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瞅着彦应这厮张口闭口要寻摸着借口弹劾自家将军的模样,生怕老徐狗脾气一上来要将这监军大人吊起来暴揍一顿,敖灿赶紧在一旁和稀泥道。
“监军大人受陛下信赖,负监军之责,又非蠢笨如猪之人!这么可能仗着肚皮里头又有几滴墨水,就拿着笔杆子瞎几把往上乱参?你莫要一时冲动做事不过脑子,回头若是因你之故,惹得将军与监军大人结了私怨,当心将军打你军棍。”敖灿搬出沈岳朝着徐烈道。
提到沈岳,徐烈冷哼了一声,用一双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彦应,黑着一张脸朝着帐外走,“将军之令已传,今夜子时行动,我且出门寻两兵操练操练。”
“区区一个小小的参将!竟然也敢在我堂堂监军跟前甩脸子!!!”徐烈一走,先前还跟个鹌鹑似的彦应,撸起袖子,踱步在营帐之中,一脸骂骂咧咧气急败坏道。
他要参他,回京就奏本参他!!
“诶....监军大人,快快息怒.....这老徐入军已有十年之久,一身蛮力,骁勇善战,立下战功无数,资历远在我之上,你可知为何我为副将,而他却只混了个参将之位啊?”敖灿一边邀着彦应往沙盘上走,一边将先前放在沙盘边儿上的小旗旗重新摆回沙盘上。
“为何?”
“被历任监军大人上本参的呗。他这个人吧,仗着一身使不完的蛮力,早年间在军中逢人便怼,睚眦必较,是个极不好相与的狠人,顶顶有名的军中刺头。”说白了,此人就是个老油条子,混不吝。
“嘶.....这,平日里看着不像啊。”先前进门儿时,还一脸乐呵呵的呢。
“提到老徐这脾气,还得从当年跟陈国在雁城那一战说起。”
“当年雁城一役,两军打得那叫一个惨烈,其中凶险,可谓是九死一生,当时老徐浑身上下,被人砍了八刀,捅了六个窟窿。苟延残喘地昏死在了一众的尸体堆儿里,眼瞅着就要被埋了。”
“是沈岳沈将军,亲自在一排排的尸体当中,挨个挨个的重新检查了一遍,在一堆死透了的尸体里,发现他还有一息尚存。便赶紧招来军医诊治,这才将他从鬼门关的边儿上,拉了回来。”
“这家伙醒来之后,听闻自己差点被当成死尸焚烧坑埋,是先前他一直瞧不上眼的沈将军救了他,一个人缠着绷带在断壁残垣的雁城城门楼上,坐了整整一宿。”
“那夜过后,这家伙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一改从前那嚣张跋扈,霸道暴虐,看谁都不顺眼的脾气,老老实实跟在将军身旁,拿着一张笑脸,乐呵呵的待人。”
“但有一点,轻易容不得旁人当着他的面儿,随意攀蔑沈将军半句。一说,便又像从前那般,跟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参军大人可知,刚才他为何拂袖而去吗?”
“为何?”临走前,也不知朝他这位监军大人施礼再走,当真是无礼极了!
“因为我刚才说“莫要因他之故,惹得将军与您结了私怨”,我搬出沈将军压他,他顾着沈将军的面子,所以便走了。免得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出手揍你。”敖灿两手一摊,一副“他这狗脾气身为副将的我拿着也很脑壳痛”的样子。
第95章 夜捉流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