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凑近脸的沈云，南弥银色的发丝间微微露出微红的耳朵尖，害臊地好像刚才被非礼的人是他一样，过了一会，沈云听到他喉咙里终于要憋出了一个浅浅的音节……
沈云知道他会回答什么，他本该高兴现在的如今却只微微皱眉……如今的时机不对……
于是，趁着师尊还未回话，沈云便扬起一个笑容来，打断他，“师尊！阿云说过了，那是最后一次了……师尊不记得了吗？”
曾经寒潭泉水中伤心的少年，落寞地说道，“师尊，这是最后一次了……”
沈云开口说着那些南弥曾经的话来，他如今要远行去执行任务点二，南弥这个便宜师尊确实令他心动——即便知道这人是反派即便刚从异世界穿来，水牢相救的绝望恐惧中还是为这人金色的灵力所着迷，若不是有任务，沈云自然愿意陪他玩一辈子，这人也很符合他的胃口。
可……他如今是『沈云』也是小九的『宿主』。
任务点关乎结局，他也并不只是『沈云』。
沈云抬眼看着南弥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眼尾可怜兮兮地下垂着，“我们现在只能是师徒……”
世界线在缝缝补补，就像他若是不背叛霜凌宗也自有人去替代他做这个坏人一样。
“师尊！阿云……想暂时离开……”沈云一鼓作气道，他清晰地看见男人的眼睫煽动几下。
南弥的声音是沈云从未听见过的冰冷，他只吐出两个字，“不准。”
“师尊……”沈云正打算开口，却被他打断。
“你若是今日随着那魔头去了，今日……为师便将你逐出师门！”
沈云看着他眼中的决绝和冷淡，心头一紧，却没有犹豫，跪下磕了头，“等阿云重新回来！阿云会重新拜师！”
等他们两人之间无形的间隔消失后。
等他完成了任务二后。
南弥似乎没有想到曾经那个每一步都要跟在自己身后的孩子如今也有这般坚决地想要离开的时候，他握紧了袖中的手掌，化神期的灵压压在沈云的肩头。
沈云俯身叩拜却是没看见那常常温柔待人的师尊此刻一双眸子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有些许病态。
“阿云从前分明不是这般的，阿云从前很是听话的……”
沈云依旧跪着，没有说话。
“好……”半饷才听见南弥走近的脚步声，他们初次相见时便是如此姿态。
只是，沈云这次没有撒娇，也没有求饶。
南弥俯下身，看着沈云躲闪的桃花眼，捏起他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着，“阿云如今怎么不装了？”
“你……真的喜欢为师吗？”他本想这般问的。
若是喜欢，为何又要走？要将目光放在他人身上？
若是不喜欢，为何从前又要骗本君？
沈云微微皱眉，抬眼定定看着南弥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眸，“师尊！”
“是师尊从前说……不许逾越的！”沈云毫不害怕南弥的威压，直视着他，“师尊！那与其说是您的分神，不如说是师尊的心魔吧，心魔喜欢阿云不过是因为喜欢阿云的魂魄吧？您如今说喜欢阿云也不过是习惯了阿云的存在吧？”
“师尊您凭什么觉得，阿云要一直待在您身边呢？”少年原本乖巧的笑容此刻变得尖酸又刻薄，他扯起一个讥讽的眼神，“师尊，您又何必哄骗阿云呢？”
南弥对原主也是这般拉拉扯扯，才令原主这个傻乎乎的家伙甘心奉上一切去搏取师尊的宠爱，沈云偏偏要将这些界限划清楚。
南弥并不喜欢他的小徒儿。
沈云清晰地明白这一点，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可不是只当舔狗才行哪……
容易得到的东西用时很快也会被遗忘和丢弃，不是吗？
南弥俯下身，似乎第一次真正看清沈云这双好看的桃花眼，是去掉了那些曾经伪装的乖巧，露出它最真实的模样。
少年在怪自己。
南弥眼中一暗，将手指轻轻点在沈云的胸口上，淡淡地威胁道，“……阿云撒个娇，本君便不毁你的仙根？”
沈云浑身一颤，垂下脑袋，没有吭声。
“想做本君的关门弟子的人不计其数……阿云若是想离开，本君自然可以随时找个人顶替阿云！”他肆无忌惮地凑近少年的身侧，偏偏要仔细看看这人最真实的模样，“只是这灵根是早年本君特地为你塑的……算是本君为你谋下的恩泽……”
沈云听罢，一俯身磕头，“承蒙师尊大恩！”
他没有顺着南弥的意思，不卑不亢地抬眼重新看着面前的男人，“师尊若是想要这灵根，便亲自来毁吧……”
他在赌。
赌自己如今在南弥心中的份量，赌他不会动手。
沈云抬眼
53 是善是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