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公司运转不开,濒临瘫痪。
赵文乾一时受不了这太大的打击,当场心肌梗塞晕了过去,之后经抢救无效后死亡。而赵氏公司也在此时被其他几个董事以低价卖给秦氏,却仍旧补不了公司的大窟窿,所欠债务金额巨大,这些一时都落到了赵冬溪头上。
赵冬溪没有关心到底有多少债务要还,她只是知道,大概要搭进去这一辈子。
赵爸爸下葬的那天下了场雨,赵冬溪没有哭,扶着一直啜泣的妈妈,安静地站在墓碑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多,却都是赵冬溪从小伯伯叔叔喊着长大的熟人。
郁泽站在她身后,那个时候他仿佛就是她的一片天。
赵爸爸下葬之后,赵冬溪就收到了还款单,她怕妈妈担心没有给妈妈看。公司里其他事情都交给信得过的叔叔处理了,赵冬溪只发愁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冬溪的爷爷去世的早,留奶奶一个人,现在又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来由的让人觉得悲凉。可奶奶硬是不想给她和妈妈添麻烦,在赵爸爸葬礼结束后不久就回了自己家。外公外婆也叹了几口气,各自回了家。
家里留下两个女人显得分外冷清,赵冬溪看着她妈妈每日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觉得心里难受到发慌。
她想给郁泽说,可不知道为什么,从葬礼之后她就很少能联系到郁泽了。打电话总是忙音,现在她又不好去他家里找人,赵冬溪想了各种办法,甚至找了郁泽的朋友,也没能联系上他。
郁泽不可能弃她而去,这点赵冬溪完全可以确定,可是她却抑制不住的心慌。
赵冬溪正发愁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收到了郁泽寄的一个快递,上面的地址写的是美国纽约。赵冬溪觉得非常奇怪,没来得及拆开就打电话给郁泽。
这次电话倒是通了,只不过接电话的不是郁泽,而是郁泽的母亲林清清。
赵冬溪一听是郁泽的妈妈赶紧换了称呼,只不过那人倒似乎不是很在乎地说:“我儿子今天结婚呢,你没事以后别打电话了。”
赵冬溪的手机从手上掉了下来,砸得软床咚的响了一声,她愣了一会,突然双手发抖地拿着电话再次拨号想要问个清楚,而这次却没有人接了。
赵冬溪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转眼瞥见桌上放的那个快递,她看了很久,拿了剪刀拆开。
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个五十万的支票。
赵冬溪泪眼模糊的看完整封信,终于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却又怕吓到妈妈,于是只能默默地掉眼泪,一点声音也无。
郁泽在信里面说他在参加完赵爸爸的葬礼之后就被母亲强制带去了美国,急切地他都没来得及和赵冬溪说。并且在去美国后不久就被安排结了婚,手机也被收走,郁泽抗议过也逃过,本来快要成功的时候却被郁泽的妈妈以死相逼。
赵冬溪知道郁泽也是身不由己,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不管怎样性格都会有些缺陷,所以郁泽现在的状况赵冬溪大抵能理解,可还是觉得心里头难受得厉害。
郁泽在信的末尾说:小溪你等等我,我会回来的,一个人回来,回来娶你。
赵冬溪的眼泪打在了信纸最后郁泽的名字上,就好像那些年的旧时光随着这一句承诺,全部丢失了。而赵冬溪也知道,郁泽的这个承诺也不过是他们俩心里头的一个愿望罢了,她和郁泽大概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赵冬溪将头埋在膝盖上掉眼泪,她想,她在这个天气转寒的秋天不仅失去了最亲的爸爸也失去了这么多年的挚爱。
赵冬溪哭累了,也知道这事该过去了,从来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郁泽的事大概是对她最严重的打击了,这件事过去了也就没什么可怕了。
赵冬溪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分外的想念她的爸爸,她想要是爸爸在就好了,一切都变的好了。可这世上没有要是,她现在的主要目标不是颓废也不是抱怨更不是哭,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筹钱。
也许是父亲的突然离世,让她懂得了亲情的滋味,于是后来的日子里,他对妈妈耐心了很多,也听话了很多。
银行的欠款暂且不提,私人债务就有很多,赵冬溪藏得住账单,却挡不住那些前来要债的人。
自家的别墅被拿去抵债,赵冬溪想想之前房子里面的那些回忆,还是忍不住心里难受。
她们母女借了些老人的钱租了个小房子,暂且安定下来之后,赵冬溪先找了份工作勉强供两人生活,然后就每天琢磨该怎样才能将那些债款还完。赵妈妈每天担忧不已,赵冬溪都看在眼里,却暂时毫无办法。
第2章:破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