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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梅子赶紧放下碗筷,无措地看着萧荆山,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合卺酒了?她慌忙接过,又局促地和萧荆山一起摆出胳膊交叉的姿势,仰着脖子艰难地将那杯酒喝下了。
      喝完酒,梅子无辜地望着萧荆山,心想接下来是干什么来着,我都忘记了啊!
      萧荆山一声不吭,起身将两个酒杯放好,又到炕头前整理了下铺盖,这才回过头对着呆呆望着自己的梅子说:“睡吧。”
      梅子瞬间脸红,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
      睡觉,这才是新婚之夜重头戏啊!
      梅子低着头起身,默默地走到炕头前,走到炕头前就不动弹了。
      她要做什么,自己脱掉衣服?
      萧荆山沉默地看着梅子,半响终于指了指那炕说:“你在里面,我在外面。”
      梅子抬头看炕,炕上两副铺盖,整整地放在那里呢。
      梅子讶然地看向萧荆山,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萧荆山见梅子还是不动,挑眉问:“你不困?”
      梅子连忙点头,她困,她累。
      萧荆山点了点头,径自接下粗布外衣翻身上炕。
      梅子眼角余光看到他脱下外袍,露出宽阔的胸膛,那肌肉纠结的胸膛上果然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肋骨下方一直延续到腰际的粗布腰带处。梅子有点害怕,但禁不住想,那疤痕会一直伸到哪里呢?疤痕会往下,往下,再往下……
      梅子不敢想下去了,她脸又开始发烫。
      萧荆山光着膀子,动手就打算扯下腰带,但他手忽然停下来,抬眼睛看了看梅子:“怎么还不上来?”
      梅子只觉得这个男人坐在炕头的样子真是让人畏惧,他就好像一只野兽般散发着凛然的热力让梅子不敢靠近。是今晚的事就是个难关,这个难关梅子就算怎么想逃都逃不了。
      梅子鼓足勇气,小心地脱下身上的累赘喜服。
      这个过程萧荆山一直看着自己,梅子的手都在颤抖,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手不再是自己的手,自己的衣服不再是自己的衣服。
      萧荆山注视着梅子颤抖解开衣服的样子,忽然起身。
      他一站起来,高大的身子顿时将梅子整个人笼罩住,梅子动作顿时僵住。
      萧荆山低头看着自己新娶的这个小娘子,她紧张得连喘息都忘记了。萧荆山蹙了下眉说:“你不要怕,我是去关窗户。”
      萧荆山绕过梅子走到窗前,梅子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她迅速地褪去外衣,只留了里衣,然后以从未有过的速度爬上炕,钻到了里面的那个被窝里。
      萧荆山回来,见她已经上炕了,自己也吹了灯翻身上炕。
      黑暗中,梅子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动作,还有身旁不容忽视的温热感。她紧张地揪着被头,心里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不过真得没怎么样,萧荆山进了被窝,就再也没什么动作了。
      梅子紧张地睁着大眼睛,在黑暗中望着根本看不到的屋顶。
      过了好久,她听到身旁一个粗噶的声音说:“睡吧。”
      梅子的心这才放下来,她松了口气,闭上眼睛。
      梅子以为自己不会睡过去,但她能真得累了,眼睛刚闭上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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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