊!这下不光富弼生气,刚才那个被夺了笏板的人也生气了。
不过他没空理会保证,而是赶紧追上前,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笏板,然后擦了又擦。
仁宗真的生气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从上边走了下来。
“陛下,不能……”
您这是要劝架吗?伤着您怎么办啊?梁惠保在旁边赶紧劝道。
“让开!”
有内侍想要拦在陛下的面前,仁宗冷冷得呵斥了一声,然后冲着包拯走了过去。
“给我站那!”
仁宗迎着包拯走了过去,就连呵斥,都不用“朕”而该用“我”了。
由此可见,仁宗是真的生气了。
包拯冲着这边跑来,眼看着仁宗挡在了自己面前,他到底还是硬生生得刹住了脚步。
皇帝啊,到底还是说话管用的。
看着那气喘吁吁的两个人,其他人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何必呢?
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商量啊?
包拯看着眼前的仁宗,气喘吁吁得说道:“陛下……你糊涂啊!你真想把大宋,送上绝路吗?”
包拯说话的时候,也是向前踏了一步。
旁边的梁惠保赶紧挡在了仁宗的身侧。
这老包,万一脑袋抽抽了,冲着仁宗动手的话,那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仁宗看着包拯,一脸阴沉得说道:“何以危言耸听?”
上来就给我扣帽子?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解释不好,别怪我翻脸!
包拯没有回答仁宗的问题,而是直接以问作答:“臣想问问,陛下因何非要坚持疏浚清淤那二股河?”
感情是冲这事儿来的啊。
富弼真是觉得委屈得很。
他一脸苦笑着说道:“就这么点小事,你就闹成这样?”
“小事?”包拯怒道:“现在是小事,你们敢说,这事之后,就没有其他的事了吗?”
嗯……
这话说的,大家有些尴尬啊。
因为包拯说的没错啊。现在商议的事儿,确实是小事儿,但是小事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呢?
还不是为了将来,继续搞那黄河改道的事儿吗?
本来大家都想着,先自欺欺人的商议眼前的这种小事儿,至于说后边的事儿,等过几年,咱们大宋存个几年的钱,有了钱之后,再说后边的大事儿……
可是现在呢,这老包居然直接点出来了。
嗯……
大家为什么非要锲而不舍得去打黄河改道的脑筋呢?
还是因为大家怕辽人打下来啊。
这事儿,已经跟悬在大家心底的一个梦魇没有区别了。
所以,他们才会一直商量着这个事儿,所以大家才会如此乐此不疲。
现在被包拯点出来了,能不尴尬吗?
仁宗脸色红了红,最后看着包拯怒道:“退下!”
想想刚才,包拯做出来的事儿,真的算得上失态至极了。这要是旁人,早就被拿下或者撵滚蛋了。
可是现在,仁宗光让老包退下。
真的算是够仁慈了。
不过……
包拯这次来,本来就是奔着闹事儿来的,不达目的,他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死死得盯着仁宗,最后开口说道:“陛下,臣想问问,当年那六塔河改道一事,前前后后,征用多少人?”
“零零总总,又支费了多少用度?”
包拯这话说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六塔河一事,到现在都还是众人,不!应该说是仁宗心底的一块伤疤。
这伤疤,不能轻易揭露啊。一撕,就是血淋淋的一片。
包括其他的众位大臣,都是如此。
可是包拯呢,今天还真就当面撕扯这块伤疤了。
包拯直视着仁宗,再看着周围的群臣,继续说道:“当年劳民伤财,动用了无数的钱粮物资,可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死伤无数!北地成为泽国!”
“这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刻吗?”
说到这里,包拯又等着富弼吼道:“富弼匹夫,你还想重蹈覆辙吗?”
富弼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烧啊。
当年的事儿,自己可是跟文宽夫一起投了赞成票啊。
包拯还在那里不依不饶得说道:“若是再来一次,整个河北路,将不复存在!将来,那辽人真的南下,谁能首当其冲?”
仁宗不想搭理包拯了,他转过身,准备回
第460章 恶犬逞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