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账，过了这么多年，是该开场布公，好好的算一算了。
杜雁雪被关在一处废弃的院落里。
每天，她除了看看院子里巴掌大的那片天，便再也没有办法，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曾经珠围玉绕的督军府二姨太，此时，竟比大街上的疯妇更加的狼狈。
一件掉了线的旧棉袄，裹在她发臭的身躯上。
上一次梳头，她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了。
女为悦己者容，可是，除了屋子里的老鼠跟蟑螂，便再也没有第二个有生命的东西，愿意看看她了。
然而这天，她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杜雁雪，久违了。”
方菱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蓬头垢面的女人，眼里带着鄙视跟冷漠。
“贱，人，别高兴得太早，督军府早晚会把你的骨头都吃掉。”
虎落平阳被犬欺，杜雁雪觉得，方菱是来看她的笑话了。
谁知道，方菱却说：“输赢未定，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杜雁雪，看着自己最亲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是什么感觉？”
方菱扬了扬眉，眼中的冷意更浓了。
她继续道：“忘了告诉你，宫凝香是我安排的。我的目的，便是让他们父子自相残杀。”
听到这里，杜雁雪是彻底的被激怒了。
她想要站起身，拉着方菱跟她拼命。
可是，当她想要从床榻上挪开身子时，她发现自己居然使不上一丝力气。
“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
方菱在她对面的圆桌边坐了下来。
她拿起茶壶，轻轻倒出了一杯早已冰冷的茶水。
然后，她端起杯子看了看，如同茶水一样冰冷的话语继续传到了杜雁雪的耳中。
“忘了告诉你，我让潜伏在穆家的细作，每天都在你的茶水里放入少量的软胃散。所以，慢慢的，你便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了。知道吗，现在就算让你去死，你都没有那个能耐。”
杜雁雪无奈的捶打着床沿，痛苦的说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这么恶毒？”
“恶毒？”
方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她拿着水壶，来到了杜雁雪的床边。
她敲开杜雁雪那早已干裂的嘴唇，将壶里的水源源不断的灌入了她的口中。
水渍顺着杜雁雪的嘴角，流到了铺着烂棉被的床榻上。
方菱丝毫也没有停下的打算，她继续说道：“要说恶毒，当年你对瓜尔佳将军府所做的一切，那才叫做真正的恶毒。”
说完，她扔掉了手中的壶，又狠狠地甩了杜雁雪几个耳光。
“我说过，就算是化为厉鬼，我也要让你跟穆彦廷血债血偿。”
杜雁雪被扇得眼冒金星，她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不是方菱，你是兰心，瓜尔佳.兰心。你是来找我们报仇了？”
“没错。”
方菱怒目而视，她说道：“我本想杀了你，可是，我转念一想，有时候，让一个痛快的去死，还不如让她痛苦的活着。杜雁雪，我要让你以后的每一天，都在等死的煎熬与绝望中渡过。”
第304章 ，故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