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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
  “不许这么说自己。”
  “外人不过是眼红,不必理会。”
  “你能有今日成就,全凭自身才智。”
  谢淮钦深情地看着她:
  “若不是与你结缘,我绝无今日。”
  “这些功名利禄对我来说都是身外物。”
  “唯有你,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郑吣意听后,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你呀,总是像个孩子。”
  谢淮钦揽过郑吣意,柔声道:
  “意儿,我最近实在太累了。”
  “等这件事忙完,就向圣上告假,带你回临安城,我在那附近庄子里买了一处隐蔽宅邸,那是只属于我们二人的秘密之地。”
  “想来现在已经修缮好了。”
  “我们去那里好好自在。”
  郑吣意依偎在其怀里,轻声应道:
  “好,不管去哪,我都陪着。”
  二人在屋里,甜蜜相拥。
  而此时的御史大夫府中,暖阁书房之内,鎏金香炉青烟袅袅,将烛火熏得影影绰绰。
  王崇之此刻,正立于雕花书案前,左手轻抚长须,右手执羊毫,饱蘸浓墨,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书写间,面上神色变幻,先是眉头微蹙,旋即嘴角缓缓勾起,那笑意从唇角蔓延至眼底,透着几分诡谲与阴鸷。
  老管家蹑手蹑脚步入书房。
  见自家老爷这般模样,心中泛起嘀咕。
  犹豫再三,拱手赔笑道:
  “老爷,瞧您这满面笑意。”
  “莫不是想到什么趣事?”
  王崇之笔锋不停,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得:
  “不错,正是桩趣事。”
  “只不过,旁人可未必觉得有趣。”
  老管家听得一头雾水,目光下意识落在书案之上,待看清宣纸上力透纸背的“斩”字,他心头猛地一颤。
  再抬眼,见王崇之眼神冰冷如霜。
  不禁脊背发凉,忙躬身说道:
  “府中还有诸多杂事等着处理。”
  “老奴先行告退。”
  言罢,如避蛇蝎般匆匆退出书房。
  王崇之望着老管的背影,冷冷一笑,笑声在空旷的书房中回荡,透着说不出的森然。
  他将笔重重一搁,盯着那“斩”字,喃喃自语:“谢淮深,这一回,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袖袍一甩,负手踱步。
  在房中谋划着下一步的毒计
  。
  府外的京城街上,叫卖之声、嬉闹之音,如潮翻涌,街边,一垂髫孩童扎着双角辫,手持拨浪鼓,蹦跹雀跃,忽尔,其食指间的石子滑落,“咕噜噜”滚入幽邃巷口。
  孩童追着石子奔至巷口,刚俯身拾起,一道沉郁男声自暗影中飘来:
  “小郎,可想吃冰糖葫芦?”
  孩童仰头望去,巷中昏晦,仅见一双眼眸,看似含笑,眸底却泛着凛凛寒意。
  他懵然未觉凶险,拍着小手,脆声道:
  “想吃!”
  男子发出一阵怪笑,声如破竹:
  “想吃?那叔叔与你做个游戏。”
  “教你哼首歌谣。”
  “你若学会,便唤上玩伴同来。”
  “他们习得也可吃这糖葫芦,如何?”
  孩童眼眸骤亮,连声道:
  “好啊好啊!”
  男子俯下身,在耳畔低吟。
  孩童灵慧,稍一琢磨,便跟着哼唱起来。
  男子颔首,自身后取出糖葫芦递予他:
  “小郎聪慧!速去唤来玩伴。”
  良久后,一帮小儿齐聚巷口。
  男子耐着性子,逐人教唱。
  众孩童学得专注。
  未几,皆顺利拿到糖葫芦。
  此后,孩子们或丢手绢,或跳房子,一边嬉笑玩耍,一边哼唱歌谣,稚嫩童声在街巷中悠悠回荡,然无人知晓,这歌谣宛如夺命符咒,背后隐匿着惊天阴谋。
  次日,晨曦初破,谢淮钦整肃朝服,一如往常奔赴朝堂,朝会毕,百官鱼贯而出。
  他摒弃车马,信步街头。
  欲亲感民间烟火,探得百姓所思所想。
  以便为推行科举之策做周全考量。
  行至一巷口,忽闻阵阵稚嫩童声传来。
  谢淮钦举目望去,见几个孩童围成一圈,嬉笑玩闹间,哼唱着一首诡异歌谣:
  “朱门宴乐不知倦,黎庶饥寒谁顾怜。”
  “街头但见贤良影,解困扶危暖万民
  。”
  刹那间,谢淮钦心中警钟骤响。
  他不动声色,缓步行近。
  俯身蹲下,神色温和道:
  “小娃娃们,这歌谣是谁教你们唱的呀?”
  孩童们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七嘴八舌说道:“是一个叔叔。”
  “他给这好吃的糖葫芦,让我们唱呢!”
  谢淮钦听闻,目光扫视四周,见不远处有一糖果摊,她踱步过去,掏出几枚铜钱,向摊主买下一把糖果。
  返回后,分予众人,又问:
  “那叔叔长什么模样,你们还记得吗?”
  一个稍大的孩童抢着回答:
  “那个叔叔穿灰色衣服,脸上有颗痣。”
  谢淮钦心中暗自思忖,此定是有人蓄意布局,妄图借民间舆论构陷自己,挑起圣上的猜忌,他深知宋弋择生性多疑,此事若处置稍有差池,后果将不堪设想。
  沉吟片刻,谢淮钦计上心头。

第276章 君臣离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