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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原地。
     两人终究还是没说上半句话。
     王青盖车里,裴玄掀着车帘一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的眼睛缓缓眯起,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这两人之间,果然还有牵扯。
     南风望着阿蛮的马车消失在街角,才后知后觉地瞥见不远处的王青盖车。
     那车的规制特殊,青盖镶金,车轮雕纹,当今世上能享用这般规格的人寥寥无几。
     除了东宫公子裴玄,再无第二人。
     他神色晦暗的看着马车。
     久久,没有移开的意思。
     “公子,阿蛮姑娘的车走了。可要追?”
     “回宫。”
     裴玄冷声吩咐,竹若“驾”地一声,马车缓缓驶动,朝着南风的方向而去。
     车厢的帘子恰好被风吹起,南风与车内的裴玄目光撞了个正着。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没有言语。
     只一瞬,裴玄便收回了目光,放下了车帘。
     马车驶过南风身侧,他站在原地,望着王青盖车远去的方向,拳头紧紧攥起。
     裴玄回到东宫,就见王寺人迎了上来:“公子,阿蛮姑娘已经回偏殿了。”
     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隔壁偏殿的窗户。
     裴烛火亮了灭,灭了又亮起。
     站在廊下犹豫了许久,裴玄终究还是抬步朝着偏殿走去。
     门没上闩,他轻轻一推,便见屋内烛火摇曳,阿蛮正坐在桌前绣着香囊。
     上次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各色丝线散了一桌,此刻都成了她夜里睡不着时的寄托。
     只是她心绪显然不宁,绣花针好几次偏离了纹样。
     忽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针尖不小心扎进了指腹,沁出一颗鲜红的血珠。
     钻心的疼意从指尖蔓延开来,阿蛮下意识地将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可再低头,却见方才不小心蹭到的血迹,已经在香囊的粉白花瓣上。
     印下了一点刺眼的红。
     “公子,你怎么来了?”她慌忙将受伤的手指藏到身后。
     裴玄走到桌前,目光落在她藏在身后的手,又扫过香囊上那点血迹,声音放得柔和了些:“孤看你屋里的灯一直亮着,想着你还没睡,就过来看看。”
     他顿了顿,指了指她的手,“手怎么了?”
     阿蛮的脸颊微微发烫,小声道:“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扎到了。”
     说着,还是把受伤的手指伸了出来。指腹上的血珠已经凝固,留下一点暗红的印记,看着格外显眼。
     “今日发生太多事,脑子里乱糟糟的,有些睡不着。”
     裴玄淡淡“哦”了一声。
     屋内静了片刻,他才又开口:“在做什么?”
     “绣个香囊。”
     阿蛮抬手拢了拢散开的丝线,将半成品的香囊往身前挪了挪。
     针脚细密,看得出来绣得很用心。
     裴玄往前凑了凑,烛火的光落在香囊上,看到是花卉图案,显然不是男子会用的样式。
     便知道不是送给自己的。
     他眼底的光暗了暗,没再多看,移开目光问道:“今日你去了扶风府赴宴,席间如何?可有见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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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原来还是没放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