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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何须淋雪作白头[1/2页]

长相思之我永远属于你 食肉香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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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漫进厨房时,小夭正将最后一炉丹药收进木盒。固元丹的清苦气混着灶间的烟火味,在廊下绕了绕,被山风卷着往山下飘去。
     左耳不知何时立在阶前,玄色衣袍被风掀得猎猎响,
     “已过戌时。”
     小夭指尖在木盒上敲了敲,没抬头,
     “他惯来不守时。”
     话虽如此,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院门口——竹门虚掩着,门轴上的铜环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在等谁来叩响。
     忽然有片枯叶被风卷着撞在门上,“啪”的一声轻响。小夭心头微动,随即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不过是片叶子,倒把自己盼得慌了神。
     她转身往灶膛添柴,火光“噼啪”亮起的瞬间,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拖沓又散漫,像踩着拍子晃进来的。
     “你这院子的门槛,倒是比西炎的王宫还难进。”
     防风邶的声音裹着夜露的潮气,从门口漫进来,
     “我在山下被瑲玹的暗卫绊了绊脚,来迟了。”
     小夭没回头,只将陶罐里温着的酒倒出来,
     “就凭你的身手,瑲玹的暗卫还能有本事绊得住你?”
     防风邶推门进来,青衫上沾着草屑,发间还别着朵不知从哪摘的野菊。他凑到陶罐边嗅了嗅,眉梢挑得老高,
     “藏了好东西?”
     “之前你说想喝的青梅酿,埋在桂花树下三个月了。”
     小夭将酒盏推给他,指尖碰到他的手,冰凉的,带着山夜的寒气。
     防风邶仰头饮尽,喉结滚动的瞬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挲过她腕间那道浅疤,
     “今日那三人,是瑲玹派来试探你的?”
     火光在他眼底跳,映得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都带了点锐色。小夭抽回手,往灶里添了根柴,
     “试探不试探,又有什么两样?反正每月十五,他们总得乖乖来拿药。”
     “固元丹里,你加了什么?”
     防风邶把玩着空酒盏,声音低得像耳语,
     “海底寒泉配冰魄花虽烈,却未必能让瑲玹的人死心。”
     小夭从药箱里翻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些细碎的紫色粉末,
     “极北之地的‘牵机草,混在丹药里,寻常医官查不出,却能让那痒意刻得更深些——若真有人敢找解药,不等他们找到,先得痒疯了。”
     防风邶看着她将粉末倒进药臼,动作利落得像在碾磨什么心事。他忽然低笑出声,
     “你倒是比我狠。”
     “跟防风公子学的。”
     小夭抬眼,火光在她瞳仁里烧得旺,
     “你教我‘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忘了?”
     那年在敦物山,防风邶教小夭射箭,教她用最刁钻的箭法杀人,末了还笑眯眯地拍着她的肩说,
     “这世道,心慈手软的人活不长。”
     防风邶的笑声在灶间荡开,惊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他俯身从药臼里捻起一点紫色粉末,对着火光看了看,粉末在他指尖泛着幽微的光,像淬了毒的星子。
     “学得不错。”
     他将粉末吹回药臼,指尖在她发顶轻轻敲了敲,
     “当年教你射箭,是觉得你灵力低微,有箭术傍身,有力自保;如今你炼这牵机草,是怕瑲玹得寸进尺——倒是一脉相承的护己之道。”
     小夭没躲,任由他的指尖带着山夜的凉意扫过发梢。
     灶膛里的柴火烧得正旺,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像极了这些年兜兜转转的牵绊。
     她往灶膛里添了根粗柴,火光“腾”地蹿高,将小夭的半边脸映得透亮。她垂眼碾着药臼里的粉末,声音混在木杵撞瓷的闷响里,轻得像缕烟,
     “我和涂山璟,在等一个时机。”
     防风邶的指尖顿在半空,发间的野菊落了片花瓣,飘在药臼沿上。他没作声,只拿起酒盏往嘴边送,却没喝,就那么举着,等她往下说。
     “固元丹里的牵机草,不止是为了镇住那三人。”
     小夭的木杵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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