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他们的身子好得很呢。
都是被那些坏人害了的。
帐外又传来那人的叹息声。
“郡主醒了?”
石太医的声音先传了进来,裴玄顺势也转身看向她。
阿蛮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卡了壳,只扯着嘴角牵出个极浅的苦笑:“公子……”
她的视线往旁侧扫了扫,这才看清另一道身影是太医院的石太医。
方才在帐外问话的,大抵就是他了。
石太医见她醒透,忙躬身行了礼,又对着裴玄略一颔首,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屋内顿时只剩他们两人,连窗外的雨声都显得清晰了些。
“既然醒了,就过来喝药。”
阿蛮不敢耽误,撑着身子就要下床。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还没换,还是那沾了血。
她下意识抬眼去看裴玄,却愣了愣。
他身上的银纹玄色锦袍,竟也还是那件,衣襟上她昨天弄脏的血迹,分明还在。
她是记得的,裴玄最是爱洁,素来见不得衣上有半分污渍。
可今日,他竟穿着这件沾了血的袍子,待在这屋里许久。
或许……是他没留意到吧?
阿蛮心里悄悄想着,手指蜷缩了一下,把那句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哪敢多问,万一触了他的忌讳,再惹来责罚,反倒得不偿失。
桌子上的碗里是黑乎乎的汤药,还没等阿蛮凑近,一股浓重的苦涩就先钻进了鼻尖,呛得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公子,我只是撞破了鼻子,也没大碍,不必喝药的。”
“喝吧。”
裴玄没多说一个字,阿蛮也不敢忤逆。
既然赐了汤药,那便只能喝下。莫说汤药,就算是毒酒,她大约也会闭着眼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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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说不的资格。
阿蛮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仰头将那碗苦药一饮而尽。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一颗蜜渍杏脯。
“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阿蛮的脸颊一热,捏着那颗小小的杏脯,轻轻放进嘴里。
酸甜的滋味很快漫过舌尖,将残留的苦涩压了下去,连带着心口那点发紧的感觉,也松快了些。
“孤记得你爱吃杏。”
阿蛮没有回答,只是垂着头,余光总是忍不住瞥向那人衣襟上的那抹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发现,会不会秋后算账。
“回榻上,脱衣服。”
阿蛮一愣,“公子想做什么?”
“孤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怎么,在这东宫,还有孤不能做的事?”
一句话堵得阿蛮哑口无言。
她怎会不知,别说这东宫,便是整个燕国,裴玄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燕王大抵都会一一应允。
更何况,她本就是他的人。
此刻倒是扭捏起来,他定是心里讥讽自己矫情吧。
想通这些,阿蛮也不再忤逆他,她垂着眼,一步步走回榻边。
满心满腹的不情愿。
可手上的动作却不能停。
慢吞吞地解着腰带,一点点松开衣襟。
窗外的雨声还在淅沥,帐内的空气却像凝住了一般。
只觉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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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回榻上,脱衣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