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意如啊,你一定要好好的待我的女儿,我求你了,你不要把对我的恨转移到她的身上,她还那么小,她还是无辜的,如果你实在是不喜欢她,你就还给我好不好?”
顾七夕见母亲说得那么开心,不忍打断,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疗养院的钟声已经响起,这是他们要关闭大门的信号,也是提醒来探视的家属要离开了。她伸手帮杨玉莲重新理好衣襟:“妈,我要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杨玉莲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意如意如,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还不能走,你把女儿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
“妈,我在这儿,我就是你的女儿啊。”
“胡说,你到现在还骗我,意如你是不是把我女儿杀了?你是不是也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她?你好狠的心啊。”
顾七夕看不下去,直接掰开了母亲的手哭着往外走,路上遇到母亲的主治医师,她跟他描述了母亲现在的状况,医生很快下了结论,这是臆想症,是精神障碍的一种,由不同病因(生物学、心理学和社会环境因素)作用于大脑,破坏了大脑在一定范围内相对稳定的功能状态,导致认识、情感、意志行为等精神活动出现异常,异常的严重程度及持续时间均超出了正常精神活动波动的范围,因而或多或少损害了患者的生物及社会功能的一组疾病。
顾七夕点点头,让医生一定要尽力帮助母亲好起来。医生拿着病历表,填写了一下情况,然后告诉顾七夕:“过几天就该交下个月的医疗费了。”
“嗯,我知道了。”
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山路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数,月光从树叶间洒下,一个行人都没有,一辆车也没有,山上的气温相对来说比较低,她将两手抱在胸前,以此来抵御寒冷。只是,路上安静得可怕,她一个小姑娘,忍不住害怕得瑟瑟发抖。张灵刚被父母绑出国,回家来开化妆品店的愿望彻底的破灭,现在,她真是孤注无援。
母亲的病情,高额的医药费,还有小乐的学习费用日常开销,让她单薄的身子真是撑不下去了,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胆战心惊,她的手机在这个夜色中忽然响起来,声音显得有些诡异。拿出来接听,是小乐的班主任,她告诉顾七夕,学校要教教育费了,因为小乐的户口不在本市,所以还有择校费,让她准备准备哪天送过去。
顾七夕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生活真是艰难啊。
想了很久,终于拨打了安思辰的电话,那头很吵,他的声音沉闷的传来:“有什么事吗?”
“关于你说的,我答应。”
那头是一阵绵长的沉默,安思辰走出了酒吧,手中的啤酒依旧滴着水珠,他以为,她不会答应,没想到还是答应了,而且是那样的快。他笑了笑:“那你收拾收拾搬到我那儿去吧。”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顾七夕却在那边说:“你能来接我吗?我害怕。”
“怕什么?”安思辰忽然有些烦躁,只是收拾东西搬家,她有什么可怕的?还要自己亲自去接?不知道那股莫名的情绪来自何处,只是觉得内心很压抑。或许,是因为,她的点头玷污了温暖在他心中的美好纯洁的形象,为了钱出卖自己这样的行为让他觉得,其实,她跟温暖还是很有差距的。
“我在松山疗养院,太晚了,没有车下山。”她的声音很小,带着哭腔,她说:“好黑,我怕。”
安思辰扔掉手中的啤酒罐坐进车里就发动了马达,她说她怕黑,正如他出差的那几天,常常在夜里12点接到温暖的电话,她说:思辰思辰,好黑我好怕。
而他,总会在电话的这头轻笑着取笑她,傻丫头,把灯打开就不怕了。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不管你在何处发生了何事,你总是能拐好几个弯将所有的事情想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安思辰找到顾七夕的时候,她正狼狈的蹲在马路边,眼睛红红的,全身冰凉,看到安思辰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的扑过去,她紧紧的抓住安思辰的衣角,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孩,她说:“我以为你不会来,我以为你不会来。”
纵然是百炼钢,此时也成了化指柔,安思辰拉着她上车,递给她一张纸巾:“别哭了,好丑。”
第130章 答应条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