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坏呢……
叶衍第九十九次怀疑自己的看人眼光。
从几年前不断被苏息林派到身边，还和自己称兄道弟的“间谍”们，到现在这个面前一脸怨气，不分青红皂白的秦之衷。
自己一开始是怎么接受要和这个大麻烦合作的？
“叶衍！你太不厚道了！”秦之衷鼻孔里喷着气。
“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好好说？”从秦之衷冲进办公室，叶衍就一直莫名其妙。
“你还有脸问？枉我把你当朋友！合作终止！你已经被我拉入黑名单了！”秦之衷明显在气头上。
“秦总！我说了多少次，叶哥和这件事没关系，我出的问题我自己会解决。”紧随着秦之衷进来的陆刻一头大汗。
叶衍眯了眯眼睛。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叶衍你小子还给我摆这张脸出来？滚你的吧，老子不陪你们玩了！”秦之衷见到叶衍不快的脸色，推开陆刻就冲了出去。
叶衍把目光转移到陆刻的脸上。
“叶哥……QUINCY的项目出了问题，我做的模型和推演好好的，结果实施结果彻底失败，他们损失了不少……”
“实际结果和推算有误差是很正常的。”叶衍反应很平淡。
“不，这次不仅仅是误差那么简单。”陆刻推了推眼镜，表情凝重，“每次项目的误差都在我的可控范围内，这次也一样。”
“那是为什么？”叶衍皱起了眉。
“有人针对我的报告做了手脚，是在报告给你通过之后做的。”陆刻的语气里也难得带了点犹豫。
“而且权限极高，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除了我以外，不会是别人做的手脚。”叶衍冷静地给出了结论。
“……所以，是你么，叶哥？”
“不是。”
“我就说嘛。秦之衷那家伙，听都不听就跑过来骂你……”
叶衍没有说话，他站起身，向外望着沉入地平线的落日。
曼哈顿区的大楼一幢幢从光的边际被驱逐，没入灰暗的夜，楼影变得更深更沉。很快，就轮到了Sapiens。
不同于以往，今夜那本能与白日媲美的灯景未能如期而至。
“感觉不太妙。”
清冷的声音极细微，连身后的陆刻也没听清。
“咦，街道是停电了吗？没见有通知啊。”
“QUINCY那件事，没有转机了。按合同约定好的给他处理。”叶衍重归话题。
“可是……”陆刻还想拼一把。
“按我说的做。”
“……好吧”
“阿四，你觉得是什么人在这个项目里做手脚了？”沉默了一会，叶衍问出了口。
“估计是QUINCY的竞争者吧，华尔街那帮券商整天你死我活的，搞出什么手段都不奇怪。”
“这个失败的方案让他们损失了多少？”叶衍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秦之衷没说具体数字，不过也有几百万美金了……”陆刻想了一下，秦之衷之前在他面前被电话里的父亲教训时，他隐约听到了这么个数字。
“那只是QUINCY一个月净利润的百分之一，一次常见的失败投资就能让他们付出比这多十倍的代价。”
远处街上的灯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即便开始入夜，楼下的行人依旧步履匆忙。
“叶哥你的意思是，那人不是针对QUINCY的？”陆刻一凛。
叶衍摇了摇头：“那人是冲着Sapiens来的，不，更准确地说，是冲着我来的。
“提高警惕，一个点被拔除了，接下来可能就是一条线。
“再之后，就可能是一场围剿。”
街灯亮到了Sapiens所在大楼的底下，离叶衍最近的那一盏在黑暗中挣扎般闪烁了两下，最终还是灭掉了。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漆黑。
第七十二章 义结金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